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床有本王的懷裏舒坦?
見夜離幽依舊臭著臉不同意,明惜之一個勁地旁敲側擊,希望他能明白。
“閉上眼能不能紮針?”
終於,夜離幽吐了幾個字。
“能,穴位我清楚。”明惜之毫不猶豫點頭。
雖然金針灸法,她學不過後麵的,不過前麵基本的穴位紮法,明惜之早就爛熟於心了。
“扮作杏林,杏林跟在你身旁,隨我一起去司徒家。”
明惜之點頭同意,不是杏林的名號,司徒家也不可能讓人為司徒劍診脈啊!
從司徒家出來,天色已暗,瞅著四下無人,夜離幽抱著明惜之坐上馬車,連夜趕去藥毒崖。
明惜之麵色微微凝重,司徒劍臉上的黑斑比幾天前更深了,看來毒素已經侵入體內很深。
“阿夜,司徒劍的熱毒不一般;我之前隻是觀相,大致判斷出是胎裏帶出的。”
“可我剛剛給他施針,明顯感覺到他體內毒素已有侵蝕心肺之象;估計司徒劍的熱毒不僅僅是胎裏帶出那麽簡單。”
侵蝕心肺,一般的毒隻是爛在肚裏,就連斷腸草那樣的毒藥也做不到侵入心肺之效。
“惜之的意思是,司徒劍身上的熱毒,是有人故意而為?”
夜離幽斂眸凝思,司徒劍是司徒家獨子,應該不是司徒家對他下的毒。
“極有可能,具體等我下次給他紮針,到時我再找由頭給他把脈,我就能確定十分了。”
明惜之現在也不十分確定,隻是懷疑。
“你會把脈嗎?不是隻會毒嗎?要不杏林做吧。”
聽見自家王妃要給其他男人把脈,夜離幽話裏滿是酸不溜秋。
“他體內那麽重的毒,脈相肯定有異於常人許多,我當然知道。”
明惜之沒聞出夜離幽話裏的酸味,還以為夜離幽懷疑她能力。
“哎!我說徒弟啊,你這金針術哪學來的?”
兩人正僵著,杏林忙卻不知什麽時候冒出來,突然出現在馬車上,看著明惜之一個勁地追問,倒把明惜之嚇了一跳。
從司徒家出來到現在,杏林一直追問叨咕,明惜之耳朵聽得就差起繭子了。
而更讓她無語的是,夜離幽這家夥也不管管杏林,還一副認真的樣子看著她。
真是!她不是對他說了嗎?那是姑母讓她學的,其餘的她也不知道啊!
“師父,我這是祖傳的。”沒有辦法,明惜之隻好隨意胡謅一個。
“哎呀,既然師父識得金針術,想必也知道金針術,是看緣分的;徒弟我和它都沒緣分,師父您也不會和金針術有緣分吧?”
見杏林一臉質疑、一副不善罷甘休的樣子,明惜之脅肩諂笑。
“下去吧,惜之也不知道,不用問了。”
明惜之正“憂心如薰”,惱著怎麽請走這個老頑童時,夜離幽就適時開口,給她解圍。
明惜之連忙感激地看了夜離幽一眼。
夜離幽親自發話,杏林隻能鬱悶著臉,一副鬱鬱寡歡的樣子,悻悻跳下馬車。
“誒,你剛剛怎麽都不幫我?”瞅見杏林走了,明惜之推了推夜離幽胳膊。
“因為我也想知道。”夜離幽戲謔地看著她。
“切,還好不是想看戲。”明惜之懶得理他。
“司徒劍的毒可以抑住一段時間,不過那個火蓮草長在藥毒崖哪裏呀?”
明惜之拈起一根銀針,借著燭火,拈在指尖細細打量。
“不清楚,到那裏再說吧。”夜離幽裝作隨手拿起馬車壁抽屜的書,翻著書頁,目不旁視看著書。
“看什麽書呢?這般心凝形釋?”明惜之收起銀針,湊到夜離幽跟前看他手中的書。
“兵法,你不喜歡看的。”在她瞥到之前,夜離幽收起書,放到抽屜裏。
明惜之就要拉開抽屜看是什麽書,結果手剛伸到抽屜前,就被夜離幽拽到懷裏。
“司徒劍的針,隔多久紮一次?”夜離幽摟著她在懷裏,輕聲問。
“最多不超過三天,我金針術有限,隻能把毒暫時逼一段時間。”
此行來藥毒崖,為了能及時施針,司徒劍與他們一同隨行。
“阿夜,我聽聞,師父好像是蘇辰世的人吧?怎麽是你手下?”
