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雌雄,琉璃瑤果
“司徒小姐,不知貴府的廚子可都通醫術?”明惜之想了一下,還是決定先問一下的好。
“藥城就是以藥名震五國,自然每個人都通些醫術,府中的看門人都通曉醫術,何況是廚子?”
明惜之點點頭,看來她猜對了;一般的大戶人家,廚子都會知曉些醫術。
因為廚子做的飯菜直接關係到主子的一日三餐,所以廚子對一些基本的食物相克都要了解。
以免膳食搭配不當,而因食物相克,導致主子食物中毒。
“司徒小姐,令兄突然吐出黑血,是因為服了砒霜的緣故;然後被人擄走,下的紫鴆葉毒。”
明惜之確定司徒劍吐血原因,眉頭微微鬆了一點;司徒劍突然吐血,總算不是因為金針術的緣故。
“什麽?砒霜!”司徒芸一臉震驚,根本不敢相信司徒劍是服了砒霜。
“司徒公子吐出的是黑血,可想而知,是服用了劇毒;本王妃給司徒公子施完針,又配著紅蛇果暫時壓製住他體內已有蘇醒的毒。”
“本來這樣,司徒公子體內的毒至少能壓住半個月;可經砒霜這般誘發,身體承受不住劇毒,所以才會吐出黑血,昏厥不醒。”
明惜之眼掃向食籃裏的蝦仁粥,眼眸一陣思索。
“我絕對沒有讓兄長碰過砒霜這類的劇毒,還請王妃娘娘明示。”司徒芸已猜出司徒劍的砒霜是有人故意為之。
“究竟是誰,竟三番兩次害我兄長?我藥城誓與他勢不兩立!”
司徒芸握緊雙拳,眼神森冷陰慘;敢害她的大哥,就必須承擔起後果!
“司徒公子身體虛弱,而且受毒素控製,身體缺少血液,所以我在紅蛇果裏加入了許多紅棗。”
“一來幫司徒公子減緩體內毒素,二來也讓司徒公子體內多些血氣;想必熬藥之人應該知道紅棗和蝦遇到一塊會生成砒霜。”
“既是如此,不知廚子為何還選了蝦仁粥給公子進食?”
司徒芸明白了,大哥的膳食她都檢查過,絕對沒有任何問題。
所以下藥人趁著她們防毒的空隙,把毒藥放在了食物相克上。
她們一直防範的是下毒人直接下毒,哪想到下毒人竟用這種方法下毒?
想到這兒,司徒芸眼眸刷得變冷,敢打他們藥城的主意?真是蚍蜉撼樹,不自量力!
“王妃娘娘,眼下救兄長要緊;司徒芸懇請王妃娘娘能出手相救。”司徒芸跪到明惜之麵前,泣不成聲。
“司徒小姐,令兄服用的紫鴆葉毒,世間根本就不存在解藥,想必司徒小姐也知道。”
明惜之眼中一陣不忍,轉頭看向一旁的夜離幽。
夜離幽眼底並沒什麽波動,隻要不是和惜之有關的,他不會關心。
明惜之卻不同,兄妹之情,她也有感觸;如果是沈青彥遭人這般暗害,她肯定和司徒芸一般茶不思飯不想。
夜離幽雖有兄妹之情,不過到底是男人,沒有女兒家的觸景傷情。
而聽完明惜之所說,司徒芸急忙搖頭出聲。
“不!王妃娘娘,琉璃瑤果有起死回生之效;隻要有琉璃瑤果,兄長的紫鴆葉毒一定能解!”
聽到琉璃瑤果,夜離幽微微轉眸,瞥了眼地上的司徒芸,重新看向明惜之。
明惜之會意,扶起了地上的司徒芸。
“司徒小姐,若本王妃沒記錯的話,外界一直盛傳的是,琉璃瑤果在司徒家;司徒小姐要救司徒公子,自家即可拿出琉璃瑤果。”
這也是外界所疑惑的,既然司徒劍身患重疾,司徒家明明有琉璃瑤果,為什麽不拿出來醫治?
