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可疑,判若兩人
司徒芸大喜過望,轉身欣喜地看著沈若楓。
她都好幾天沒有看到若哥哥了,若哥哥也不來找她,她真的很想念若哥哥。
眾人見司徒芸放光的雙眼,隨著司徒芸目光看去,就看到一位素衣翩翩少年,生得天生麗質。
“攝政王殿下,王妃娘娘。”沈若楓看著明惜之和夜離幽微微頷首。
他的身份,明麵上是北夜大理寺少卿,但私下裏也經營著許多其它事業。
北夜大理寺不受皇室的直接轄製,而是專為百姓服務的地方。
大理寺寺卿由皇帝直接任命,受命於天;但少卿卻不是,而是自由自在的一個官職,不負百姓即可。
所以,北夜大理寺少卿雖然隻是名義上的三品少卿,但擁有的特權卻是羨煞旁人。
而一旁的眾人雖然猜不出沈若楓的身份,但也心照不宣;因為能得到司徒芸承認的,肯定不可能有醫術差的。
“沈公子醫術精湛,芸兒自是放心。”司徒芸沒有絲毫猶豫,當眾肯定了沈若楓的醫術。
“既是南梁公主懷疑王妃娘娘醫術,如今本姑娘便請沈公子與王妃娘娘一同為家兄診治。”
“誰還有意見嗎?”司徒芸不耐煩地掃了眼歐陽沁雪,故意問道。
本來司徒家的事,她一個南梁公主有什麽資格管?竟然還聚眾鬧事。
司徒芸瞬間一肚子火,幸好明惜之及時出來了,不然司徒芸真想一巴掌送飛這不知天高地厚的破公主。
“原來是大理寺沈少卿,本王竟不知,沈少卿不僅辦案了得,醫術更是驚人。”夜離幽冷眼掃視著沈若楓,冰冷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微臣隻是奉命擔任少卿一職,對醫術隻是通曉,方才是司徒大小姐過獎了。”
沈若楓的意思不言而喻,夜離幽雖是北夜攝政王,但卻管不到他。
大理寺與朝廷分開,是專門辟出的一個地方,即便是北夜皇室,手也伸不到大理寺。
沈若楓微微頷首,無所畏懼瞥了眼夜離幽,臉色白得嚇人;一個男人,臉這般白,光想想就駭人。
“那就多謝沈少卿了;司徒小姐,事不宜遲,司徒公子的身體耽擱不得。”
知道夜離幽要盤問沈若楓,明惜之急忙開口解圍;眼下可不是拌口角的時候,司徒劍的病耽誤不得。
“是,那就有勞王妃娘娘和沈少卿了。”司徒芸也擔心司徒劍撐不住,忙表態同意醫治。
夜離幽見明惜之出口,也不再說話,隻是冷著臉坐在一旁,不表態。
歐陽沁雪見夜離幽和司徒芸都同意,也鬧不起來,畢竟藥城和她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沈少卿,你幫我把這紅蛇果的餘毒處理掉就行。”進了屋,明惜之瞅了眼司徒劍的血色,已經黑了許多。
情況緊急,明惜之也顧不得和沈若楓不熟,當著沈若楓的麵,將從司徒劍體內排出的毒液引到藥罐中。
方才歐陽沁雪在外麵鬧時,她已經把紅蛇果粉末注入司徒劍體內。
司徒劍體內的毒素被人下藥,提前發作了出來;加上她給施針,紅蛇果正好吸掉一部分已遊離出來的毒素。
隻是這毒素罕見,若是讓人知道,估計會引起不小麻煩;思慮再三,明惜之還是決定把餘毒處理掉得好。
沈若楓沒說話,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迅速地處理掉藥罐裏的毒液。
明惜之聚力凝神,手中銀針準確無誤點到穴位上。
銀針效果不如金針,使用起來更吃力,明惜之額頭上不由得冒出一絲絲細汗。
