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王爺,您凶臣妾
明惜之乖極了,摟著夜離幽的脖頸,臉蛋緊緊靠在他胸前,主要是因為昨日的事確實是她的錯。
“夫君今日都陪著惜之好不好?當作道歉了,嗯?”夜離幽將人從床上抱起來,就要帶人去洗漱。
“嗯。”
“惜之是不是怕夫君不要惜之了?”夜離幽想到她方才說的話,有些開心,她越來越依賴他了,這是好事。
明惜之聽夜離幽這麽一問,倒是愣住了:她怕他不要她嗎?她從小到大都是一個人,根本不怕誰不要她。
“怎麽愣住了?很難回答?”夜離幽輕輕蹭著她的臉蛋。
“沒有,臣妾也不知道。”明惜之如實回答。
“不知道?那本王丟下惜之,惜之怎麽哭這麽久?現在還知道嗎?”夜離幽對她的回答有些不滿意。
“因為臣妾相信王爺,王爺卻丟下臣妾,所以臣妾才傷心,怕失去王爺。”明惜之回答得倒很老實。
“怕失去本王?”夜離幽小聲念著。
“嗯,怕。”明惜之這回沒有猶豫。
“不用怕,夫君會一直陪著惜之。”夜離幽給她一個溫柔的笑。
“嗯。”
夜離幽陪著她說了這許久,見她情緒似乎好了,才開始教訓人。
“以後不準隨便哭,本王叮囑過惜之多少次,不能熬夜,怎麽昨夜一夜未睡?”
“就算昨日夫君是真生惜之氣了,惜之也不能拿自己身體開玩笑,知道嗎?無論什麽時候,要學會愛惜自己。”
夜離幽也是現在才發現,他的惜之遇到事似乎喜歡拿她的身體撒氣;上次小狸的事是這樣,這次又是這樣。
“王爺,您凶臣妾。”明惜之摟著他的脖頸,仰起臉蛋,淚眼汪汪地看著他。
“不是凶,是心疼。惜之總這樣不愛惜自己,是要疼死自己,還是先疼死夫君?”
怕明惜之委屈,夜離幽聲音柔和了很多,抱著人坐到梳妝台前,蹲到她麵前,耐心教導她。
“臣妾知道,王爺要給臣妾梳發嗎?”明惜之看著銅鏡,想起夜離幽之前總愛給她梳發。
“坐好。”夜離幽沒有回答,隻是端正她的坐姿,鬆開她發上的裝飾,才取出梳子梳理她的披肩長發。
“上床睡覺前,怎麽不知道把頭飾摘下來?昨夜鬧得有多凶?”夜離幽一件一件拿下她發上的裝飾,又氣又心疼。
他不過一夜沒過來,怎麽就成這樣了?真是讓他一點也不放心。
“臣妾以後不這樣了。”明惜之也不知道說什麽,隻能乖乖聽話。
見明惜之不像以往那樣總和他拌嘴,夜離幽心裏莫名有些煩躁,他還是不想把人變成一個木偶,隻知道怕他,尊重他,絲毫沒有一絲靈氣。
“沒事,有的地方注意些,不要讓自己委屈了,知道嗎?”
夜離幽記得新婚的第二天,兩人當時鬧了矛盾,那時的惜之絲毫不受任何影響,自顧回到四季雲錦開心吃飯、睡覺,哪裏想過他當時是什麽樣的心情?
如今惜之開始因為他,逐漸影響她自己的情緒,他既開心又憂心。
開心的自是他終於走入她的內心,在她的心裏有了一席地位;憂心的自是她現在還太小,不知道在乎心愛人的前提就是要照顧好自己。
“好了,看看喜不喜歡?”夜離幽梳發的速度倒是很快,思慮間,已給明惜之編好了發髻。
“喜歡,王爺又給臣妾梳這種公主發呢,不怕朝臣們笑話?”明惜之對著銅鏡開心笑著。
“惜之喜歡就好,管其他人做什麽?”夜離幽猜她喜歡這種小披發,正好他也想哄她開心,所以特意給她留了這個發髻。
“來,不要閑著,給夫君綰發。”夜離幽摟著明惜之離開凳子,自己坐在她方才坐的凳子上,遞給明惜之一把梳子,示意為他綰發。
明惜之接過梳子,取下束著他發髻的白玉簪,鬆開他的一襲墨發,慢慢梳理著。
確定梳順了,明惜之才開始熟練地給他綰發,很快就綰好了。
“王爺,臣妾一直奇怪,怎麽這第三名的賞賜是雙白玉鐲?”
