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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借機上位,繽兒心思縝密

  武直府哪裏還坐得住,隻恨聽從了千尋的鬼話,進入了鹹陽城,變成如此困難的局麵。“老臣願俯首認罪,但兵權無論如何不可以交出。老臣願效犬馬,繼續為鎮守大正邊關鞠躬盡瘁。”千尋聽了,心頭嗬嗬一笑,“武大人真是執著,即使這樣的罪名之下,仍然敢違抗皇上旨意!”“尋妃娘娘差矣,老夫正是為了大正社稷才不能交出虎符。文死諫、武死戰,老夫願為皇上身先士卒,死在疆場,但卻不能在國家危亡時刻,交出兵權,這與老夫一直以來習武並蒙受太祖皇帝和大行皇帝的教導有所違背!”“可笑了,連本王的祖宗爺爺和親爹都被你這老家夥拿出來祭旗了!”李熾搖了搖手裏的短笛,無奈看看李茯陵,“皇侄子,你娶了人家家的女兒,就把老頭也變成了自家人,這下做皇叔的可管不了你家裏的事情了。”雖然言語戲謔,但是卻能聽出李熾對武直府的輕蔑與不滿。一個滿頭白發的老武夫,鎮守邊關不利卻還有如此多的廢話,而交出兵權事宜,卻也能如此與朝廷抗爭。“嗬嗬,”茯陵卻並不意外武直府大人的說辭,仿佛拒絕交出兵權之事,他早就已經看得清清楚楚。“嶽父大人好生耿介,朕真是深感佩服。”茯陵一隻手輕輕撫摸自己剛剛洗幹淨的秀發——長途的顛沛流離,他早就已經灰頭土臉,在千尋與武直府大人在鹹陽城關外對峙的時候,殷勤麻利的繽兒已經為皇上沐浴並更衣。這才有在武直府大人麵前纖塵不染且正襟危坐的皇上。在行宮的浴盆裏,繽兒細細為茯陵搓洗後背,也對皇上說了一番非常交心的話。千尋卻不知道在她舌戰武直府的時候,武直府親自送入府內伺候皇上的繽兒,卻也在用盡心機,占領著她剛剛已經不要的茯陵。“皇上,奴婢為皇上搓背,不知冒昧伺候,皇上是否還習慣。”本來有胡安中寸步不離地侍奉,茯陵哪裏還能覺得什麽旁的奴才讓他舒服,但是被哲哲生擒的這段經驗,卻讓茯陵心中著實難受了一陣子。行宮已經荒廢多年,裏麵哪裏還有半個像樣的奴才,繽兒作為皇後的貼身婢女,正好填補了茯陵這個少年天子缺少人伺候的局麵。“沒有想到,皇後身邊,竟然有你這樣體貼的人兒,朕竟然好生羨慕。”茯陵閉著眼睛,坐在浴盆之中徐徐道。盡管這浴盆隻是平常南越黃花梨箍成的,但是對於多日未曾沐浴的皇上來說,宮裏那個全銀打造的浴盆,也不過如此了。“皇上過獎。我家小姐自然是從小嬌生慣養慣了的。隻是皇上寵幸尋妃娘娘,想必從小一塊兒長大的人,才是真正體恤皇上冷暖的吧。奴婢這樣的心性,自然比不上尋妃娘娘善解人意。”不提起燕千尋,茯陵還並不覺得繽兒貼心,但是想到燕千尋的負心,甚至願意與李熾私定終身,被他劫掠仍然不悔,簡直是把大正王朝的臉都丟盡了。而李熾,自負、聰慧又頑強,全然是一個強勁的對手,千尋竟然屬意於他,這在民間就是給老公戴綠帽子的行徑,在皇家,更是不可容忍。“尋兒的事,不要再提,如今是亂世與非常時期,朕不想去提這些擾心的瑣事。”心思縝密如繽兒,已經略略感到了茯陵心頭的怒火,於是還轉話題道:”“無論如何,還請皇上不要怪罪我家小姐……哦,不,是皇後娘娘。奴婢一時口誤,亂了尊卑,請皇上恕罪。”說是請求恕罪,繽兒的手卻兀自重重探入。茯陵覺得心神搖動,竟然不可自已。“恕你無罪!長憐原本就是你家的小姐……不過,你家老爺在家裏如何?是否也如在朝堂之上,白發蒼蒼又不苟言笑?”“噗……”繽兒失笑,雲霞飛過臉頰,竟然沒有世家粉黛,卻仍然有幾分姿色。大概二八年級的女子都美麗無雙,隻是男人的眼睛,到不到她們的嬌羞之處。如今,茯陵竟然發現,在這樣朝綱廢弛的行宮,竟然看到了一個以前從來不會打眼一看的女子,成了身邊唯一可以指望與寄托的人。如何不親近?“繽兒小妹,你笑什麽?”“這……皇上怎麽能稱呼奴婢小妹?這實在是罪過!”“你本來就是比朕還要年少的女子。如今朕已經幾乎失掉了大半皇權,若是說起來,倒還不如百姓人家的孩子,落難之時,有兄弟姐妹相顧提攜,共克時艱。”