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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玉子街醉漢

  玉子街,動漫玉子市場的衍生街市。充斥著各種二次元元素的這條步行街在齊木市有著不小的人氣,熙熙攘攘的人群大多是年輕情侶或者不吃能巧克力的犬類物種。


  啊,宅男的錢真好賺。


  「吶彩兒,果然賺錢什麼的只要有腦子就好了是吧,才能之類只是用來裝嗶而已。」


  和彩兒走在玉子街上,我看著穿梭於各種手辦店和女僕咖啡屋的宅男們感慨道。


  「對哦,腦子可是個好東西,我還想多要兩個呢。」


  彩兒抬手把五指張開刺入金黃的秀髮中,似乎有想要把腦子拿下來親一口的慾望。


  「不行的不行的,就算再怎麼cos金髮的吸血鬼,超乎常理的事情你可做不到。」


  「嗯?這是行為藝術,藝術哦。」


  彩兒順了順頭髮,似乎想到了更有趣的點子,一把把我攬過去。


  「喂喂,又要動什麼歪腦筋了。」


  看著路人時不時看向彩兒驚艷、又疑惑打量我的目光,我還真有點心虛。


  他們不會覺得旁邊這位cosplay小姐姐是我花錢雇來陪我打遊戲的吧?


  彩兒可不顧那些,自顧自地把金髮攏成束,抬手就往我脖子上纏。


  「你又要怎樣啊彩兒,巧克力廣告嗎?知道啦知道啦吃了德芙,秀髮絲滑柔順勒不死人是吧?」


  「不對哦鑢七花當家。」


  「哦!我知道了!你是奇策士咎兒!」


  吶吶,又開始模仿動漫里奇怪的段子了。《刀語》中七花是臉盲,咎兒就用長頭髮把他這樣纏起來讓七花記住咎兒的味道。


  話說,記洗髮水香味就行了嘛。


  難道找人還要一個個去聞女生的頭髮嗎?

  哎喲,挺浪漫的劇情腦補一下就感覺好彆扭。


  這時彩兒才把頭髮在我脖子上纏了兩圈便停住了。


  「哇,這才是行為藝術呀!」


  顧不上把頭髮解開,指著路邊的小巷喊了起來。


  唔,難道世上還有比彩兒更奇葩的行為藝術家?


  這樣想著,我朝彩兒指的方向看去。


  玉子街這新建的繁華街道也不免有堆放垃圾桶的小巷子,就像吳彥祖也會挖鼻屎一樣。


  就在這樣堆放著兩三垃圾桶的小巷裡躺著位大叔。


  應該是白領級別的成功男士吧,畢竟就算全身赤裸只剩內褲,脖子上的領帶還完好地系著。


  究竟是怎樣一個角色呢?情場失意的男子?事業失敗的頹廢者?為什麼會睡這。


  「我好像認識他誒小白。」


  「誒誒誒?!是行為藝術俱樂部的同行嗎?!」


  「他可沒有一點藝術細胞。」


  彩兒雖一臉不屑,還是拉著我向小巷中走去。


  「那他是什麼人呢?」


  「討厭的人。」


  「我不是問相對於你他是什麼人,是問客觀來講他是幹嘛的哪裡人家裡幾畝地地里幾頭牛,是牛拉他還是他吹牛的關係啊。」


  「哦,這個啊。」


  彩兒沒有回答我,走到男子跟前踢了踢男子。


  「喂喂張楚生,你這是又告白失敗了?」


  張楚生?眼前這人?


