第195章 我從不信,你就這樣離開…
第195章 我從不信,你就這樣離開…
車並沒有回君臨苑,而是去了煙雨灣,車停下,今天帝都的夜晚比以往似乎都要明亮。
未等顧江風下車去開車門,傅景淮獨自下了車,現在總裁的狀態,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車熄了火,隨著下車。
“不用跟來。”
顧江風停下了腳步:“總裁…夫人那邊,該如何解釋?她似乎一直在等你回去?”
“我自有分寸。”
“是。”
…
“媽,我知道了!你說的我一定會記住的!景淮不是那樣的人!”
當初那個男人在決定要娶她的時候,就說過,他愛她…
他親口說的。
哪怕過去六年,魏時煙都還曾記得。
在她昏迷,她是清醒的…
景淮,也從來都不會騙人。
掛了電話,魏時煙穿著紫色睡裙,長發隨意披散著,手裏拿著的是房間座機電話,打給他,可是話筒裏還是提示著關機的狀態,她忐忑不安的坐在床上,望著窗外可是遲遲等不了他,就連她打了好幾個電話,景淮都沒有接,她心裏擔心,緊張而又迫切著。
她昏迷了這麽多年,算上時間,這是他們結婚的第六年,這六年來,她還從未做過關於一個妻子該做的本分。
她嫁給了全帝都最有權勢的男人,這是她這輩子最大的殊榮。
電話不接,看了眼牆上時鍾上的時間,已經過了淩晨十二點。
在等待的過程中,魏時煙手裏拿著手機,將聲音開到了最大,床頭上還掛著他們的結婚照,這是她醒來回家,第一件做的事。
靠在床頭上,魏時煙不知不覺地睡了過去。
等翌日醒來時,刺眼的陽光照射進來,魏時煙醒來,摸了身側床邊的位置,是冰冷的沒有任何溫度。
難道他一夜沒有回來?
魏時煙掀開被迅速下了床,打開房門去了樓下。
“夫人,早上好。”
魏時煙抓住正在準備做做早餐的傭人問:“景淮昨晚回來了嗎?”
傭人搖頭,有些茫然的搖頭:“這個我們不清楚,夫人您要是打電話問下先生,我們下樓準備早餐的時候,就不曾見到先生。”
魏時煙眼中閃過異常的神色,摸了摸無名指上的婚戒,“算了,你先去做事吧!”
“好的夫人。”
就當魏時煙失望地準備離開時,就看見了窗外一輛熟悉的車,停在了門外院子裏,隻看見從駕駛位上,下來了個熟悉的身影。
見到是他,魏時煙迫不及待的穿著拖鞋走了出去,快速的看了眼玄關處的鏡子,梳理了下頭發,打開門,一看一夜未歸的人,嘴角勾起得體端莊的弧度:“老公,昨晚去哪兒了,怎麽才回來?”
“有事?”他的語氣有些冷漠。
魏時煙視線瞥到了他無名指上,笑了笑說:“老公,你戒指呢?”
傅景淮有些疲倦,越過她,“跟我來趟書房。”
魏時煙看著離去的背影,對她陌生而又疏離的口吻,讓她心裏有些低落,心裏沒有多想,但還是跟了上去。
書房裏。
魏時煙站在落地窗前男人的身後,“老公,你叫我來是有什麽事嗎?”
“當年火災現場,你看到的凶手是誰?”
魏時煙身子一頓,身側大拇指的指甲,掐進了食指裏,“老公…我真的記得不太清了,那時候我已經昏了過去,什麽都沒有看到!”
傅景淮突然轉過身,陰鷙銳利的目光,低著頭看著她,“記不太清?那就給我使勁想。我給你三天時間,如果還想不出,就給我回醫院好好看看腦子。”
魏時煙眼裏出現了恐懼,被他身上的威懾力所壓迫著。
傅景淮坐在椅子上,打開電腦,抬眸:“還站著做什麽,出去!”
凶厲的語氣,魏時煙什麽話都不敢說,咬著唇,轉身就離開了書房。
傅景淮很快又接到了傅家老宅裏那邊的電話。
接起。
“什麽事,說。”一夜未睡,傅景淮心煩意亂,一手撐著額頭,一邊接聽著電話。
手機裏是老太太的聲音:“景淮…你們這次去了雲城到底,承澤跟錦繡,兩人到底怎麽了?你們遇到了什麽事?”
“還有沈念…她為什麽會出現在宴會現場?”
“夠了——”
傅景淮隱忍了一天一夜,終於爆發,手機狠狠砸在牆上。
沈念死了,所有人都該滿意了。
可是他不相信,那個女人會這麽輕易地撒手離開。
打開抽屜,拿出被他放在最底下的樂稿,翻開第一頁,全是她手寫的音符,一字一句,連在一起都是動人的旋律。
站在演出台上的少女,拉著大提琴,用雙手演奏出的曲子,燈光打在她的身上,肌膚白得發光,演出的她像是會閃閃發光最耀眼的星辰。
看著她,每次他的心都會平靜下來。
可是她從來都不知道,她所喜歡…所愛慕的人,從始至終都不是他…
一個可笑的謊言,騙了沈念,也騙了他自己。
最後一頁,也是讓傅景淮,永遠都無法麵對的。
這首《落幕下的曙光》原本是首鋼琴曲,是他曾送給那個人的曲子,隻有一半,它並不完整。
但是,另一半,不同的字跡,寫出了另一半,成了完整的一首。
傅景淮並不會彈鋼琴…
這是事實。
當年那個少女仰慕的,所愛的,從來都隻是另外一個人。
一閉眼,她的聲音回旋在耳邊:“大哥哥…我看到你彈鋼琴了,好好聽啊!以後我也要像你一樣厲害。還有你送我的樂譜,為什麽隻有一半啊!你放心…接下去的另一半,我一定會完美的寫出來,不會讓你失望噠。”
放在幾年前,傅景淮並不知道,那句話的含義,直到那天,他翻看這樂稿的時候。
傅景淮才明白了一切。
當年讓她牽絆的,是傅景臣而已。
是沈念愛錯了人。
這件事,仿佛是在對他開了個天大的玩笑。
沈念…如果你知道了這一些,會不會更加地絕望!
可是這件事實,對他來說,又何止不是殘忍。
一切事情還未水落石出,我從不信,你就這樣離開…
是不是隻要我毀了沈家,你才會回來,見我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