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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剪不斷理還亂

  徐耀帶我去了酒吧,我倆坐在桌子邊。


  徐耀要了一打啤酒:「喝吧,不管你今天想喝多少,我都管夠。」


  「我只喝兩瓶,剩下的,你來。」我說。我是因為不想回家,才和徐耀來這裡喝酒,卻不是想喝醉才來的。


  我也很想喝個爛醉,但我知道自己現在不能喝醉。因為我喝醉了回去,一定又會像上次一樣跟夜澤耍酒瘋,說不定又說要和他滾床單的話。那時,他只是我一個人的,所以我可以對他任意妄為。可是,現在,我卻不能在他面前露出一點兒懦弱無賴的樣子,我不想他因為我一直搖擺不定。


  徐耀將一瓶開啟的酒放到我面前:「婁姿,你可真是個厚顏無恥的女人。」


  我倒滿一杯酒,然後喝了一大口,渾身立刻感覺到了一股衝勁:「是你想喝酒,我才陪你來的。徐總,你呢,要是有約會,可以走了,我一個人也沒關係。」


  徐耀直接拿過瓶子咕咚咕咚地喝著,隨後將酒瓶子一墩:「你和夜澤又吵架了嗎?」


  我晃著酒杯,微笑地看著他:「徐耀,夜澤他因為我罵過你、毒打過你,甚至厭惡你、鄙夷你,你現在還是對他忘不了嗎?為什麼?你要是喜歡他的個性,我覺得你蠻可以去找個男人婆,暴力、高冷的。你徐耀這麼有錢,什麼個性的女人找不到?但你為什麼就是對他余情未了?說真的,我真的一點也不懂。」


  徐耀朝我勾勾手指,我湊了過去,他說:「你想知道為什麼?」


  我點頭:「嗯,很想知道。」


  徐耀一手竟搭在我肩膀上,摩挲著我的肩膀:「你先告訴我,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我毛骨悚然地推開他:「你幹什麼?!」


  徐耀邪邪一笑,一把握住我的手,浪蕩地說:「因為我現在不止對夜澤有興趣,對你也有興趣,不如,我們三個組成一個家庭好了?」


  我連忙抖摟開他的手,抱住身體說:「徐耀,你別這麼噁心行不行?」


  徐耀玩味地笑著:「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麼這麼賤么?現在又不想知道了?」


  我微皺眉:「我沒說你賤。我只是……」


  我只是覺得自己以前那麼對徐耀真的是很過分,所以如今我也受到了老天的「懲罰」,讓我在感情方面這麼痛苦。徐耀給我倒滿酒:「喝酒吧。」


  我和徐耀碰了一杯,真誠地說道:「徐總,謝謝你。」


  「你謝我什麼?」


  「張俊都跟我說了。」我說。


  張俊告訴我,徐耀會去心愿旅館,也是為了幫他查案。徐耀是怎麼和張俊「勾搭」上的,我是不知道的。不過在張俊知道我也收到心愿旅館的邀請函后,他曾讓徐耀照應一下我。所以我那天到了的時候,他才會出現在門口。


  雖然他沒「照應」我多少,甚至因為我,他被夜澤誤會、毒打,可在葉小倩殺我的時候,他能挺身出來救我,已讓我對他怨恨全無,認識上升到了一個新高度。


  「別用那麼噁心的眼神看著我,我可受不了。」徐耀喝了一口酒,弔兒郎當地說,「我還是沒有改變之前的看法,你去那兒根本就是給我們所有人添亂的。我當時會去救你,也是按照張俊所說。其實,你當時就算死了,我也不會內疚。你這樣自不量力的女人,不過是在自挖墳墓,自找死路。」


  「你說的沒錯,我就是在自挖墳墓,自己挖坑埋了自己。」我灌了一大口,「所以,我就算當時死了,也真怨不得人。我現在倒是希望自己那時死掉呢,也就不用再面對他們……」


  「不用再面對什麼?」徐耀揚唇一笑,「難道是夜澤終於厭惡了你,現在找了別的女鬼?」


  我抓緊了酒杯,端到嘴邊,又猛然灌了一口,結果喝嗆了,酒進了鼻腔里,立即五感都像被辣椒淹過一樣難受。我捂著鼻子起身:「抱歉,我去趟洗手間。」我衝進洗手間,揉著鼻子好久,才感覺好了一些。


  我抬起頭,望著鏡子里的自己,只感覺自己好陌生,眼中寫滿了迷茫。


  這時,我旁邊的洗手池裡響起了水聲,我才回過神兒,擰開水,洗了洗手。


  身邊的女人左右轉著照著鏡子,給人很性感、妖嬈的感覺。


  我不經意看了一眼,這個女人有著魔鬼般惹火的身材,一頭金黃的大波浪卷在燈光下熠熠閃光。修長的大腿上穿著一件銀白色的朝超短迷你裙,顯出身材的完美絕倫。她帶著墨鏡,正用唇膏塗唇,嘴唇像夜澤棲身的黑玫瑰一樣漆黑。


