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兩脈恩怨
太邪子又走了,偏殿里又只剩下吳凡和太玄子了,沉默了一會兒后,吳凡還是問出了心中一直存在的困惑。
「師公,我們太玄一脈和太清一脈是怎麼結怨的?難道真的如清緣師叔所說的兩脈探險未歸導致的?」
在他出源地后,就從清緣師叔那兒了解到:兩脈共同去某地探險,幾乎出動了兩脈所有的高手,但一直未歸,而當時在總宗兩脈由於沒有了高端戰力,直接被其他幾脈擠了出來,淪落到這清水分宗。
眾所周知,修真者的修為完全由修鍊資源決定的,資源越多,其修為越高,同樣修為越高,資源也是越多,可以說這是一個死循環。
那麼問題來了,由於被擠出了總宗這個擁有海量資源的地方,一開始兩脈還出過化神期的存在,可是由於可用資源越來越少,到現在兩脈也就只有太玄子達到了元嬰期,而且都是閉了十多年的死關才突破的,可想而知兩脈已到了什麼樣的處境了。
當然正因為這樣,才讓吳凡有些困惑不解,因為師叔對他的解釋是由於探險未歸導致兩脈漸漸落後,從而兩脈關係惡化至此!
在他看來,兩脈關係應該不僅僅是這樣才對,畢竟雖是兩脈,但畢竟是同門啊,而且當時探險是兩脈高層商談后決定的,那太清就更不存在理由來責怪太玄一脈了,當然若是太清一脈不講道理那吳凡也就無話可說了。
在吳凡回想這些事情的時候,太玄子也一直沉默不語,直到現在才打破了沉默。
「兩脈恩怨可以說是一開始就有了,你應該知道八脈各自的祖師本來就是同門師兄弟(師姐妹),但當時的太清子和太玄子關係就有些不睦,這種關係完完全全的被兩脈後人給傳了下來。」說到這兒,太玄子苦笑著擺了擺頭。
「那既然關係不睦,為何還要聯合起來去探險啊?」
「兩脈的人都想獨自去,可問題是發現那個仙府的人正好兩脈一脈一個。」
「不是探險嗎,怎麼又變成是仙府了?」吳凡也開始苦笑了,這種歷史問題傳了下來,百分之百會變味兒,畢竟眾口鑠金的事情早就發生不知多少回了。
「那次本來就是去仙府的,只是對外的解釋是探險罷了,而且自他們消失以後,那座仙府也同時不見了,至今沒有再出現過,我們懷疑兩脈的長輩仍舊在仙府內沒有出來,就怕,就怕時間無情,就算他們是仙人到了現在恐怕也熬不過來啊,所以到了現在,我們只能放棄尋找他們了。」
吳凡聽到這兒,不禁有些自責,若不是自己廢了太清子的孫子,也就不會使得兩脈的鬥爭加劇到如今水火不容的地步了,畢竟兩脈維持這種關係都很久了,各自一直忍讓著。想到這兒,他歉意的看著太玄子道:「對不起,師公,若不是我當初廢了清壽,就不會到如今這地步了。」
太玄子一瞪眼,又擺了擺手道:「兩脈恩怨由來已久,口角遲早會發生的,這事兒不必自責,反正一直拖著還不如一次解決。」
太玄子都說到這地步了,吳凡也無話可說,只是心中的歉意卻是無論如何也無法消去,但若是再談這件事,估計太玄子就要發脾氣了,所以吳凡也就不再多說了,又和太玄子擺談了一陣后,就告辭回到了天啟峰,這裡是他在清水分宗待得最久的地方了。
來到曾經自己的洞府,只是如今早已荒廢許久了,或許是太玄一脈在這個分宗內殘餘的力量的作用,到現在為止他曾經的洞府至今還沒被人佔用,用令牌打開洞府的保護陣法后,才發現洞內已然累積了非常厚的灰塵,以及數不清的蜘蛛網。
搖頭苦笑了一聲,用了一個小術法清理了所有灰塵和蛛網后,洞府才回歸了本來的面目。雖然或許在此住不了多久天,但此地卻是在他心中有著特別的意義,畢竟他拒絕了留在主峰的建議,選擇來到這兒。
吳凡開始打坐,但沒有練功,而是把今天所見所聞捋了捋,他心中總有個感覺:兩脈馬上就要決戰了!
剛才太玄子告訴他,這次決戰將會在清水宗里發生,也就這幾天的事情。
這次比斗的勝負將決定分宗的歸屬,勝者繼承如今這唯一的清水分宗,敗者自行到另外的地方開闢新的分宗!
從新開闢新宗的麻煩將會非常的大,而如今這個分宗卻是現成的,就算現成的分宗不發展,開闢的新宗想要趕上前者都不知道要多久。
所以這場比斗完全關乎著兩脈的生死存亡!
吳凡深吸了一口氣,心中卻是下定決心要為太玄一脈盡自己最大的力量!他使勁搖了遙頭,揮散去心中的雜念,讓自己恢復到無欲無求的狀態,開始了再次來到宗門的第一次修鍊。
。。。。。。
五天時間一晃而過,大部分時間都是在修鍊中度過的,期間吳凡只有過幾次外出,那都是由於兩脈恩怨加劇造成巨大的爭吵,使得他無法安心修鍊才出去的。
但所見所聞卻讓他心中一寒!因為隨著時間的臨近,兩脈摩擦的火焰根本就是越燒越大,若不是他師公還在主峰的話,或許現在已是漫天哀鴻了。
終於在今天早上,宗門再次變得安靜起來,但這種安靜卻不是吳凡想要的,畢竟誰都知道這根本就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同時在天剛亮的時候,他收到了師公傳音:今天晚上開始傳送去總宗!
這個分宗內有一個只能傳送到總宗的傳送陣,但他從來未曾見過,沒成想第一次使用卻是在此般環境之下。
早早的趕到了主峰,但此時的主峰的主殿卻是變了一個樣子。
主殿變小了!變得只有明月手上的鈴鐺大小,而原先主殿的位置卻是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傳送陣!
整個傳送陣內到處是奇異的符號以及文字,儘管他看不懂,但仍舊有一股歷史的厚重感充斥在他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