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兩脈大比(上)
與太玄子的愁緒萬千不同的是太清子的神采飛揚,好似昭示著這場比斗的結局方向。
時間就是這麼的無情,不管你多麼的想拖延這場比斗,它還是不慌不忙的來了,不帶半分的情緒。
這一刻,聚集了清水宗幾乎所有的人,所有的目光都匯聚在漆黑色的比斗場上,那裡將是決定清水宗歷史性的地方。
這場比斗總會有一方會勝出,而輸的一方,估計會面臨著完全落寞的結局!
「比斗即將開始,在此之前我說兩句,此次比斗我希望兩脈還是以和為貴,盡量避免傷亡的局面出現!好了,接下來說此次比斗的規則!
此次比斗三局兩勝,而且兩脈出的三人修為不能超過築基期!現在,比斗開始!」
第一個上場的是明烈,到了現在他才從閉關修鍊中出來,若不是這次比斗需要他,估計他會一直閉關下去。
只是待太清一脈的人出來后,卻是讓所有太玄一脈的人臉色一變!
來人竟然是半隻腳踏進金丹期的人!這正好杵在規則的邊緣,是否違規得看其他六脈的意思。
而太玄子臉色難堪的原因是,此人並不是太清一脈的人!
意思是說,其他六脈中有人在幫助太清一脈!
明烈陰沉著臉,和那人一起走上台去,但太玄子突然打斷了這場比斗的進行,他憤怒的看著太清子,然後一字一句道:「你已經不擇手段到這種地步了嗎?!!」
太清子神色不變,依然神采奕奕的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太玄子見太清子臉皮厚到如此程度,於是轉過身來對著其他六脈的人道:「不知是那位師兄如此看得起我太玄一脈,是不是我太玄一脈曾經得罪過你,還是太清子給了你們什麼好處?別以為我不知道!他太清子還培養不出如此高深的年輕弟子!」
此話一出,場面瞬間失控,許多頗有正義感的弟子都仔細的打量著包括掌門在內的其他六脈。
而太清子卻是臉色一黑,想說幾句話,卻是不知該如何說起,畢竟臉皮還沒有厚到城牆厚的程度。
場面安靜了下來,六脈中有些人的神色開始不正常起來了。
太邪子咳嗽一聲,壓下了快失控的場面,對太玄子投去抱歉的神色,這讓太玄子心頭一沉,難道好友也偏向太清子了嗎?
果然,太邪子開始問那個半隻腳踏入金丹期的人:「你是那一脈人?叫什麼名字?」
「太清一脈的,我叫徐向輝。」
「諸位師弟,他可是你們五脈中的人?」太邪子向其他人道。
「不是」
「不是」
「不是」
「不是」
「不是」
「哈哈哈哈,看這群分宗來的廢物些,看見要輸了,就找各種借口。」異常刺耳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來。
「好了,既然如此,那就比斗繼續!」太邪子沒有再去看太玄子,而是直接宣佈道,同時也阻止了人們的議論,但這種阻止方式,恰好使得人們認為是太玄子沒事找事。
太邪子眼裡露出凄涼的神色,只是不再說話,而是看向明烈和吳凡等人,待明烈吳凡等人相繼點了點頭后,他才閉上了眼睛,不管如何,既然這些小傢伙要打這場註定不公平的比斗,那麼他會支持下去的,儘管此時他心中已不願再待在這骯髒的宗門了。
明烈只有築基後期的修為,而徐向輝是超越築基頂峰,半隻腳踏入金丹,看似沒差多少,但隨著修為越高,一小個境界的差距,帶來的實力卻是翻天覆地的變化。
太玄子看著台上被打得步步後退明烈,眼裡含著淚水,難道上蒼真的要絕我太玄?
「你認輸吧。」徐向輝道,他突然有些敬佩明烈了,都快站不起來了,還死撐著不認輸。
明烈沒有說話,仍舊有些固執的站了起來,雖然雙腿已經開始由於脫力的發顫了。
「哼!那就別怪我了!」說完,手中靈力開始聚集,只是他突然感覺有人在看著他!他看向宗主所在的高台,那裡有人正一眨不眨的看著他。突然,他想起了什麼似的,仔細打量了一下明烈的輪廓,好似發現了什麼秘密,突然汗如雨下,手中的靈力自然就散了。
「這局我們認輸。」吳凡道。
四周太玄一脈的人聽到后,快速的走上台去把明烈抬了下來。
「第二場開始,兩脈弟子退場!」
明越走了上去,儘管他知道他或許打不過那人,因為那人也是一個半隻腳踏入金丹的人!
太玄子神色暗淡,而吳凡面無表情,但他的眼睛仍舊死死的盯著台上。
「明越師兄,打不贏就認輸吧。」吳凡閉上眼睛道,他也不甘,可是他更不願意讓明越有生命危險。
這次兩脈比斗的勝負已成定局,儘管吳凡有把握贏一場,但太玄一脈中卻找不出第二個能打贏的人了。
而本來這場應該明月上的,可是從此時她人還沒到,就可知道太邪子應該做了一些動作,讓她不能來了。
果不其然,才開始沒多久,明越就迷失在了對方的法術洪流中。
在快昏迷的瞬間,明越選擇了認輸,雖然太玄一脈的眾人士氣有些低落,但他們沒有去責怪明越,眾人再次把他接了下來。
所有太玄一脈的弟子,都低著頭,好似失去了魂魄。
太邪子再次咳嗽一聲,待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后,道:「此次比斗太清一脈勝出,我宣布比斗到此結束!」
「慢著,不是說好打三場嗎?還有一場沒打呢!」
「還有意義嗎?」太邪子沒有責怪吳凡的打斷他的話。
「有!」吳凡眼裡沒有半分情緒的道。
太邪子不再說話,事實上他心裡還是有些惱怒的,惱怒吳凡挑戰他的權威,只是看了臉色灰暗的太玄子一眼后,不禁搖了搖頭,對著眾人道:「既然你們想打第三場,那就打吧!半個時辰后,第三場比斗正式開始。」
說完,回到了椅子上閉目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