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本次慶功大會主要有兩事
因為來人眾多,慶功大會便集中在一處較為平坦的廣場之上進行。
四方賓客絡繹不絕,有九老山發出過邀請函的,也有不請自來的,來人眾多,鎖陽城裡忙忙碌碌個不停。
趙正眾人早早便將禮物備好登記了。
說起來,不休還真的有些能力,將那個小小的銅瓶裝在了一個古色古香的木盒子里,木盒子上又刻了斑斕的花紋,不休又拿檀香好好地熏了幾熏那木盒子,這樣一來,整個看起來便貴重無比了。
不休這麼一擺弄,著實讓張仁幾人很有面子,也能夠在天下人大大地揚一揚浮壽山的大名。
整整一個上午,賓客才慢慢迎完,偌大的廣場之上席地而坐了滿滿的一地人。
到了申時,只聽得三聲砰砰砰的鳴炮之聲,慶功大會開始了。
講禮台上依次坐著九老山善水門的若沖子,合山派的司馬玄天。
若沖子首先開言道:「今日天下英雄畢集於此,其中有為鎖陽城一事出過力的,也有未來得及為鎖陽城出力的,合山派司馬玄天與九老山善水門若沖子在這多謝大家了。」
眾人哄然雷動,有說好的,有說不好的,也有純粹是起鬨的。
司馬玄天聽若沖子將他合山派的名字放在前面說,心情才稍稍好了些。
待人群中嘈雜聲稍稍小了些,若沖子又道:「本次慶功大會主要有兩事要向天下群雄交代,第一件事是鎖陽城雖說是在對待荊吉門上大獲全勝,但荊吉門元氣並未損傷,大夥還得多加防範,第二件事是合山派在驅除鎖陽城妖人之戰出力最多,受傷也最多,這都靠其掌門人司馬玄天執掌有方,我懇請天下英豪將下一任武林盟主之位讓與司馬玄天。」
此言一出,全場立刻噤聲。
武林盟主一說,已是十幾年前的事了,自從十年前上一屆武林盟主無緣無故慘死之後,人心惶惶,江湖大亂,已經有整整十年再沒人談起武林盟主一事了,一來上屆武林盟主之死因至今都未查實二來武林盟主乃關係整個江湖的興衰,是以無人敢挑這副重擔,今日若沖子再提出來,全場都是驚訝萬分。
但更驚訝的還是司馬玄天,他不知道若沖子怎麼忽然之間說這種話,事先也沒和他有所商量,是不是太也唐突了,但若沖子說出來,不免也給他臉上貼金。
司馬玄天心下很是欣喜,但這並不能表示出來,趁著嗓子道:「我合山派何德何能,竟敢為天下英雄之首,那也太高看合山派了。」
他雖是說的謙遜之語,但人人心裡都知道合山派在武林中的地位,那簡直是不言而喻的。
真不知九老山是怎麼想的?
要是單就這鎖陽城一事,合山派確實是居功無二,可單單因為此事就做武林盟主,那也太那個了……
全場由竊竊私語變為了公然大叫。
「他合山派有什麼能耐,竟然能做武林盟主?他有這本事嗎?」
「武林盟主一職重在天下人心服口服,雖然九老山一向德高望重,他也不能這樣輕易決定,這要置天下英雄於何地?」
「不過是滅了幾個小妖小怪便妄自尊大,想當起盟主來,真是不自量力,呸。」
也有的人很是贊同,說道:「合山派近年來勵精圖治,他做武林盟主那是最好不過了,正好整整武林中的不正之風。」
還有人說道:「合山派出了這麼一位有本事的掌門,武林盟主之位遲早都是他家的,何必這樣爭來爭去呢?」
聽著場中人的大喊大叫,司馬玄天心裡還真不是滋味。
若沖子低低地說道:「司馬掌門,對不住了。」
司馬玄天無所謂地笑笑道:「欒門主怎麼一聲招呼都不打,直接提出來,連我自己都有些想不到,更不用說是別人了。」
若沖子道:「實不相瞞,這是我派掌門師兄的意思,預先不說出來,就是擔心司馬掌門有所拒絕,說實話,這副重擔我們是真的想放在司馬掌門的肩上,當然,這也是我派掌門師兄的意思。」
九老山一向在江湖上德高望重,深孚眾望,能得到九老山掌門的青眼,那可是幾世都修不來的福分。
若沖子又道:「如今世上妖魔橫行,惡人盈道,更有甚者,假借妖魔之名而行傷天害理之事,讓人防不勝防,我們只有齊心協力,才能還這江湖一個公道。」
司馬玄天道:「欒門主說的極是,只是我司馬玄天尚還有些自知之明,自知力小薄微,這如許大任怎能擔當?再者,還有天下英豪在這裡,我如何敢僭越這武林盟主之位?」
若沖子不自禁地點了點頭,知道司馬玄天說的也確實有些道理。
這時忽然間場中有個身影分出眾人來,大叫道:「眾位英雄莫嚷嚷,聽我老叫花一言。」
只見這人蓬頭垢面,全身上下髒兮兮的,有認得他的大聲喊道:「是王中散來了。」
王中散聽有人喊出他的名字,團團做個四方揖道:「老叫花不才,竟有人能認出老叫花來,老叫花這廂有禮了,諸位不棄,就請稍安,老叫花有言相告。。」
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中氣磅礴,久久回蕩在場中,就如同在每個人耳邊講話一般,場中的嘈雜聲果然安靜了許多。
王中散看著四方黑壓壓的人頭道:「諸位這裡有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但既然到了這裡,就是咱們大家有緣分,九老山的這個慶功會開的很是好,只是老叫花並未趕得上來此相助,所以現在也是厚著老臉講這幾句話了。」
他說到這裡,頓了一頓,場中果然很靜,看來是眾人確實是給他這個面子了。
他又續道:「話說這武林盟主一位,確實該當有名望有實力的門派擔當,不是老叫花看不起合山派,合山派雖是出力不少,但尚還不能深孚眾望,只怕現在擔當還為時過早,還須歷練幾年才是……」
他說到這些,場中一片噓聲,司馬玄天已滿臉生紅,在講禮台上已經有些坐不住了,心想我合山派一向與你老叫花子無冤無仇,怎地一開口便如此缺德,有心想與他分辨幾句,但怕傷了自己的身份,生生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