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究竟是怎麼回事
不休莫名其妙,走過去推門時,門已從外面上鎖了。
不休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趙正也是一臉的納悶,那天夜裡自己被公羊有命偷偷的虜了來,一直對自己客客氣氣的,真不知是所為何事。
間壁有一個木缸,裡面已滿滿地盛滿了熱水,熱氣在上面飄散著,細細聞去,裡面還夾雜里香草的氣味。
不休笑嘻嘻地對趙正道:「趙施主,咱們又見面了,咱們真是有緣啊。」
趙正道:「公羊先生實在是位賢主人,只不知他為何分外對我這般厚禮相待。」
不休笑眯眯的道:「好了,我先去洗涮洗涮。」
說著便到間壁里脫衣沐浴。
趙正換上新衣裳,左看看右轉轉,很是高興,卻一毫也不知道公羊有命正準備將他們煉製成藥材。
趙正正興高采烈的時候,門咯吱一聲開了,轉進兩個人來,旋即就將門緊緊地閉了上。
趙正細細一看,來人卻是許久不見的燕語寒輕兩女童。
他還沒來得及詢問,便被燕語寒輕劈天蓋地的罵了過來。
原來兩女童逃脫了綠衣侍者的追逐,提心弔膽的這兒躲躲,那兒藏藏,陡然間從窗眼裡竟看到裡面有個正擺弄新衣服的男子。
細細看來,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原來就是他們曾經玩弄於鼓掌之間的風箏。
她們早就忘了趙正的名字,只記得他是個很難死掉的風箏。
兩女這一看不打緊,差點氣爆了肚皮。
連風箏都如此的受禮遇,自己要比風箏優秀幾千幾萬倍了,卻被主人家如此追逐,老天真真是太不公平了。
她倆將趙正劈頭蓋臉痛罵了一番,仍是不解氣。
寒輕一把扯爛趙正新衣服的衣袖,道:「你這個爛風箏,你也配穿這樣的衣服,這麼好的料子我都還沒穿過呢。」
燕語機警地問:「你跟這家主人有親嗎?」
趙正搖搖頭,不好意思地答道:「以前不認得的。」
他不知道二女童為何生這麼大的氣。
燕語氣得牙齒都咬的格格響,「素不相識便這樣的款待你,真是豈有此理。」
寒輕道:「你個風箏,都怪你,要不是你,我們現在還在東門谷中自由自在的嬉戲玩耍,何苦受這種苦啊。」
燕語一把將桌上的吃食擁過來道:「真是庸人多福,我們都餓了肚子好幾天了,你卻在這裡吃的不亦樂乎。」
寒輕也一把推開趙正,道:「快,快給我倒點茶漱漱口。」
不休從間壁的縫隙中看見二女童對趙正大發淫威,百思不得其解,但自己剛剛脫了衣服,不好相見,便悄悄不做聲響。
二女童將桌上的吃食一卷而空,吃不了的都裝到了隨身的口袋裡。
趙正一見二女童這副狼吞虎咽的樣子,一直到桌上狼藉一片,她倆才停下來,見趙正正投來詫異的目光相望。
二女童憤慨道:「看什麼看,沒看過美女吃東西嗎。」
裡面的不休聽見二女童小小年紀竟然自稱美女,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二女聽到裡面有笑聲,大喝道:「誰?滾出來。」
探頭去看時,只放著一缸水,卻無人影,趴上看時,卻見缸底白生生的正伏著一個人。
二女會意,這定是風箏的相好的,也不道破,對看一眼,扯起趙正便出了屋子。
外面正好沒有人影,二女拉扯著趙正便向著暗角處行走。
趙正想要說什麼,早被二女嘴裡塞了一條毛巾,他心裡只得叫好苦。
二女悄無聲息地走著,邊走邊四處張望,忽然聽得斜對面似乎有腳步聲響起,二女拉著趙正順手推開一閃紅門,躲了進去。
只見裡面擺滿了大大小小的罈子,二女一看,這正是以前進來過的那個閣樓。
燕語記得這罈子里放有小兒屍首,噁心的便想推門而出,卻沒想到被寒輕一把拉住了,寒輕向她使個眼色,臉上不懷好意地笑笑,又看看趙正。
燕語會意,也開心地笑了起來,反而不覺得此處有什麼噁心了。
二女找了個角落藏了起來,從趙正口中拔出毛巾來,厲聲道:「你這風箏,竟然勾引良家婦女,看不出啊。」
她倆以為那木缸里伏著的定是個女子。
趙正仗二和尚摸不著,擺手道:「我沒有啊。」
燕語把趙正額頭上拍了一掌,道:「小點聲,別讓人聽到了。」
趙正素知二女童調皮,哀求道:「咱們在這裡做什麼,還是回去吧。」
寒輕怒道:「回去找你的小娘子嗎?你想的想得倒美,快說,你是如何與那女子做苟且之事的。」
寒輕一提小娘子,正說到了趙正對公羊紫花的心事上,他紅了臉,擺手道:「我……我沒有,我只是和她說了幾句話。」
他一心裡想著公羊紫花,別人一提女子,他的思維便被帶到了公羊紫花那裡。
燕語斥道:「好你個風箏,我們一直還將你當正人君子看待,沒想到你竟然也能做出這種事來。」
二女被激起怒心來,又狠狠地將趙正一頓臭罵。
趙正想著自己確實對公羊紫花有些不莊重,說話有些輕浮,都是自己一時之過,可不知二女童怎麼會知道他與公羊紫花這事的。
他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只覺得二女童所罵非常的是,一時之間,覺得自己好卑鄙好無恥,竟然向著公羊紫花說了許多褻瀆的話。
他越想越不是滋味,啪的自己將自己扇了個耳光,喃喃地說:「我該死,我該死。」
二女童驚了一下,但旋即對趙正認錯的態度很是滿意,道:「知錯能改就好了,但不許你再同那女子說話。」
趙正啊的一聲,再不許自己同公羊紫花說話,那……那可真是天下最最殘忍的事了,自己心心念念的想再次遇見她,能和她說上一句話,那當是天下再也沒有比這美好的事情了。
但二女童竟然不叫自己和她說話,真是豈有此理,是可忍孰不可忍。
趙正憤怒地站了起來,臉漲的通紅,在他的容顏間,憤怒薄薄生髮出來。
二女童竟想不到風箏也會發怒,都格格格地笑了起來。
他倆本是拿趙正開玩笑玩兒的,見趙正真的生氣了,忙改口道:「好好好,以後准許你和她說話,想說多少說多少,好了吧。」
二女童軟語相訴,趙正火氣也降了下來,心裡想道:「我是男子漢大丈夫,與這兩個小女童有什麼可生氣的,自己簡直太不爭氣了,但這兩個女童也委實難纏。」
兩女童互相看一眼,走到一個角落裡,嘀咕了一陣,又走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