  她大概發現我在打量她,便微微看向我,我立刻收了目光。她將唇膏放進包里,摘下墨鏡,審視著鏡子中的自己,還在鏡子里沖我眨眼睛,彎唇一笑。很是張揚肆意的黑色笑容。


  可我在看到她那張完全露出來的臉時,卻是宛若雷劈了一樣。


  她……


  女人扭著腰肢推門離開,我還未從震驚中清醒過來。


  等我反應過來,拉開門跑出來,卻再也沒有看到那個女人。我去問還在喝酒的徐耀:「徐耀,你剛才有沒有看到一個金髮女人?」


  「金髮女人?那不是嗎?」徐耀一指,我順著看過去,卻是一個金髮外國女人。


  「不是外國人!她身材很高,穿著銀色迷你裙,頭髮是金色的,哦,還戴著一副墨鏡!你有沒有看到她在這裡經過?」我著急地問。


  徐耀笑了笑:「婁姿,你現在取向變了嗎?對女人也有興趣了?」


  「我不是跟你開玩笑,你到底有沒有看到?」我幾乎要怒吼了。


  徐耀指了指門:「她早就走了。」


  我追出門外,門外都是過往的車輛,早已不見了那女人的蹤影。


  我依舊東張西望,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可那張臉,我如何也不會看錯!但是,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徐耀推門出來,站在我旁邊:「那是你認識的人?」


  「我不認識她。」但是,我認識她那張臉。


  「我想你也不會認識那樣有氣質的美女。」徐耀斜睨我一眼,「你這麼著急想找到她,是她身上有厲鬼纏身嗎?」


  那個女人出現之後,我再也沒有了喝酒的興緻。徐耀看看時間:「現在已經快要十二點了,你還是不想回家嗎?」隨後挑唇一笑,「跟我回家過一夜,怎麼樣?」


  我懶得理會徐耀的玩笑。他開車過來,我上了車,他又問道:「真的不去我家?」


  「不去!你再說這樣的話,我就打車回家。」


  徐耀終於閉上了嘴,老老實實開車,朝我家的方向而去。


  「那個金髮女人跟鬼有關係?」徐耀透過後視鏡問我。


  我側頭望著外面,不想說話。


  「她是鬼?」徐耀依舊不依不饒地問。


  「……不是,都不是。」我皺眉地說。


  「既然都不是,你那麼著急找她幹什麼?總不至於,她真的是你情敵吧?」


  我沒接徐耀的話茬兒,又望著外面發起呆來。


  到了小區,我下車后,徐耀按下車窗,看看我家的方向:「我犧牲了一個晚上的時間來陪你,你不應該請我上去坐坐嗎?」


  「太晚了,不合適,徐總,您慢走。」我說完就走了。


  回到樓下,我仰頭望了望仍舊黑成一片的自己的家,又瞧瞧黑漆漆的樓道。我略踟躕,轉身朝的鍛煉場地而去。


  一陣陰風刮過,夜澤就站在了我面前,他寒著面望著我。


  「這麼晚,你去哪兒了?」


  「去跟徐耀喝酒了。」我淡淡地回答,「也是他送我回來的。所以,我什麼事也沒有。你先回去吧,我想再在外面待一會兒。」


  夜澤身上的寒氣更重。他忽然就出現在我面前,拽著我的手,一路將我拖到了那片比較空曠的健身場地。


  他丟開我的手,背對著我而戰,渾身都散發出冷厲的氣息。


  「你不是想在外面待著嗎?我陪你!」


  我攥緊手:「不用了,我們回去吧。」


  他轉身滿是寒霜地盯著我,我的手指又鬆開:「真的不用了。你有時間,還是多陪陪阿阮。我現在有些累,想先上樓去了,晚安。」


  我聽見夜澤的手指握得嘎嘎作響,他兩步走上來,捏住我手腕,又拽著我走。


  我拉住單杠的鐵杆:「夜澤,你放開我!」


  「怎麼,你不是想回去嗎?現在又不想回去了?又想在外面待了?」夜澤鬆開我,一步一步危險地靠近我,我被他身上的危險氣息驚駭住了,不斷地後退,一下靠在了跑步機上。


  我抿住唇不說話。


  他伸手去摸我的臉,我稍稍撇開,他眸子危險的一眯,尖銳的指尖劃過我的耳垂、頸子:「我現在碰你都讓你覺得噁心了嗎?」


  「你既然這麼想躲著我,為什麼不幹脆跟著徐耀回他家,你還回來做什麼?」他的指尖劃過我的唇,几絲疼痛蔓延開來。


  「這是我家,我為什麼不回來!」我撥開他的手,「夜澤,請你自重。你的女人是阿阮,不是我!別再對我做這些事,如果你還是個男人的話。」


  我們對峙片刻,他猛然就咬上我的嘴唇!


