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刺客傳說
眾人升火做飯,飽餐一頓后,典韋還沒有回來,這讓蘇辰心中升起一股不祥之感。
按理說,以典韋今時今日的修為,除了不出世的老怪物們之外,普天之下,能留下他的人幾乎沒有。
不過剛才那個黑影卻是殘留在他心中揮之不去,那黑影能夠無聲無息地潛入他身邊,沒被典韋提前發現,如此說來,確實有些手段,而現在典韋還沒回來,只能說明他遇到麻煩了。
他將心中的疑惑說給張飛徐晃兩人聽后,二人也都覺得不可思議,想當初他二人在擂台上比斗,戰況何等激烈,幾乎都要收不住手了,而典韋只是吼了一聲,就把他二人分開,那實力,那手段,簡直被他們視為天人。
「主公,這裡不會有不幹凈的東西吧?」徐晃小心翼翼地說道:「咱們想看看,從進村開始,就沒有發現一個人影,不只是人,就連一隻活物都沒有看到,而主公方才又看到一個影子,所以咱們會不會碰到了什麼不幹凈的東西,這裡不會是個鬼村吧?」
聽到徐晃這話,蘇辰若有所思,只是張飛天不怕地不怕地說道:「公明你休要疑神疑鬼,咱們都是武道中人,一身修為,難不成還會怕什麼淫邪之物?」
「再則說了,村子口那個巨大的大坑,還有坑裡的木樁,這些東西難不成都是鬼弄的?不是俺老張看不起他們,他們也要有那個本事才行。」反駁了徐晃的話,張飛對著蘇辰說道:「主公,依我看這個村子很可能住著一群常年行走在暗處的人,所以才會如此。」
「行走在暗處的人?」這話聽得他莫名其妙,「翼德,你說清楚點,什麼叫做行走在暗處的人?」
張飛沒有馬上回答,彷彿陷入了回憶之中,而蘇辰也沒有立即追問,過了一會兒,在二人聚精會神的目光之下,張飛終於說道:「主公,公明,你們都知道刺客吧?」
這話一出,徐晃立即答道:「這不是廢話嘛,誰還不知道刺客啊,遠的不說,就說主公麾下的虎衛,除了遊俠之外,也不乏刺客,事實上很多遊俠本身就是刺客,靠著接任務謀生,要不然他們怎麼活?」
這話不假,遊俠說白了就是江湖中人,這些人有的欺行霸市,以收保護費謀生,有的則是成為門客,被世家大族養著,還有的行走江湖,除暴安良,當然這也是有償的,而那些名聲不好的,有沒有門路的,則淪為了刺客,以殺人為生。
虎衛之中大多都是遊俠兒,而有少部分也是人們通常說的刺客,只不過能被蘇辰招收的刺客,那都還是講些道義的,不是那種只認錢,不分良善好壞的刺客,不然也不可能進入虎衛,這些遊俠大多都和四大統領有舊,所以才被他徵召而來。
聽到這個回答,張飛絲毫不意外,笑笑說道:「公明,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所說的這種刺客,不算是真正的刺客,真正的刺客是那種故老相傳的刺客家族,他們大多都是春秋戰國時期,因為諸侯混戰得以發展,而逐漸傳下來的家族,還有的則是天地大變之時,獲得天賦異能,參與過楚漢之爭,傳下來的家族,這些家族明面上都有體面的身份,職業,甚至是官場中人,而實際上,他們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刺客,能驅使他們的,不是錢財,而是巨大的名望,權利,甚至是信仰。」
「真有你說的這種刺客?」徐晃不相信,瞪大了眼睛,期待他說出下文,其實這也是蘇辰第一次聽到還有這樣的家族,說實話他也不相信。
「當然有!」張飛斬釘截鐵地說道:「這些人生存的土壤便是權利更迭,所以他們通常活躍在諸侯混戰,朝代更替之時,而每逢盛世樂土則會選擇隱居避世。能讓他們出手的對象,至少也要是一方諸侯,率土之君,或為王侯將相,或為封疆大吏。」
「那他們服務的對象是誰?」徐晃繼續問道。
「服務的對象?」張飛聞言輕蔑地答道:「這個世界上值得他們服務的對象除了他們的主公之外,就再沒有別人了,而要讓他們認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除非有角逐天下的能力,因為一旦敗亡,他們的家族也會以身殉主。」
說起這個,張飛眺望著窗外明亮的月光,說道:「傳說楚漢相爭之時,四大刺客家族分別效力於楚營,漢營和當時的各路諸侯,最終效力於楚營的那一支家族就不存在了,其餘三支託庇高祖麾下,才得以傳承下來,後來王莽之亂,又有一支家族覆滅,時至今日,從戰國傳下來的四大刺客家族或許已經沒有了,而當初這四大家族正是效力於戰國四公子,也是四公子引為心腹的力量。」
