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心境如一

  石奎環視，目光所及之處，站在那裡的男生，不約而同地倒退。


  眼睛掃過幾圈，方淵的身邊一下子空了開來，所有的男生全部倒退到了後邊。


  並非石奎的目光威力太大，而是這些男生實在是懼怕方淵，誰都不想跟方淵實戰。


  輸，其實是小事，但想起之前一系列考試，方淵創下的記錄，男生難以預測，如果方淵的拳腳落在自己身上，會是什麼下場。


  不敢想象！


  「你們誰願意跟方淵組成一隊？」


  班上所有男生的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不要，打死不要。」


  「和方淵實戰，我會生不如死的。」


  「石黑牛，求放過啊。」


  ……


  石奎見狀，嘴角隱約抽搐了一下，其實他也猜到了會是這個結果。


  「李淳，我們是朋友對吧？」


  方淵望向了李淳，他認為，不管什麼時候，李淳都會站在他身邊。


  結果，方淵的身旁早已空空如也！


  「正因為是朋友，所以你更加不能對我下手，對吧！」


  李淳退到了後方，一臉小心謹慎地看著方淵。


  「你的能力是硬化，抗打能力強。」


  「那也扛不住你的拳腳啊！和你組一隊實戰，完全是找虐的行為！」


  「我會放輕手腳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停！別說了，不實戰我們還是好朋友！」


  方淵：「……」


  摸了摸鼻子。


  這就尷尬了，竟然沒人願意和方淵實戰。


  事實上，班上的男生是偶數個，在周安躺下進醫務室前，每兩個男生一組，正好合適。


  現在，男生變成奇數個，方淵自然而然輪空了。


  「哼，出息！一點骨氣沒有，像你們這樣，怎麼在殘酷的霧霾紀元活下去！」


  石奎冷哼了一聲，十分不滿，大聲訓斥道。


  「方淵，我來做你的實戰對手！」


  石奎暗道，早已經想掂量一下方淵的實力到底如何了，但找不到機會，眼下正好合適。


  男同學不會說石奎欺負學生，反而對石奎充滿了感激之情。


  「每次關校門的時候，都讓你小子偷溜走了，這次你跑不掉了吧！」


  石奎摩拳擦掌，忍不住想要藉機「教訓」方淵一把，好出一口惡氣。


  方淵聽到石奎要做他的實戰對手，瞳孔輕微一縮，略有驚訝，旋即心中大喜，眼底掠過興奮的光芒。


  和石奎實戰，方淵早就有過想法，只不過礙於學生的身份，不好主動提出來。


  現在，聽到石奎這麼一說，換做其他學生，可能是忐忑，緊張，但是方淵興奮不已，躍躍欲試，無比期待。


  方淵心中激動，表面依舊沉著冷靜，並不失禮，帶著敬語，道：「還請老師多多指點，讓學生三分。」


  「哈哈哈，放心好了，我只用上一成的力量。」


  石奎大笑，聲音如同蠻牛，渾厚有力。


  石奎VS方淵！


  學生對戰老師！


  這場「別開生面」的實戰，吸引了所有男生、女生的注意力。


  男生眼睛放光，甚至在私底下討論誰會贏，開始下注。


  女生則是目中異彩漣漣，望向方淵的時候，眼波流轉，宛若春風秋水，快要融化了一般。


  「來來來，我們賭……猜一猜，這場實戰，誰會取得最終的勝利。」


  「那還用說，肯定是石黑牛了啊！他不僅是一個3級武者，還是一個高級靈徒！」


  武者劃分9級，而靈徒則是分為見習、初級、中級、高級之分。


  一個3級武者加高級靈徒，這份實力，在揚城的一處防霧霾過渡區來說，算得上高手之稱。


  所以，幾乎所有的學生，一邊倒的偏向了石奎，認為最終石奎會取勝，畢竟對方年紀擺在那裡，又是老師，沒有理由會輸給一個學生。


  這是觀念上的束縛，哪怕這名學生表現不俗。


  對於男生來說，方淵所創造的記錄，只是十分厲害，但意味著什麼，他們並不清楚。


  「不一定，石黑牛說只是動用一成的實力，方淵還有希望的。」


  「哎，你覺得以石黑牛的性格，真的只會動用一成實力嗎，起碼……三四成！我只希望方淵不會輸得太慘。」


  石奎之所以被叫做石黑牛，並非是因為他的皮膚天生黑炭，而是石奎的性格……頗為腹黑！

  「好帥，方淵好帥啊！」


  「怎麼辦，我徹底的、無可救藥的愛上了他。」


  「方淵是我的男神，他和班上其他的娘娘腔、色胚子不一樣，方淵超有男人味，而且感覺酷酷的。」


  「不管方淵輸贏，他在我心中，永遠在石黑牛之上。」


  班上的女生泛起了花痴之風，心旌搖曳。


  「阿淵，打不過就認輸，別被虐太慘，石黑牛的性格……你懂的。」


  連李淳也不看好方淵，出於關心，提醒道。


  「我知道，放心好了。」


  方淵回頭，微微一笑。


  「小子，似乎沒有人看好你呢。」


  石奎嘿嘿一笑，低聲說道。


  他竟然不知不覺用上了心理戰術，壓迫方淵。


  可惜，方淵始終淡定，嘴角總是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自信而鎮定。


  他強由他強，清風拂山崗；他橫由他橫，明月照大江。


  石奎見心理戰術無用，連方淵內心的一點漣漪都沒有掀起，不由暗驚。


  「這個方淵，不會是什麼老怪物投胎吧，小小年紀，心境竟然如此之高。」


  沒能驚擾方淵，石奎反而自己被嚇到了。


  「石老師，你準備好了嗎？我要開始進攻了。」


  方淵始終如一，平靜問道。


  「額……」


  石奎開口，但還沒說完，方淵像是得到了許可，一下子俯衝過來，雙腿蹬動，宛若極速奔跑的獵豹。


  「刷」


  殘影一掠，還沒看清楚，方淵已經來到石奎的跟前。


  石奎瞳孔驟然一縮，只見方淵沖他一笑，腰盤扭轉，腿腳驟然甩出，如同一道鐵鞭，剛猛的力道，抽得空氣發出爆響之音！


  不好！


  石奎臉色大變，豐富的戰鬥經驗，讓他根本不用多想，手臂本能般的抬起，抵擋住了方淵的一記腿鞭。


  「啪」的一聲大響，像是一道鐵鞭狠狠抽在了堅硬的磐石上，余勁化作白色的氣浪一衝而開，緊接著電光火石間的交擊，二人全部倒退。


  石奎只感覺到手臂上傳來的一陣陣酸麻之感，眼中滿是掩飾不住的震驚！


  口頭上說是只用一成力道，但是剛才方淵的一擊，竟逼他用上了五成的力道防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