明惜之給夜離幽綰好發,看著夜離幽的白玉簪,想到了前日福公公宣讀的旨意。
“也不知邊琳芯送你雙白玉鐲,是怎麽傳到小靜耳朵裏的,非要纏著小央把雙白玉鐲設成贏的賞賜。”
夜離幽牽著她走出內殿,又看了看她頭上的裝飾,見是整齊的,才放心。
“你這個皇嫂很得小姑子的喜歡嘛,小靜說不用問也知道,你不稀罕邊琳芯的東西,非要小央借著雪獵由頭,把雙白玉鐲再丟給邊琳芯。”
夜離幽一臉的無奈,聽得一旁的明惜之真是欲哭無淚,欲笑不能。
“小靜的性子還挺露骨,不喜歡誰,一眼就表現出來?”明惜之忍住笑,細想又覺得夜離靜雖然頑皮了些,但也不是那種喜怒形於色之人。
“自然不是。丞相家孫女她就不喜歡,麵上不是還好好待她嗎?隻是邊琳芯打的是她皇嫂的主意。”
“所以小靜才這般挑明態度,也讓邊琳芯或其她有非分之想的人斷了在她那裏的心思。”
明惜之心裏一陣感動,她真的很感動夜離靜對她好,就因為她是她皇嫂。
“對了,前日聽說孫茜茜是丞相嫡孫女,怎麽又說是丞相夫人女兒?這關係……”
想到夜離靜之前和孫茜茜走得近,明惜之順口問了一句。
“當今丞相的父親也是丞相;而老丞相雖已經辭官了,但還健在,所以外人稱的有些混亂。”
“想必丞相家勢力不小吧?又不是皇位爵位,丞相之位也能世襲?”
明惜之偷偷看著夜離幽,如今丞相的上位時間好像是夜離幽執政北夜的時候,她沒想到夜離幽還怕權臣?
“想什麽呢?區區一個丞相,本王還不放在眼裏。”夜離幽懲罰性地彈了一下她的小腦瓜。
明惜之覺到疼,捂著額頭哀怨地看著夜離幽。
“他這個兒子也算賢能,所以本王才讓他接了父親官職。”夜離幽一手牽著她,一手揉著她捂著的地方。
“沒事,不疼。”見夜離幽輕輕揉著她方才被他彈的地方,明惜之有些不好意思。
“嗯。”夜離幽不說話,揉了一會兒才拿開手。
“見過王爺,見過小姐。”在外殿布置早膳的紙蘿見明惜之和夜離幽出來,急忙回身行禮。
“起來吧,昨日去哪了?”明惜之隨意問著。
“回小姐,奴婢回了趟四季雲錦。”紙蘿膽怯地低著頭。
“下去吧,這沒你事。”夜離幽牽著明惜之坐到膳桌前,揮著紙蘿下去。
紙蘿偷偷瞥了眼自家主子,一臉心虛地退下。
“你的這個丫頭,早晚被你慣壞了。”見紙蘿退下了,夜離幽一臉臭臭地看著明惜之。
“怎麽了?王爺還在為昨日事生氣?”明惜之有些不想提這個,畢竟昨日就是因為這個,兩人才鬧的矛盾。
“不是在聽雨苑的事,本王也是早上來聽雪苑時,才聽跟著紙蘿的暗衛匯報。”
“說是紙蘿昨晚就跑回了四季雲錦,說本王如何地待惜之不好,請求碧錦接王妃娘娘回‘娘家’呢。”
明惜之早驚了,夜離幽見她吃驚,忍著笑繼續添油加醋。
“幸好碧錦倒沒立刻理她,暗衛才能趕著回來匯報情況,所以也沒多留四季雲錦。”
“方才四季雲錦發生什麽本王也不清楚;倒不知道碧錦說了什麽,竟讓你的這個丫頭就這般回來了。”
夜離幽臭著臉,一臉哀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