聽到這些,徐晃繼續問道:「翼德,你說得這麼玄乎,是真是假我們暫且不去追究,那你說的這些和今日我們的遭遇又有什麼關係呢?」
蘇辰倒是眼前一亮,脫口說道:「翼德,你是懷疑咱們現在所在的地方,就是某一支刺客家族的傳承所在?」
「也許,大概,可能吧!」張飛摸摸後腦勺,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這些傳說俺也是聽俺師父說的,不瞞主公,俺那死鬼師父就自稱他是刺客家族的傳人,只不過家族只有他一個人罷了,他嘴裡時常念叨的那些本事也因為沒有後人所以帶進墳墓了,到死都不肯傳給俺,真是氣死俺了。」
「俺那死鬼師父說過,當今世上還有唯一一支傳承有序的刺客家族,名叫鬼影家族,至於其它的,都已經斷了傳承了。」
「哈哈哈哈,搞了半天,你張翼德也是道聽途說,某還煞有其事地聽你胡扯了半天在,真是無趣,無趣!」
聽到徐晃如此取笑他,張飛佯裝大怒:「怎麼著?公明?想練練?」
「練練就練練,某怕你啊?正好,上次還沒分出勝負,咱們今晚再來比試比試。」說起上次比試的事情,徐晃頗為不爽,總覺得自己沒有給主公找回場子。
張飛正愁一肚子悶氣沒處施展呢,當即附和道:「好,這可是你說的,正好今日君明不在,也沒誰打攪俺們比斗,可別怪俺老張不給你面子,要是敗了,你放心,俺也不會告訴別人的。」
「來就來,誰怕誰啊!只怕輸的會是你張翼德吧,今天就讓你領教一下某這把宣花斧的厲害!」徐晃絲毫不讓地說道。
眼下敵暗我明,蘇辰實在是不想看到二人做這意氣之爭,剛想開口阻攔,就看到張飛悄悄地朝著他打了一個眼色,於是他便不再多言。
張飛此人外粗內細,他這麼做肯定有自己的原因,蘇辰雖然不懂他要做什麼,可也很配合地說道:「翼德,公明,你二人既然手癢,切磋一下也未嘗不可,只是刀劍無眼,點到為止,不可做意氣之爭。」
「主公放心,某會對他手下留情的!」
「徐公明,你對誰手下留情呢?吃俺老張一矛!」
「張翼德,你竟敢偷襲,氣煞我也,看招!」
兩人轉瞬間揪斗在了一起,而虎衛的兄弟們也都開始圍觀,除了幾個負責警戒的之外,所有人都圍在了這個小院子中間。
蘇辰的心思全然沒有在場上的比鬥上,而是打起心神,時刻留意著周圍的一切,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他都能及時應變。
張飛二人打得好不精彩,場上刀槍劍影,交相輝映,在明亮的月光下留下了一道道殘影,旁邊的虎衛指指點點,拍手稱讚。
忽然,張飛對著徐晃打了一個眼色,徐晃出時不以為意,等張飛左手打出一個手勢,徐晃驚訝地看著張飛身後一眼,而後立即轉開了目光。
張飛知道對方明白了他的意思,突然大喝一聲:「看招!」
接到這一信號,徐晃心領神會,他瞬間用上了八成真氣,一斧頭朝著張飛過來的方向劈下,而張飛也毫不示弱,一記蛇矛直接刺向了徐晃的身後。
二人用的兵器都不是凡兵,乃是法器,真氣可以順著法器飛出,甚至還有增幅的效果,兩人錯身開來,去勢不改,就在虎衛們都奇怪二人的動作之時,兩道哀嚎聲忽然從牆邊傳出。
「啊!」
「啊!」
「有人?」此時不管是虎衛還是蘇辰都發現了不對,立即朝著聲音處跑去。
張飛刺出一矛后,身子並沒有停住,徐晃也同樣如此,等二人趕到牆邊之後,一個起落,就跳上了圍牆,只見那牆外一道黑影顫巍巍地想要逃離。
「想逃?讓你嘗嘗俺老張的手段!」張飛說罷直接將蛇矛甩了出去,正好扎在了那黑影處,黑影頓時不動了。
張飛火速上前,抽出蛇矛,再一看,這黑影赫然就是一個穿著夜行衣的人,揭開他的面罩,探了探鼻息,顯然已經沒有出氣兒了。
「呸!真他娘的晦氣!」
事實上他也不想想,以他張飛的修為,中了他一招,還被他刺了一矛,要是這樣都還能活著,只能說明此人命不該絕,只怕普天之下都找不出多少人來。
等虎衛趕過來,張飛正好擺擺手,示意他們把屍體抬回去,沒準會有意外發現也說不定。
不過,這也只是他的心裡安慰而已,現在只能看徐晃那邊有什麼收穫了。
「但願公明出手沒那麼狠吧,要不然,主公該罵俺了!」他倒是不怕蘇辰罵,他最怕的是蘇辰斷他的酒,要是那樣,他活著也太沒勁了,誰讓人都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呢,喝慣了五原仙釀,要是不讓他喝酒,那可真是要了他的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