紛兒有些沉醉,她簡直要感謝哲哲人造出來的這一場禍患。否則以武長憐之剛愎,又以紛兒活著時的忠貞,自己怎麽能有機會為皇上擦背,有時間與皇上這樣親近聊天?“奴婢有賴皇上信任,實在是受寵若驚。”茯陵心裏微微好受了些,說:“也隻有你,在此時還能夠真心誠意將朕看成是一個皇上。外麵的人,從皇叔到他那個結拜的異族兄弟,心裏早就沒有朕這尊真神了。”“尋妃與皇上一同長大,且當日副寵真是費盡心力,絕對不會背棄皇恩。”“嗬嗬……尋兒,朕卻是越長大越看不清她了呢!唉,都說了,你這姑娘不許再提千尋的事情,怎麽聽不懂?”繽兒其實隻是想借機離間燕千尋與茯陵之間殘存的那點若有若無的恩情和寄托,如今看來其實不挑撥也已經分崩離析了。她暗暗叫好,為自己,也為長憐。心說:“被我伺候了好多年的大小姐,你也有神誌不清的今日。隻好由我這個身份卑賤的人,漸漸取而代之了。至於燕千尋,什麽狗屁謀士,當日在皇宮裏,本姑娘的招數,你卻是一個也接不住!”但是繽兒麵色上卻沒有絲毫的動搖,仍然是那樣溫婉順從,如茯陵一貫喜歡的女子那樣。當年浣星從歌舞伎出身,一步步成為潛邸到皇宮中,位份最高的太子宮女眷,甚至燕千尋這樣與茯陵心照不宣的人,都不得不忌憚於她的寵愛,正是因為他溫婉可

  人。而燕千尋能夠入宮得到茯陵的新歡,卻也是因為在等級森嚴的皇宮中,學會了乖巧,學會了夾起尾巴,學會了低眉順目,甚至學會了沉默。繽兒正織出一個甜蜜的羅網,等待這朝堂上權力輕頹的帝王一步一步,一步一步落入自己的囊中。“隻是,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剛剛為何笑?談到你家老爺的時候!”繽兒覺得,此時已經是時候將自家的老爺全盤端起來,讓自己選的這個新靠山看個一清二楚了!“我家老爺,在家裏可跟朝堂之上不一樣呢!”“你家老爺是什麽樣子?”“回皇上的話,我家老爺,在家裏可是從來不談朝堂的事情。因為,忙不過來。”“什麽忙不過來?難道朝廷裏的這些國事,還不夠他一個一品大員忙和的嗎?”“皇上不知,我們大人若不是邊防勞頓,隻要在家,就要接待各地封官和朝內文武官員的朝拜,當然是……接受他們的一些禮物。”“原來如此,難怪朝中有若非武家黨,無論官銜高的說法。”“皇上明察秋毫早已經知道,繽兒是個女流之輩,朝堂之事本不該繽兒來議論,實在是僭越之罪,請皇上一定饒恕!”“已經說過你在行宮之中,就是我的小妹,哪有怪罪之理。隻是知道了你家老爺貪腐,卻不知道他貪腐如此,忙得四腳朝天,卻沒有一件事有關朝政。難怪邊陲失手,卻每年還要朕來追加糧餉。也難怪你家小姐,也就是朕的這位皇後,日常用度這樣奢靡。”“是,我家小姐的吃穿用度,自然是後宮最奢侈的。”“那你家老爺,大權在握,又富可敵國,可有什麽特別喜歡的,又有什麽畏懼的?”“我們老爺,在小姐的生母,也就是我們太太過世之後,實在不曾續弦,但是有名的小妾屋裏就豎著七八個,而婢女中被收了的,也有幾十個。若說喜歡,我們老爺自然最喜歡女人。”茯陵啞然失笑:“不僅僅比朕忙,比朕富,就連這事情,卻也比朕還要……”屋內空氣已經染上了幾分粉色,繽兒卻仍細細幫茯陵揉搓著後背,讓他發出一絲舒適的讚歎。“快說說,你家老爺怕什麽?”“皇上……”繽兒打趣道:“皇上為何不去問老爺,而小姐在皇宮之時,又如何不問小姐?怎麽拿過我這樣一個蹩腳的小女仆來說事兒……”茯陵已經聽出她撒嬌的語調,於是借語調調侃道:“朕今日就是想聽你這個小女仆說。”“說了可有什麽賞賜?”茯陵調笑:“果然收受賄賂,也很像你家老爺,真是跟什麽人學什麽人。你說說,你想要什麽,隻要朕還能恢複大權,你要什麽,朕都是可以給的。誰讓你現在竟然是唯一一個肯伺候朕沐浴更衣的人呢。”“好一句跟著什麽人學什麽人,繽兒就有一個請求……那就是將來咱們回到長安城,長樂宮也修理完整,讓繽兒學一學皇上,跟一跟皇上……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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