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金針術,有緣人
自家王妃這麽瘦,抱起來這麽硌人,夜離幽滿臉都是心疼。
明惜之惦記著碧雲還在外麵守著,不和他計較,幾下從他腿上爬下來,夜離幽也沒反對,放她離開了。
“主子,方才那是聆語嗎?”跟著明惜之到外廳,在下方落了座,碧雲對著上方明惜之微微頷首。
“她和紙蘿相處甚好,見你來了,紙蘿就晾著她,所以才對你這般;她年紀到底比你小些,方才的事隻能委屈你了。”
“等會我會親自和她說清楚,不叫她誤會,你們也好和睦相處,明白我意思吧?”
怕碧雲計較起來,明惜之不由得話裏帶話,暗示碧雲不要和聆語計較。
“碧雲自是聽主子吩咐,不會因為個人恩怨而壞主子大事。”
碧雲麵色平淡,並無絲毫慍怒。
“有些事,暫時不好對你說,午膳前,你來我房間一趟,我有事要告知你。”
“是。”
結果兩人剛說完,一旁站著的紙蘿就撇著嘴。
“小姐,好歹奴婢跟在您身邊這麽久,小姐怎麽還是很多事都和碧雲娘親說,不和奴婢說?奴婢不喜歡碧雲娘親了,搶小姐對我的愛。”
不等明惜之回答,碧雲已站起來敲紙蘿腦瓜,一臉嚴肅。
“越發沒個正經了你!”
說完,又轉身弓腰回明惜之,“主子,這丫頭跟在您身邊,您也太慣她了!”
“主子若下不了心管,盡管交給屬下管。”碧雲還不忘怒氣衝衝瞪著紙蘿。
紙蘿自知理虧,連忙心虛地低下頭。
“她不過開個玩笑,哪用那麽當真?這丫頭若真是那種多心多疑之人,我第一個饒不了她!”
“不過快人快語,說出來慪我笑兩下罷了;紙蘿,還不快給你碧雲娘親認錯!”
明惜之知道紙蘿是鬧著玩的,也沒放在心上,轉而厲聲吩咐紙蘿給碧雲賠罪。
“碧雲娘親,我知道錯了;不過紙蘿絕無不滿主子之心,否則紙蘿自己天誅地滅。”
紙蘿知道碧雲是氣她在主子跟前沒個規矩,連忙認錯。
“下去吧,我有事和你碧雲娘親說。”瞧著碧雲冷眼瞪著紙蘿,明惜之忙出聲支開紙蘿。
有了小姐命令,紙蘿也不怕了,頭也不回地溜出去了。
“碧雲,留下你,確實有事要告訴你,是關於紙蘿的。”
見紙蘿走出房間,明惜之從座位上站起身,走到碧雲跟前,一臉嚴肅。
“不知主子所說何事?”碧雲很少見明惜之露出這種表情,以為是紙蘿闖禍了,瞬間低下頭,不敢看向明惜之。
“那個聆語,有喜歡女子之癖,所以方才她看到紙蘿與你親近,才那般對你;紙蘿的親事,我曾允諾過你們,你們的私事,我不插手。”
明惜之知道碧雲是個極重倫理之人,隻怕不允許這般事,少不得親自和她說。
“為屬下們這點子事,還要勞煩主子費心,屬下著實慚愧;主子所說,碧雲知道了。”
碧雲隻是低頭謝罪,並沒有露出什麽反對情緒。
“這麽說,你同意了?紙蘿是你帶大的,說你是她母親,也沒人敢反對;畢竟,生母也沒你這般疼她。”
“論理,她的事雖由我作主,不過到底得問問你這個養母的意思。”
明惜之以為碧雲轉過腦彎了,心裏不由得替聆語和紙蘿鬆了一口氣。
“屬下不能決定,到時自有主子決定。”碧雲話說得很含糊,畢竟現在明惜之隻是小主子,有些事還沒到讓她知道的時候。
紙蘿成不成婚,包括她、碧錦以及四季雲錦一開始就跟著她來的那些兄弟,成不成婚,由不得她們自己。
她們活著的意義就是守護雲錦皇室血脈安全,她們的能力必須依靠繁衍傳給下一代。
否則千年後,她們離開,誰來守護雲錦皇室?