看著滿頭細汗的明惜之,沈若楓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取出袖間絲帕,替明惜之輕輕擦掉額頭上的汗珠。
明惜之眼正瞥向別處,突然感覺到額頭上的絲帕,微微側首,就見沈若楓微紅著臉給她擦汗。
“謝謝。”明惜之回了一個友好的微笑。
不知怎麽的,明惜之總覺得這個沈若楓和那天在山洞外的沈若楓不太一樣。
今天的沈若楓整個人溫文爾雅,儒雅氣息遍布全身;而那天的沈若楓明明就是一個戲謔味兒十足的人,甚至帶些暴戾。
明惜之怎麽想,都不能把這兩種性格想到是同一個人身上。
沈若楓見明惜之對他微微笑了,微微一愣神,嘴角才輕輕抿了一下,心潮微微一動,眼皮不由得微微跳動。
給明惜之擦完汗,沈若楓收回帕子,繼續幫明惜之處理藥罐裏的毒液。
“想不到,沈少卿的醫術如此精湛。”明惜之給司徒劍施完針,正巧瞥見沈若楓熟練地處理毒液。
之所以說熟練,是因為沈若楓處理毒液的方式很特別;不是掩蓋掉毒液,而是加入幾味藥在毒液裏,將毒液化作了平常藥物。
“一般的大夫都會這些,我也隻是機緣巧合下,偶然學會的。”沈若楓微微愣神,沒有血色的臉劃過一絲柔美的笑。
明惜之看他的笑,就知他身體不足,肯定患有疾病;不過她和沈若楓也不熟,所以明惜之也未問。
“司徒公子,您醒了。”明惜之正愣神時,沈若楓走到床邊扶著司徒劍坐了起來。
“謝王妃娘娘。”司徒劍借著沈若楓坐起來,對明惜之拱手作揖表示感謝。
“司徒公子不必客氣;本王妃方才已經配合著藥物暫時壓製了司徒公子體內的毒。”
“司徒公子已經醒了,身體暫時已無大礙,本王妃先告辭。”
明惜之拎起藥箱,整整衣袖,微微頷首,算是禮貌了。
沈若楓對司徒劍微微頷首,也恭敬退下。
“沈少卿,不知家兄的身體,現下如何?”見沈若楓出來,司徒芸眼裏掩飾不住的開心,撒著蓮花步跑到沈若楓跟前。
又擔心司徒劍,所以司徒芸一手拉著沈若楓,一腳已跑進屋。
“在下隻是在一旁輔助王妃娘娘。”沈若楓不動聲色移開手,恭敬回答。
而夜離幽聽到開門聲,瞬間從台階上站起來,背對著眾人,眼角含笑,一把攬過明惜之,輕聲細語。
“出來了。”
明惜之臉迅速染上紅暈,這混蛋,摟她也分下場合好不好?
現下這麽多人在這,這家夥也不怕丟了他攝政王殿下的一世英名。
明惜之隻能在心裏默默吐槽著,餘光無意瞥到歐陽沁雪豬肝般的臉和怨毒的目光,明惜之瞬間不害羞了!
一旁的紙蘿早接過明惜之手裏的藥箱,明惜之手裏也沒什麽礙事的。
瞅見歐陽沁雪那氣得慘白的臉,明惜之第一次不顧害羞,當著眾人麵,任著夜離幽摟著她的腰肢。
而夜離幽見明惜之沒掙紮,竟然任著他在眾人麵前吃她豆腐。
夜離幽眼裏閃過一絲欣喜,將人摟的更緊了,而明惜之也出奇得配合。
夜離幽再不明白就怪了,感情自家小野貓是拿他當槍使。
不懷好意地瞥了眼懷中的人,夜離幽眼底閃過一絲得逞的笑。
小東西,敢拿他當槍使,真是膽子肥了,看來他是應該振振夫綱了,也好讓這小東西知道什麽人是不能“得罪”的。
某王爺想的美滋滋,殊不知他也隻能想的美滋滋。
沒辦法,誰讓他家妻綱比夫綱更有力呢?誰讓他就是要寵她。
“不問問我,司徒劍診治得怎麽樣?”明惜之見夜離幽正眼不看司徒劍一下,隻是膩歪著她,有些無語。
“又不是你,關本王何事?”夜離幽都不屑給一眼。
明惜之徹底無語了,好吧,這家夥說得好像有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