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殘暴夫君
“給我打,往死裏打!”
“是,少爺!”
隨即“啪”的一聲,又一鞭狠狠打在夏侯雪細嫩的肌膚上,“呃_”她緊咬著嘴唇,直到唇瓣被咬破都未察覺。此刻,她不知自己已承受了多少的鞭子。
“快說!與你私會的那男子是誰?!”他猛然放聲地向她喊道,憤怒的眼眸狠狠盯著她,仿佛要把她吞噬!
這個冷血殘酷的男人就是夏侯雪的夫君,孟將軍孟天齊的獨生子孟楚君,而夏侯雪隻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
孟楚君原本並不殘暴冷血,從小他待夏侯雪就像親生妹妹一樣嗬護備至。直到孟天齊將她許配給他的那日起,他對她就開始冷漠起來。
其實夏侯雪心裏明白,在他心裏隻有一個鈺兒,因為她的存在,阻擋了他們的幸福。所以他恨她也是應該的,她不怪他!不管他如何對她毆打,她都豪無怨言!
他固然冷漠,但他之前一直把她當做親妹妹看待,從未對她進行毆打,直到他聽到了某人口中的謠言 ……
“快說!那男子是誰?!”他憤怒的聲音再度響起。
夏侯雪隻是有些冷然的盯著他,未語。
她不知他從何聽來的謠言,總之她沒有做過對不起他的事情!
這時,他突然站起身,眼神陰翳地睨著她,腳步有些緩慢地向她走去。他走至夏侯雪的身側,手指用力捏住她的下顎,她直感覺下顎處一陣疼痛。
“你不說是嗎?”他語音悠緩,似是恐嚇。
“鞭子給我!”他厲聲命令管家。
“少爺……,”管家略有遲疑,似是於心不忍。
“怎麽,你敢造反!”他狠狠甩過頭,向他咆哮道。
“小…小的不敢,”管家低垂著臉,身子不由的顫抖。隨即暗向身旁的下人使了一個眼色,下人即刻會意將鞭子交到孟楚君手中。
隨即“啪”的一聲,鞭子再次狠狠打在夏侯雪的傷痕處,“呃_”她我再次痛喊出聲。這次的力道明顯比先前的大,鮮紅的血液至傷口處流出,滲透了她的衣衫。
夏侯雪絲毫沒有向他求饒,但也無任何怨言,隻是默默地承受著他一鞭一鞭傳來的撕心裂肺的疼痛。
直到她終於忍受不住,倒了下去,他才終於停止了毆打!
次日晨,夏侯雪因身上的隱約的疼痛感而清醒。當她睜開眼,便看見丫鬟珠兒正細心的為她處理身上的傷口。
夏侯雪看著她一臉認真的為她處理傷口,心裏一陣感動,也隻有她和孟叔叔…才會真正的關心她了。
哥哥變了,他再也不會憐惜愛護她了。
這時珠兒發覺夏侯雪已經醒了,一臉擔憂的看著她,“小姐,你醒了?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夏侯雪扯開嘴角淡然一笑,眼神洋溢著濃濃的感激,“珠兒,謝謝你!”
“小姐從小待我就像好姐妹一樣,珠兒這麽做也是應該的!但是小姐,少爺那麽對你,你為什麽不反抗呢?”她有些替她小姐不平,但此時眼裏已盈滿了淚珠。
夏侯雪替他擦拭了眼角的幾許淚珠,將視線移向了別處,目光卻無焦點。嘴邊淡淡的說道,“我若是反抗,他便會變本加厲!”他與她從小一起長大,他的性子夏侯雪心知肚明,她不該反抗,也不能反抗。
“小姐可以讓將軍給您撐腰,少爺怕將軍,”
“不,我不想我們夫妻之間的事讓他們父子鬧得不愉快!”想了想,夏侯雪接下去說,“況且叔叔在塞外有任務要做,我怎可因為我們夫妻倆的小事而興師動眾呢?”
“小姐,您看您身上的一道道疤痕,這怎能算……”
“別再說了!”夏侯雪立即製止了她,視線漸漸轉移到她身上那一道道刺眼的傷疤,還是不敢相信從小愛護她的孟哥哥會下這麽重的手。
“小姐!”
此刻房門突然被推開,夏侯雪反射性的拉過被子,將身上的傷口裹得緊緊的。望向房門,隻見孟楚君手裏拿著一個藥瓶子站在門檻處,眼神還是一樣的冷漠。
“珠兒,你先下去!”他命令道。
珠兒擔心著的看了夏侯雪一眼,便向轉身離去。這時房門被關上,此刻屋子裏隻剩下她和他兩人,他一走進她,她就反射性的後退。
他停下腳步,邪惡一笑,“你怕我?”
夏侯雪看著他的眼睛微顫地一下,隨即側過頭,不去看他。
他走至她身邊,傾身靠近,聲音在她耳畔輕聲說道,“你怕我,就離開這裏呀。”
她一怔,離開?
他直起身子,坐至床榻邊,將手裏的藥瓶蓋取下,嘴邊卻繼續說道,“你從小就依附在我家成長,外麵的世麵你從未見過,也該好好出去鍛煉鍛煉了。”
他盯著我的眼睛,輕聲威脅道,“不然……我就天天這麽對你!”
她一聽,忽然覺得他說的有些道理。是啊,她從小被孟天齊保護著,他似乎把對她母親的愛轉移到了她的身上,她知道他對於她的寵愛不僅僅是因為虧欠了她母親,而是他屢次在她的身上發現了她母親的影子!所以他從不放心讓她出府,於此,她被保護的很好。
隻是他不知道,過於的保護反而會害了她!
“你打我,就是為了讓我離開這裏!”夏侯雪敞開心扉,說出了自己的疑問。他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她離開,不然他也不會這麽說。
“是!因為我討厭你!”他這話說的絲毫沒有感情,隻是他說這些話的時候把頭別了過去。
他突然一把扯過她的被子,她一驚,緊環住自己已暴露的身軀,不可置信地盯著他,“你要做什麽?”
他一愣,看向她,“做什麽?嗬,難道你想讓你的身體留下那醜陋的疤痕?”
“不用了,珠兒已幫我擦拭過傷口了!”夏侯雪出口拒絕,身子不由的往後挪去。
雖是新婚夫妻,但他們從未有過夫妻之實,但是她知道我不愛他,她一定把他當做是他的親哥哥,從未有半分逾越。 “擦拭傷口就完了?如果你不擦藥膏,會留下疤痕的!”他聲音突然轉柔。
“你忘了昨日是怎樣待我的,今日又來貓哭耗子,你這不是多此一舉嗎?”夏侯雪睨了他一眼,賭氣地說。隨即別過頭,眼裏有絲明顯的怒意。
霎時,他憤怒的將手裏的藥瓶狠狠地摔在地上,瓶子與地麵碰撞發出“嘣”的一聲,厲聲道“別以為本少爺一時的退讓!你就可以這樣斥責我!”藥粉散了一地。他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便地拂袖而去。
她呆望著他離去的身影,複雜的心久久不能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