沒有雲錦皇室,她們也活不成,這是她們對雲錦皇室血脈的承諾,也是報雲錦皇室的恩。
“算了,不逼你表態,這件事你知道就好,省得到時突然聽到再覺突兀。”
“午膳前不用來了,王爺最近要去藥毒崖,王爺的意思要我跟著;你是留在夜京,還是一起去藥毒崖?”
明惜之也沒再多說紙蘿的事,想到夜離幽對她說就這幾天就要去藥毒崖,明惜之順口一提。
“屬下跟著主子,夜京有碧錦在就好。”碧雲沒有絲毫遲鈍。
“也好,我已回明王爺,王爺的意思是同意你在我身邊伺候。”
主仆倆又說了一會兒,夜離幽派人來請明惜之,明惜之才離開。
“阿夜,什麽事這麽急,派人這般催我?好歹允許臣妾和手下說會兒話嘛。”
明惜之剛進書房,就看著夜離幽打趣。
碧雲來了,她們四季雲錦的人又湊到了一塊,她現在心情很好。
“惜之,午膳後隨我一起出發去藥毒崖。”見她來了,夜離幽站起身拉著她的手坐下。
“午膳後?怎麽突然這麽急?司徒劍的病不是不急這一時嗎?”明惜之一臉不解。
“看來有人盯上了藥城,對司徒劍下了手,誘發司徒劍的病根。”
聽完夜離幽所說,明惜之不由得奇怪,誰還會盯上藥城?
除了一個琉璃瑤果,也沒什麽好在乎的吧?難不成盯上藥城的藥?
“阿夜,即便立刻去藥毒崖,即刻取得火蓮草,但還少一樣玄冰花,司徒劍的身體撐不了那麽久。”
“那個司徒劍的病或許可以先用金針灸法暫時抑製一下,隻是我對金針灸法隻通一些,你認識會針灸術的高手嗎?”
不管是誰盯上的藥城,既然做出了為了自己利益、就誘發別人頑疾的事,她就不可能坐視不管。
這種卑鄙行為,明惜之斷然不會放過,何況藥城還是他們的目標。
“惜之,把你會的針灸術簡單交給杏林,讓杏林去試試。”
夜離幽不認識會針灸術的人,不過惜之的針灸術,他相信,不會太差。
既然她剛才說對針灸術通一些,那她對針灸術就一定有些造詣,她不是愛張揚的性子。
“啊?你確定?你就不怕紮錯了穴位,那司徒劍再一命嗚呼了?”
明惜之根本不敢相信他竟讓她教杏林,救司徒劍?
“我相信惜之的醫術。”夜離幽隻是無比堅定地看著她。
“咳咳,好吧;不過得讓我自己施針灸,那金針術我三歲就開始學了,結果硬生生停在初級階段,之後沒有進展。”
“後來姑母告訴我,金針術不僅看天分,還看緣分,不是想學就能學的,所以啊,教師父的事還是算了。”
金針術本來就是有靈性的一種術,手裏的金針認主,若非有緣人,金針根本不會顯現它真正的作用。
“要不是因為金針術這個特點,我肯定要學透它的一百零八套針法,可惜我不是有緣人。”
“不過,你也放心,雖然我的金針術隻是會些入門的,不過基本的還都是會的,給司徒劍紮個穴位,控製毒素溢出,我還是有把握的。”
結果,夜離幽還是板著臉。
“不行!”
媽的,讓他的王妃看別的男人的身體,打死夜離幽也不可能同意。
“紮個穴位而已,到時你跟在我身邊就好了嘛,肯定沒事;再者,醫者父母心,醫者心中病人沒有男女之分。”
明惜之知道夜離幽計較的什麽,不由得在心裏偷笑,這家夥,倒也這般小家子氣起來。
“那藥毒崖也沒必要去了,橫豎火蓮草取了回來,也救不好人,還費那事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