  張楚生我是知道的,前不久查了張楚嵐資料後有點印象,張楚嵐的堂哥,已畢業的木大學長,現在張氏財團的接班二把手,但是要和眼前這位醉漢聯繫到一起貌似有點困難。


  要說搞金融的全是這樣的行為藝術家,金融風暴不是得天天刮啊。


  「唔……別鬧,幫……幫我約……到反派女王的有……賞小的們。」


  眼前這位學長貌似睡迷糊了,嘴裡嘟噥著閉眼擺了擺手。


  「呀呵?」


  我還沒細想張楚生說了啥,彩兒眼一瞪抬腳就把高跟鞋後跟釘到張楚生的手上。


  「哎喲!大俠饒命!拖欠多少我還,我還!」


  張楚生這回是徹底醒了,怪叫著爬將起來捂著吃痛的手心。


  揉了揉手,緩緩抬頭視線順著晚禮服往上,看清了面前的人。


  「岩……岩彩兒!?你怎麼會在我家?!」


  張楚生驚恐地看著彩兒,屁股在地上蹭著往後退。


  喂喂,這是看到股市大跌才會有的反應吧?

  「哦?你家的垃圾桶挺別緻的嘛。」


  彩兒輕輕一笑,指了下旁邊的垃圾桶。


  「誒?!這是哪?」


  哈哈,這人真逗,我都忍不住接過話來:

  「你是誰,你在哪,你從哪來,要到哪去是吧?」


  「對對對,我要問的就是這個。」


  唔,世上還真有喝了不止會斷片還會失憶的酒嗎?

  孟婆……酒?


  「好吧,看來學長你真喝懵逼了,這裡是玉子街,昨晚你可能抱著垃圾桶睡了一夜哦。」


  「哈?!」


  對於眼前這位學長模仿我口癖應該打幾分的事我很想研究一下,不過神情之類確實很到位,看來他是真不記得昨晚去哪喝到斷片的,至少來玉子街喝酒這事他不記得。


  「沒問題吧學長,你不是已經接手張氏財團事務了嗎?在這曬日光浴真的大丈夫?」


  「這……這我也很絕望啊,昨晚我在公司睡著的,怎麼到這裡來了?」


  嗯?在公司睡著?到街上來了?

  不對。


  「你一身酒味,昨晚不可能沒喝酒吧,喝酒之前怎麼去酒吧都不記得了?」


  「我昨天忙了一整天籌備這周穹土山飛車大賽的事,哪有時間喝酒?」


  有線索!

  如果張楚生說的屬實,那他便是和我一樣,穿越回一周前的人吧。


  不過他穿越怎麼不帶腦子呢?照理說穿越的話至少會記得上周的事啊,籌備飛車大賽什麼的,上周飛車大賽結束了都,不帶記憶的穿越?或者穿越過程中記憶的損耗?

  這也太徹底了吧?這不和沒穿越一樣咯。


  「切。」


  彩兒掃了眼張楚生。


  「男人沒一個說真話的。」


  喂喂,怎麼連我也帶進去了。


  「走吧小白,別擋著這位公子哥曬日光浴了,這是他的私人浴場。」


  彩兒說完從包里掏出錢包扔下一張毛爺爺,頭也不回地拉著我走了。


  「自己打車吧,十倍利息記得還。」


  誒誒?還可以這樣賺錢的?

  被彩兒拉著往前走去,我腦子卻在想著別的事。


  不是說張楚生喝酒喝穿越的問題,吶,我回頭再給他兩百怎麼樣?賺錢不是動動腦子就有了嗎?


  「彩兒,他為啥這麼怕你啊?」


  「哦,我討厭的人都怕我呢。」


  彩兒重新拿頭髮在我脖子上繞著圈一邊說道。


  「那你都討厭些什麼人呢?」


  「喜歡我的。」


  「哈?!」


  「對,追求我的人都討厭。」


  「這是什麼邏輯呢?」


  「這樣說吧。」


  彩兒把頭髮纏好了,滿意地點了點頭。


  「你喜歡蘋果,別人卻老是給你芒果、榴槤,就是不給你蘋果,你說討不討厭?」


  「那好歹也是水果啊。」


  「誒,小白你真笨吶,我是說,你等於蘋果,他們等於芒果榴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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