  「夜澤,你不是……唔!」我伸手去打他,他將我的手背到身後,一手鎖住我的兩個手腕,一手摟住我的腰,讓我貼在他身上,他兇狠地吻著我,嘴裡猛然冒出一股腥甜,混著我的血味,一齊被他席捲而去。


  他離開我的唇,我氣喘吁吁,他陰冷的說:「我不是男人之前,先是你男朋友。」他再次堵住我的唇,放開了我的手。


  我的眼淚終於落了下來,我再也無法剋制,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腰,回應著他。


  夜澤細細密密吻著我的頸子,手也滑進我的衣內,我緊緊摟住他的腰,咬住唇,才能讓自己不半夜三更地在這種空曠的地方發出懾人的聲音。


  當他停下時,我已經被他弄得衣衫不整,衣服被他半扯下來。我靠在他懷中劇烈地喘息著,心臟砰砰地跳動著。夜澤摸著我的臉,再次低頭吸允著我的唇。


  我渾身感覺快要軟成了一團,夜澤輕撫著我的臉,喑啞道:「還讓我自重嗎?」


  我摟住他的頸子,埋在他懷裡,無助地問:「夜澤,你到底讓我怎麼做,你才滿意?你明知道我對你無力招架,我積起多少勇氣才能這樣對你?為什麼你還要來招惹我?一定要戳破我的偽裝?我們就這樣分開不是最好的嗎?對你,對我,對阿阮都好。」


  他緊緊摟住我:「我就知道你是在騙我,你說那些話,就是在逼我放棄你。你以為你大度地成全我和阿阮,就是為我好么?婁姿,你忘了我的話了嗎?你真的覺得我喜歡上你,說收回就可以收回?你把我的感情到底當成了什麼?」


  「那你把阿阮又當成了什麼?」我囔聲問道,「她為你付出這麼多,你能丟下她不管嗎?」


  夜澤身體一僵。


  我抬頭看著他道:「你不會。你不會丟下她不管。你與她雖然都忘記了過去,但你們心中都有彼此。你現在對我的喜歡,對阿阮的陌生,都是因為你還沒完全想起來你和她的過去。當你徹底想起自己愛的人是她,夜澤,你那時又要將我置於何地?就像你現在面對阿阮一樣,你那時對我會只有愧疚。我不想我們之間變得那麼可憐。而阿阮,她即使忘記了你,我也看得出,她依舊對你痴情不改。她跨越了千年,熬過那麼多孤獨與寂寞,就是為了找到你。可現在她找到了你,你卻對她如此冰冷與排斥,我都已經感覺到了她的難過,你就感覺不到嗎?夜澤,我雖然很喜歡很喜歡你,但沒有你,我一樣可以生活下去。可是你對阿阮來說,你是她在這世上唯一的目標。她如果失去了你,我不知道她還能不能繼續活下去。夜澤,我們……」


  對我們來說,分手是唯一正確的做法,唯一對我們來說都最好的做法。


  他用手捂住了我的唇:「別說那兩個字,我不想聽到。我也不會同意。你又想說我不是男人也罷。你不想我負了阿阮,所以,你要我負你。你沒有我,是可以活下去,可你不會開心。婁姿,我知道你有多喜歡我,比你自己說得要多得多。這一點,你別想騙我。婁姿,不要再說那些故意排斥我的話,你的那些話,我一個字都不會信了。給我一些時間,讓我安排好阿阮的事。我也會找一個時間,將我們的關係告訴阿阮。如果那時……我們還是要分開,我才會放手,如你所言,靜靜地離開你,不再糾纏你。但是,現在,我不想放手,不想就這麼輕易放開你的手。」


  我的眼淚落了下來,我喜歡上的這個人,並沒有喜歡錯。他如我在意他一般,也這般在乎我。他這樣在意我,這樣在乎我們的感情,而我呢?在知道他找到阿阮后,只一味地想要把他推開,一味地以為,他與阿阮才一起才是他正確的選擇。也許雲毀說得沒有錯,我不該就這麼放棄他,至少在他沒有想要放棄我時,我不該如此輕易地就放開他。


  夜澤伸手擦掉我的眼淚,再次將我擁入懷中:「雲毀都跟我說了我離開旅館后,你們的事。是我做錯了,我不該離開你,把你一個人留在那裡,讓你經受那麼危險的事。」


  我伸手拍了拍他的後背:「不要自責了,我這不是沒事?雲毀他們當時都在保護我,那不過是個引兇手出來的局,我又怎麼會有事?這種事我們不是經歷很多了嗎?你看我哪一次有事?」