“王妃娘娘,琉璃瑤果在司徒家不錯;可琉璃瑤果究竟在司徒家哪裏,沒有人知道。”
“否則,我和父親怎麽可能眼睜睜看著兄長收疾病纏繞這麽多年,卻不拿出琉璃瑤果?”司徒芸臉上一陣苦笑。
似是覺察到明惜之的猶豫,司徒芸急忙出聲解釋。
“王妃娘娘,司徒芸所言絕無虛假;那琉璃瑤果再珍貴,怎麽比得上兄長性命?”
“王妃娘娘也是大夫,也知醫者父母心;在醫者心裏,寶藥固然珍貴,可再珍貴的寶藥都是為了救治病人。”
“普通醫者尚且深諳此理,何況是襲醫多年的藥城?”
明惜之看了眼司徒芸,她早就聽說藥城司徒家的兄妹義重情深,司徒芸確實沒必要撒這謊。
“本王妃自是相信司徒小姐;隻是司徒小姐都不知琉璃瑤果在哪?本王妃又從何得知?”
明惜之輕輕攙著司徒芸的手,以防她過分激動。
“琉璃瑤果分為雌雄兩個;雖然司徒家的琉璃瑤果,我不知道在哪,但藥仙閣的琉璃瑤果,神若魂一定知道在哪。”
“王妃娘娘是杏林關門弟子,又深得攝政王寵愛,司徒芸懇請攝政王殿下和王妃娘娘能代司徒芸走遭藥仙閣。”
“藥仙閣閣主顧著絕煞閣和攝政王殿下的情麵或許會出手相救。”
明惜之是徹底無語了,這司徒芸真是不出閨閣的大小姐啊,把事情想得也太簡單了點吧?
神若魂一向隻聞其名,不見其人;這位大小姐是哪來的自信,她就能讓神若魂出手相救呢?
“本王答應,不過不知司徒大小姐的條件是什麽?”
明惜之還在愣神,夜離幽已替她做了回答。
明惜之一臉驚訝,這家夥要不要那麽自信?他就能肯定神若魂會把琉璃瑤果給他?
“若攝政王殿下可以取得雄果,司徒芸代表司徒家,將雌果贈予攝政王殿下;此外藥城時刻欠北夜攝政王府一個恩情。”
“無論何時何地,付出什麽代價,藥城一定還恩。”
聽到夜離幽答應前往藥仙閣,司徒芸一臉驚喜,毫不猶豫說出條件。
“好,我們答應。”怕夜離幽這個腹黑家夥趁機敲詐,明惜之忙應了下來。
“隻是司徒小姐也說,雌果蹤跡無人得知,司徒小姐方才所言,豈非是讓王爺尋找雌果?”
怕夜離幽生氣,明惜之急忙補了一句;夜離幽這才滿意地看了她一眼。
“不瞞王妃娘娘,在藥仙閣的琉璃瑤果為雄果,而司徒府上的琉璃瑤果為雌果。”
“據傳,雌果離開雄果便會陷入沉睡;即便是在睡眠中,雌果的位置也是在不斷變化,好在雌果隻是在一定範圍內走動。”
“而雄果現世後,雌果也會跟著現世;隻要王妃娘娘能取回藥仙閣的雄果,那藏在司徒府的雌果一定也會現世。”
明惜之恍若聽神話般聽完了司徒芸的描述,無奈聳聳肩。
這種荒謬絕倫之談,竟也有人相信?明惜之一臉的質疑不信。
“那就請司徒小姐修書於司徒家主,一旦雌果現世,還請交於本王。”
相比較明惜之,夜離幽卻很淡定,簡單吩咐一句,已牽著明惜之出了房間。
明惜之雖然疑惑,不過還是任由夜離幽拉著她,跟在夜離幽後麵快步走了。
門外聆言已備好馬匹,夜離幽抱著明惜之飛上馬,揮起虛鞭,馬立刻飛了出去。
“阿夜,這種傳說你也相信?”出了藥毒崖,明惜之終究沒忍住,坐在馬背上,回頭看著身後的人,問了出來。
“坐穩了,我要加快了。”夜離幽沒有回答她,隻是扳過她的小腦袋,摟緊她的腰肢,加快了速度。
方才在藥毒崖,夜離幽沒用太快速度,所以明惜之才得以回頭。
否則馬跑快了起來,臉邊疾風“嗖嗖”,和刀子刻臉一般,疼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