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缺一個女人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竟敢對本王動粗。」他凌厲的眼鋒射過來,竟似高壓電。
我再瞧見他微微離地的腳,神經末梢都跟著顫抖起來:「缺什麼我給你燒好不好,求你不要害我……」
鬼王爺凝目望著我:「本王缺一個女人……」
我牙齒更是咯咯響:「我……我就送……送……一打女人,您喜歡什麼樣兒的,就送……送您什麼樣的。讓您……后,後宮三千,一年365天,不帶重樣的。」
「你是阿俊給本王千挑萬選的女人,雖然你長得難看,手感也不好。但本王不能辜負阿俊的心意。」他像是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高傲地宣布著。
我一動不敢動,看他冰冰涼的手指滑過我的臉頰,手開始往我睡衣上走去。
「你,你要做什麼?」我哆哆嗦嗦地問。
他看我一眼,帶著「明知故問」的表情:「本王是男人,而你是本王的女人,你說做什麼?」
他……他要和我上床?!
我的腦子再次被雷劈了一下,我揪住衣服,渾身止不住的顫抖:「你……你放過我吧,你看我身似平板,根本就讓你爽不了。」
卻聽他輕哼一聲,用他那又尖又長的指甲如利刃一般滑過我的臉龐,目光在我臉上逡巡著,好像尋找著什麼,隨後那手指又滑向我的頸子,活像要將我的頸子生生割開一般:「本王看上的東西還從來沒讓過……」
「能做本王的女人,是給你的抬舉。這衣服,是你自己脫,還是讓本王親自動手?嗯?」他最後一個字滿是氣勢。
宛若被冰冷的水包圍一般,一雙手將我往深淵底部用力拽去,我呼吸漸漸不暢,越來越難受,終於雙眼一黑,昏了過去……
夢裡,恍恍惚惚還聽見一個人憤憤低啐道:「暈了?這還叫本王怎麼做?該死,阿俊不是說,女人都吃這一套,她怎麼就暈了?女人,你給本王立刻、馬上醒過來!本王數一、二三……你再不醒過來,本王就不可客氣了!女人!」
——
「啊!」
我猛然從床上彈起來,腦子裡一片空白,當看到外面晴朗的天空時,我才漸漸清醒過來。
「原來是個噩夢啊。」
我一邊刷著牙,一邊想著昨晚奇怪的夢。那個噩夢真是太可怕,太真實了,讓我總覺得是真的發生過。
我感覺自己有些神經質了,不想再想那個可怕的夢,走出了洗漱間。一邊擦著臉,一邊就看見了被我擺在窗檯的黑玫瑰。
當我背著包要走時,我又盯著它看了許久,然後默默地拿起它,然後默默地下了樓,然後……默默地放在了垃圾箱旁邊。
對這朵黑玫瑰我多少有些歉意,我只是為了自己心安,就把它丟棄了。如果昨晚我沒有看中它,它或許能活得久一些。
走了幾步遠,我回頭看到花瓶倒了,又忍不住走回去把它扶正,卻被玫瑰的刺扎傷了手,鮮紅的血滴冒了出來。我用嘴吸著血,還是把它放在了花瓶里,起身離開。
路上堵車,我狂奔到電梯時,還差三分鐘九點,看著都是上行的電梯,我覺得沒希望了,這個月的全勤也沒希望了。
忽然,一陣濃烈的香水味飄過來,宛若爆炸的炮竹一樣刺鼻嗆人。我屏住鼻息,轉頭果然又看到了吳丹露。
此時,她手上拎著一個食品袋,斜睨我一眼,嬌聲嬌氣道:「又遲到了呀。」
我沒有理她,她還吹著涼颼颼的風道:「作為助理,總是比上司晚,難怪總被上司提點呀。我不是說你呀,我只是說一種現象呀。」然後轉頭又道,「聽說昨天Adela又訓斥你了呀?這次是因為什麼呀?你又將圖紙拿錯了呀?」
吳丹露的聲音很嬌細,每一句話後面都喜歡帶一個「呀」,自以為很好聽,嬌嬌弱弱的樣子。可每次我聽到她這樣說話,心裡都像被人捏著嘴的氣球出不來氣,很想狂扁她一頓,她說一個「呀」,就揍她一巴掌。
「我們是一起進的公司,每次看到你被Adela責罵,我都覺得丟臉呀,都不好意思對外人說,我們是同事呀。」吳丹露一副感同身受的樣子,我轉頭看著她,面無表情道:「這次我們不謀而合,我也不喜歡在外人面前說你是我同事,因為他們都不喜歡嘴碎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