  我寬慰著他,夜澤只是緊緊抱住我,不再說話。我也摟住他,這兩天一直焦躁不安的心,終於漸漸回落了一些。


  「夜澤……」我悶聲道。


  「嗯……」


  「我想告訴你一件事……」我抱住他的雙手略微用力,很想就這麼一直和他擁抱下去,但我也知道不可能,所以又「熊抱」了他很長一會兒,才又接著說話,「……我好像看見阿阮的身體了。」


  夜澤低眉看我,眼中寫著驚異。


  我望著他訝異和關切的樣子,心中又有些吃味兒,一口咬向他的唇,彷彿是嚇了他一跳似的,他更是有些愣怔地看著我。我在他身上一邊亂摸,一邊道:「就是我去和徐耀喝酒的地方,我看到了和阿阮長得很像的女人,不,是特別像。不過……」我微皺眉,「她卻是一個看上去很正常的女人。打扮很時尚,頭髮金黃色,看不出有任何異樣。」


  「她真的和阿阮那麼像?會不會是你看錯了?」


  我搖搖頭:「不可能。我是不可能認錯的……」因為那個女鬼曾經藉助阿阮的容貌出現在我的夢裡,所以阿阮的容貌簡直就是刻在我心上一樣,「那個女人真的和阿阮長得特別像,如果把她的頭髮染黑,讓她穿上白裙子,她簡直就是和阿阮是從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一樣。即使世界上有兩個沒有血統關係的人長得很像,但也不可能達到這種程度。我當時感覺,那就是阿阮現在的身體。都怪我不好……當時我太驚訝了,等我反應過來追出來時,她已經離開了。不然……」


  「不然你就追上她,把她綁架回來嗎?」夜澤接話道。


  我被他逗笑了:「你說什麼呢?我只會去跟蹤她,找到她住的地方,回來再找你們商量啊。現在再說這些也沒用了。不過,她既然在這個城市裡,我們總能再找到她吧?」


  但這些也不過是我的猜測,有可能那個女人人家就是一個正常人,就是和阿阮長得高度相像而已。我們也不可能去做傷天害理的事情,強迫人家靈魂離體,讓阿阮進去。而且,如果那個身體真的是阿阮的,那麼現在佔據阿阮身體的又會是什麼?厲鬼、妖怪,還是其他的靈魂?如此,我們就更不能輕舉妄動。看來,還是要去找張俊幫忙。


  夜澤略沉思,才道:「這件事先不要告訴阿阮,等我們找到這個人再說。」


  我點頭。


  夜澤握住我的手,似乎還想解釋,我捏住他的嘴唇:「不用說,我懂。」


  夜澤的眼神又柔軟下來,我微笑道:「走吧,我們該回去了。」


  夜澤卻又將我摟住,眯著眼問:「你剛才在做什麼?」


  「什麼?」


  「想不起來了嗎?我幫你想。」他低頭親在我側臉上,我躲閃開去:「癢……」


  最終,我又跟他「膩歪」了一番,這才上了樓。


  站在家門口,我又用力抱了抱他,輕聲道:「阿阮她現在才找到你,精神很脆弱,你想對她好一些就好一些,我不會亂吃醋。夜澤,我們的約定還算數。」


  「婁姿,謝謝你。」他說。


  我又整了整凌亂的衣服,夜澤一瞬不瞬地瞧著我,我抬頭,他伸手碰了碰我的臉:「進去吧。」


  我呼了一口氣,才開門進去。打開燈,就看見雲毀和阿阮都站在屋子裡。加上我剛才和夜澤在外面消耗的時間,此時已經快凌晨兩點了。平常,我回來的時間都很規律,就算和同事出去玩兒也沒這麼晚過。所以,雲毀也拉下了臉:「小姿,你怎麼現在才回來?不知道我們都在擔心你?」


  看著阿阮,想起剛才在樓下和夜澤親熱,我就像偷了錢的小偷忽然見到業主一樣,驚恐不安,又活似被生煎的活魚一樣,渾身都難受。


  「我去和徐耀喝酒了,一時就忘了時間。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我現在有些難受,先回屋了。晚安。」我逃也似的回了房間,靠著門,巨大的負疚感就像一塊巨石一般朝我襲來。並不比,我一直強裝對夜澤冷淡時的感覺更好受。


  我又想起剛才阿阮的「神情」,她「看向」我身後的夜澤。因為同為女人,因為我和她都喜歡著一個人,所以我瞬間就感覺出了從她心底瀰漫的悲傷。我甚至開始後悔自己在樓下的那些舉動,後悔自己不該這麼輕易就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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