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咱們是不是哥們
夜離幽笑了笑,隨即離開。
夜離幽到昭陽殿時,群臣正好剛下早朝,夜離幽斂了斂氣息,一路飛到內殿,他現在沒時間和下早朝的大臣們廢話。
進入內殿的夜離央看到夜離幽,眼神立刻變得無比哀怨:“皇兄,你也太偏心了,往常我讓你進宮陪我說說話,皇兄一次都沒搭理過我。如今為皇嫂置備聘禮,皇兄這麽早就過來了……”
夜離幽不等他抱怨完,立刻止住說:“帶本王去看聘禮。”
夜離央眼神更加哀怨了:“皇兄,我剛上完早朝,正累著呢,皇兄竟一點都不關心我。”
夜離幽不耐煩了,笑道:“小央如今不小了,該納妃了。”
夜離央立刻收起哀怨,討好道:“皇兄,給皇嫂的聘禮我早就置辦好了,皇兄跟我來。”
說完,忍住心中的不滿,一路帶著夜離幽朝昭明殿走去。
昭明殿是夜離幽還是皇子時,在宮裏的居所,夜離央這次按夜離幽的吩咐,特意把昭明殿作為明惜之出嫁的地方。
沒錯,夜離幽打算讓明惜之從宮裏出嫁。
夜離幽到達昭明殿時,殿內外皆圍著婚用的上好的大紅絲綢,明惜之出嫁的房間正是他作為皇子時居住的寢殿。
夜離幽看著殿內外精致的布置,滿意地點了點頭,夜離央急忙討好道:“皇兄,怎麽樣?”
夜離幽眼裏帶著笑意,問道:“大婚日子欽天監算出來了嗎?”
夜離央忙答道:“兩日後是個好日子,不過時間有點趕;下下月的十六也宜婚娶,那時大婚的話,準備得也充足。”
夜離幽直接說道:“兩日後本王會把惜之帶進宮,這兩日你多費些心,防著慈安殿的那位,不要讓人在本王的婚宴上動手腳。”
夜離央點頭:“皇兄放心,我們的人暗中看著呢,臣弟一定讓皇嫂風風光光地嫁到攝政王府。”
夜離幽也不多說:“本王先回府了,惜之還在王府等本王。”
夜離央正經的臉順勢哀怨了下來:“皇兄……”
夜離幽回頭說道:“兩日後大婚,本王允許你到本王府上主婚。”
夜離央哀怨的臉色頓時消散,笑道:“皇兄慢走,臣弟兩日後一定準時到王府。”
慈安殿中,太後聽著密探的匯報,有意無意念著:“夜離幽進宮了?就看了看昭明殿?看來他對東夏那個和碩公主是真上心啊!竟把出嫁地點選在自己小時的居所。”
竹陽郡主聽見密探的匯報,早就慌了,顧不得有人在跟前,低聲哭道:“姨母,那竹陽怎麽辦啊?王爺現在被那個狐狸精迷住了,更不可能娶侄女了啊!”
太後不屑地看了一眼麵前哭泣的女子:“明惜之能收住夜離幽的心是她的本事,你與其在這罵她,還不如想想怎麽讓夜離幽看上你!”
竹陽見自己姨母說著明惜之好話,眼裏閃過一絲惡毒,太後鄙夷地看著她的眼神,教訓道:“別想著在他們大婚時動手腳!你還沒那本事!”
竹陽郡主見自己心思被識破,連忙問道:“那我們就什麽都不做,眼睜睜的看著王爺娶她進門嗎?”
太後說道:“當然要做些事!不過不是你想的那些事!明惜之是代表兩國和親,不管從哪方麵說,她都必須嫁給夜離幽。既然阻止不了他們成親,那我們不如順水推舟,幫他們一把。”
竹陽擦幹眼淚問道:“姨母有對策了?”太後繼續說道:“他們大婚,哀家會親自到攝政王府給他們主婚。一則,讓外人看著,哀家也給明惜之撐腰,以後明惜之若是出什麽事,也不會疑到哀家身上;二則,夜離幽欠了哀家一個人情,日後送你進府自是多了一層把握。”
竹陽聽到,臉上立刻多了一層笑容,俯身道:“侄女謝過姨母。”
太後訓道:“以後遇事,要多想想,別隻知道哭。”竹陽低頭回道:“侄女謹記姨母教誨。”
夜離幽回到王府時,明惜之正逗弄著小狸。小狸見夜離幽過來,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迅速消失在夜離幽麵前。
明惜之見夜離幽走來,也沒注意小狸的反應,上前問道:“不是說有急事嗎?這麽快就回來了?”
夜離幽故作哀怨道:“惜之是不想看到本王?”
明惜之見他這副模樣,立刻笑了:“你好歹是一國攝政王,怎麽這表情跟小媳婦似的?”
說著,也不打趣他:“不是說要帶我逛夜京的嗎?正好你今天沒事,不如帶著小狸一起出去走走?”
夜離幽一掃哀怨的神情,笑道:“自當為君效勞。”
明惜之喚過紙蘿,紙蘿忙回屋收拾著準備出門。
明惜之看了看人影稀疏的街道,感歎道:“夜京和夏都真的很不一樣。在夏都,這個時候雖然還未出正月,但是天氣還是很暖和的,所以街上人很多。夜京太冷了,你看都沒幾個人。”
夜離幽看了看還真是,以前他雖然經常出來,但心思從未放在這上麵,現在聽明惜之這麽一說,發現還真是。
明惜之歎了口氣,隨後盯著夜離幽問道:“夜離幽,咱們是不是哥們?”
夜離幽聽她這奇葩的問法,頓時一臉黑。
明惜之卻不管,繼續裝作愁眉苦臉道:“你看街上這麽點人,我就是把四季雲錦搬到夜京,也很難有人進鋪買絲綢啊!”
夜離幽不說話,等著她的下文,明惜之也不客氣:“王爺也知道,如今令牌在王爺手裏,四季雲錦也算和王爺息息相關了,王爺總得為四季雲錦的出路做點什麽吧?”
夜離幽問道:“惜之需要本王怎麽做?”
明惜之立刻開口:“我想王爺可不可以讓夜京富貴人家專購我們四季雲錦的絲綢錦緞?王爺放心,我一定不會借機抬高價格,而且絕對是上好的絲綢 。”
夜離幽回道:“本王玉佩不是給你了嗎?你讓人拿著玉佩,去那些達官貴人家裏亮一眼玉佩,那些達官貴人肯定會搶著買四季雲錦的絲綢的。”
明惜之怯怯笑道:“我這不是怕私下打著王爺的名義做事,讓人閑話嗎?”
夜離幽揶揄道:“惜之怕人笑話?本王猜得沒錯的話,惜之在夏都裝著跋扈這麽多年,早不知落下多少話柄,如今竟怕人笑話?”
明惜之咳了咳,一本正經胡扯道:“王爺,傳聞不可信,不可信。”
夜離幽也不揭發她,她現在還以為自己不知道她真容嗎?不過他好像也有事瞞著明惜之。算了,找個機會告訴她就是了。
街上不時吹著冷風,明惜之一會兒就發狂了:“夜離幽,錦雲院那麽暖和,怎麽這外麵冷得跟個冰窖似的?”
夜離幽伸手握住她冰冷的小手,耐心解釋:“錦雲院接了地龍,所以不那麽冷,不然惜之以為錦雲院哪來的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