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暴風雨前的寧靜

  方淵動容，他離去時，背後傳來大動靜。


  有虎嘯猿啼、也有蛇嘶鵬鳴，疑似怒目金剛、岳蟒、金翅大鵬等6級煞獸，生了「小摩擦」。


  王者一怒，伏屍百萬！


  古代中華龍國的一句話，在霧霾紀元，再次得到印證。


  王者般的煞獸產生衝突，導致周邊的霧霾區劇變，像是大地震一樣，引起連鎖反應，使得原本居住在此的煞獸，紛紛向外撤離。


  5、4級煞獸撤離到3級霧霾區，那麼3、2級的煞獸，只好被迫前往2級霧霾區。


  一旦煞獸全部離開了原本生存的霧霾區，到時候必然會和人類生大衝突！

  方淵心中的不安，愈濃烈，總覺得冰冷而凝沉的塵埃，宛若瀰漫了火藥，隨時一根導火線點燃，都可能引起大爆炸。


  一場恐怖的風暴，正在壓抑著，積蓄著！


  「如同水晶似的靈果，是引起塵霧冰化的源頭嗎？」


  方淵在思忖，托起下巴，神色凝重。


  「如果幾頭6級煞獸爭奪起來，必定波及整座石城，到時候恐怕人類居住的2級霧霾區，全部要受到牽連。」


  「要把消息快點告訴校長才行，及時應對，否則一旦爆，將是一場大災難。」


  方淵依照記憶，按原路線返回。


  在沒有起風的情況下，霧霾基本禁止不動，所以歸路要安全和迅許多。


  當然，也就方淵妖孽般的記憶可以記住，換成其他人，想都別想。


  城市瀑布，方淵回去時經過此地，現林依薇、寧白衣、陳琳等人，已經不在了。


  「沒有其他打鬥的痕迹，也無屍骨留下，估計是安全撤離了吧，也許是領隊的導師歸來了也說不定。」


  方淵回到3級霧霾區邊緣的公寓，把快要用盡的蓄電霧，換上新的，使得公寓恢復了供電，不少沒有壞掉的電器，依舊可以使用。


  當然，電視、電腦等產品是沒有什麼作用了，沒有信號，沒有網路，電視台更無節目可播。


  「聽說人類生存基地重建的很好，大破滅前的設施大部分恢復了，甚至開了許多新鮮玩意兒。」


  方淵在一塊64寸的液晶顯示屏前晃悠，當做鏡子照了照，語氣中透露出一絲嚮往。


  應該說出生在防霧霾過渡區的人，沒有不嚮往人類生存基地的生活。


  而距離石城最近的人類生存基地，正是揚城！

  「快了，只要得到石城二中的推薦名額，我就可以晉陞到揚城的東華學院，進一步深造！」


  方淵握緊拳頭，炯炯有神，眼睛折射出堅毅的光芒。


  接下來的二天學校休息日，方淵早上以重力霧鍛煉肉身，白天狩獵煞獸，捕捉霧霾，拿去齊老的雜貨部，換取聯邦幣，夜晚修鍊萬羅呼吸法，時間過得很快。


  「你小子吃了什麼葯，幹勁十足，這幾天太勤快了吧。拿好，22oo聯邦幣。」


  齊老不耐煩地敲打著櫃檯，一邊遞過去聯邦幣，一邊說道。


  方淵笑了笑，又皺起眉頭。


  「3級煞獸火焰蜥蜴，2級煞獸幻影貓，還有幻霧，毒霧，以及流熾朱果、松子等1級靈果等等，加起來只有22oo聯邦幣？」


  「齊老，你確定沒有坑我？」


  方淵一臉認真的盯住齊老，似乎齊老任何細微的表情，都無法逃過方淵的洞察。


  齊老翻了一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幻霧又不是蜃霧，爛大街的貨色而已。至於毒霧，你覺得誰要？」


  「再說了，上次你欠我那麼多錢，還有以前賒賬的，東減減西扣扣，能給22oo聯邦幣算不錯了。」


  齊老輕哼了一聲：「要不是看在你又給我帶來了香煙、白酒還有……雜誌的份上，一毛錢都沒你的！」


  方淵一想，也滿足了，至少把以前欠齊老的，統統還清了。


  「嘿嘿，你小子是不是攢錢，準備去揚城了？」


  齊老推了一下金絲框的圓框眼鏡，彷彿一下子看穿了方淵的心思。


  方淵一怔，倒沒有被看破心思的窘迫，十分坦然得笑了笑。


  「有這個打算，可是不知道二個推薦名額，能否有我一個。」


  「以你的資質和能力，要是選不上，那石城二中就沒人能選上了！好了好了，你快走吧，別打擾我工作！」


  方淵轉身，準備離去，可是突然駐足，回頭說道：「齊老，近日石城可能有大異變，小心！」


  齊老渾濁的目光驟然一凝，射出一道精芒，沉聲問道：「怎麼說？」


  旋即，方淵將塵霧冰化，以及見到4級霧霾區的煞獸，頻繁出現在3級霧霾區的異變，說給齊老聽。


  至於異變的源頭……關於神秘的水晶靈果，方淵沒有提及。


  「竟然這樣……」


  齊老的心底咯噔一聲，猛地往下沉去，立即明白方淵所說情況的嚴重性。


  「我明白了，你走吧。」


  齊老揮了揮手，嘆一口氣，整個人彷彿老了十歲，低聲呢喃著什麼。


  「齊老……那我走了！」


  方淵對齊老抱拳一拜，轉身離去。


  「叮鈴」一聲，門打開了，又關上了。


  復古韻味的雜貨鋪，又只剩下齊老獨自一人，坐在狹長而擁擠的過道盡頭的櫃檯后，蒼老的身影，在青銅獸爐的裊裊香煙中，一點點變淡……


  方淵之所以選擇告訴齊老，是因為齊老往日對他照顧頗多，另外齊老是除校長外的最後一個靈師。


  石城就這麼兩名靈師，不告訴他告訴誰？


  隨後方淵去了一趟學校，休息日校長也會在校長室，那個鐘塔的頂樓。


  方淵把對齊老的話，又對校長說了一遍，同樣沒有提及神秘的水晶靈果的事情。


  實際上，如果方淵說出來，估計會嚇死校長與齊老。


  一個15歲少年，孤身一人深入4級霧霾區，說出去恐怕大部分人都不會相信，因為就連靈師，也未必能安然無恙的臨近5級霧霾區邊緣。


  校長得到消息后，十分凝重，點了點頭。


  方淵離去了，相信校長會處理好此事。


  等到下周開學，上體育課的時候，揚城東華學院的導師，果然來了，而且不是一個人，帶了東華學院的幾名學生。


  「終於要挑選推薦名額的二人了嗎？」


  「即便知道選中我的可能性不大，我還是想嘗試一下，盡我最大的努力！」


  「方淵、楚凱、周安，這三人到底誰會選中呢？」


  操場上，學生們興奮又不安，期待又失落。


  最大的殘酷，恐怕是希望擺在你面前，但他屬於別人的。


  「恕我直言，我不是針對某個人，而是在座的各位，都是吸霧霾的垃圾！」


  一道極其傲慢而狂妄的聲音響起。


  頭角「崢嶸」，臉上還殘留淤青痕迹的趙毅，像一隻高傲的孔雀，和東華導師出現。


  這時，方淵和周安，同時露出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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