一般江湖人都知道,杏林是絕煞閣的人,明惜之想不通杏林怎麽就成了夜離幽的人?
“應該是雙胞胎吧,你問問杏林去。”夜離幽“猜測”信手拈來,一臉的坦然自若。
“啊?那這兩兄弟也太那個了吧?這不是一個主子,卻…嗬嗬…”
明惜之說到一半果斷選擇閉嘴。
“噢!我知道了,你是想借杏林的名號,讓司徒家誤以為你和絕煞閣關係匪淺,也好讓司徒家和其它三家對你有所忌憚吧?”
明惜之恍然大悟,搖著夜離幽的手臂問他。
結果夜離幽連吭聲冷笑都不屑,明惜之見他這夷然不屑的表情,就知道她猜錯了。
這家夥這般傲睨自若,這種“狐假虎威”計策他肯定不屑一顧。
更何況他自己就是虎,要什麽“狐假”,要什麽攀龍附鳳!
“你這裝容看著還真不習慣。”夜離幽嫌棄地看著明惜之臉上的假胡須。
“也不知誰出的餿主意!”明惜之拍開他拈著她假胡須的手。
“睡覺吧,今晚在馬車上,有些顛簸,睡我懷裏會好些。”
夜離幽放倒被褥,墊在馬車上,拉著明惜之睡了下去,才又蓋上一層錦被。
“上次從夏都到夜京,睡了一個多月的馬車啊!現在又要睡馬車了,誒!”
明惜之躲在被子裏,露出小腦袋,瞅著黑乎乎的四周,渾然不怕,反倒倒起苦水來。
“那是因為上次你沒睡在我懷裏,今晚你乖乖睡在我懷裏,明日到藥毒崖時,身上肯定不酸痛。”
夜離幽輕輕拍著她後背,摟著她到懷裏。
“難不成你懷裏比床還舒服?還是睡你懷裏,就沒顛簸了?”
明惜之才不信他的鬼話呢。
“床有本王的懷裏舒坦?”夜離幽話音裏滿滿的不屑。
“沒有!”
感覺到後背那隻遊動的手,明惜之果斷選擇出賣她的誠實。
“口是心非,明早你自己起來看看。”夜離幽知道她是怕他做出什麽,才這般快反應,
夜離幽也沒計較,算了,姑且對她豁達大度一回。
夜色下,馬車外一路顛簸,但馬車裏卻是平平穩穩。
夜離幽摟著懷中人,將她護在懷裏,免去她不小心撞到馬車壁。
上次帶她回夜京,她和他還不熟,隻是一路晾著他。
他也不好總做“偷雞摸狗”之事,趁著媳婦兒睡著再偷親媳婦兒,她可是他已定的王妃,他做什麽不光明正大親她?
所以那一個月,夜離幽除去一開始摟著她,後麵就和她分開睡了,她也時常在夜裏驚醒。
不是馬車走到有坑地方,因為受到顛簸撞到車壁上;就是馬車速度突然快了,她又撞著了。
一個多月下來,她麵容憔悴了不少;他當時心疼得不行,打算回到夜京就給她補。
結果又疼她剛到王府,隻好先任著她挑嘴,大婚後才開始給她補身體。
好在,這小丫頭現在總歸信任他了,夜離幽將她整個重量都放到他身上,摟著她趴在他懷裏,讓她睡得安安穩穩。
早上醒來時,明惜之果真沒有覺到腰酸背痛,而且一夜都睡得很香,竟然沒有驚醒一次。
低頭才發現原來她被他牢牢摟在懷裏,怪不得他說他的懷裏比床舒坦呢,原來還是可信的嘛。
“阿夜,你睡醒了嗎?”
明惜之趴在他身上,小手輕輕撓著他俊如雕刻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