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原來是她
第61章 原來是她
是什麽?嫣然努力想著。
對!
猛然想起,那封花箋!
一拍腦袋,那日放他桌案上,之後忘記跟他說了。
這腦子,真是的,忘了這茬兒了!
回頭朝宮門方向望了眼。
算了,信裏怎麽也會有落款署名,都這麽久了,他肯定也都已經看了。
不管了,大步往前走去。
————
宸王府,
書房
看著手中的花箋,姚芷惠眼中滿是狐疑之色。
這娟秀小字,一看就是出自女子之手,隻是上麵沒有署名,不知是誰人所寫。
筆墨眷戀之深,相思之切,如此淒楚癡情的詞,明眼人都知道這是情人間傳遞心意。
宸王將它擱放在錦盒裏,分明是十分珍視,想來定是時常拿出來細品。
姚芷惠細細的看著,“這字跡,貌似有些眼熟。”若有所思著。
“王妃再仔細看看。”珍珠輕聲道。
姚芷惠盯著信箋冥想著。
須臾,
突然眼中精光一閃,
“蘇洛錦!”
“是她?”珍珠不確定的問著。
“是她!”姚芷惠肯定道,“曾經在一次雅集詩會上,我見過她的丹書墨筆,就是她!”
低頭又反複看了看手中的花箋,除了那字跡外,還有花箋上繪著的梅花,蘇洛錦的淩霄紅梅圖,她在畫院見過,那年冬日雅集上,大家以梅為題,伏案作圖,這手筆畫功,絕對錯不了!
姚芷惠更加確定心中的判斷。
“她竟然給王爺寫這樣的詩詞!”咬牙憤恨道。
聽到這兒,珍珠也想起什麽,訕訕的縮著脖子,小心翼翼道:“王妃,有件事,奴婢不知當講不當講。”
“講!”
“是”,珍珠咽了口吐沫,輕聲道:“奴婢聽府中下人說,說……”
“別吞吞吐吐的,快說!”
“是,奴婢聽說,宸王最初時,跟聖上請旨,要娶…娶蘇洛錦為妻。”
“什麽!”話還未說完,姚芷惠一道淩厲目光射來。
珍珠嚇的趕緊跪下來,顫顫巍巍道:“王妃息怒。”
“接著說!”
“是,奴婢也是聽人們議論的,說宸王原本請旨娶蘇洛錦為妻,不過皇上最終沒有同意,把蘇洛錦指給了肅王,然後,然後…將小姐指給了宸王。”
“可惡!”姚芷惠怒喊道。
“王妃息怒,王妃息怒…”
姚芷惠氣的直哆嗦,“原來宸王想娶的人是她!他喜歡的人是她!”
啪!
一把將花箋拍到桌上。
“我就說嘛,那日在馬球場上,兩個王爺都圍著她轉,她還真是把兩人都拿下了,狐媚子!果然是狐媚子!賤人!”
珍珠趕緊起身攙扶住她,幫她順著氣。
“對!還有那日”,姚芷惠怒不可遏的氣憤道:“那日在街上與她兩車相遇,我說她竟然那般輕易的讓我先行,難怪!”
“她是看在我笑話!暗中笑話我要嫁的人心裏喜歡愛慕的是她!她得意著呢!”
“王妃莫生氣,小心氣壞了身子。”珍珠勸著。
此刻的姚芷惠如點燃的炮筒,柳眉倒豎,怒火翻騰!
“這詞哀感頑豔,定是宸王求娶不成後,那賤人寫給王爺的!”
“既然皇上已經把她指給肅王,她為什麽還要給宸王寫這東西!”
揚眉冷笑著,“哼,我知道,留個念想嘛,嗬嗬,就是她嫁人了,都不忘給我這邊埋下隱患,讓宸王每日拿著她的親筆詞,思念她,對她魂牽夢縈!”
“自己嫁人了還不安分,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別人的丈夫她也不放過,真想著全天下的男子都愛慕她,心係她嗎!”
姚芷惠氣的要吐血!
難怪王爺一直對她冷淡,原來是心有所屬!尤其還是那個女人!
京都四美中,蘇雲錦和徐蘭萱略年長,姚芷惠與蘇洛錦同齡,故此,人們都喜歡把她們二人放一起比較,尤其在那兩位出嫁後。
作詩、彈琴、插花,她都略遜於對方,也隻有繪畫尚佳。
對於蘇洛錦,姚芷惠心裏一直憋著一股氣兒,可任憑她如何努力,還是被對方壓製。
如今到了終身大事上,竟然也“輸”給了對方,這是她無論如何都不能忍的!
“好,好一個蘇洛錦!”
姚芷惠目光陰狠的盯著前方,仿佛對方此刻就在她麵前,咬牙切齒著,“真是會咬人的狗不叫。”
“成日裏柔弱不堪,無辜可憐的模樣,合著都是裝出來的。實則是個專會勾男人魂兒的賤人!心機比誰都深!”
瞥著桌上的花箋,手握拳,越捏越緊,“給我等著,定不讓你好過!”
————
傍晚,
蕭琰大步走進內苑,
“王爺”管家見到回來的人,趕緊湊上前,“王妃和側妃都差人傳過話,備好了晚宴,請王爺前去,不知…王爺去哪邊?”
“哪兒都不去,回書房。”蕭琰甩下一句,步履不停的徑直朝前走去。
“是,王爺。”管家恭順的跟上去。
深夜,
蕭琰獨自躺在床上,滿腦子都是嫣然的影子,回憶著她在府裏的那些日子。
白日裏,她貼心服侍,兩人不時說笑兩句,到了晚上,她把床榻鋪好,為他寬衣解帶,衾被中,他將她抱在懷裏,貼著她的心跳,纏綿悱惻,共赴高唐迷夢,隨後沉沉睡去。
那段時間,是他最愜意的日子,每每一想到府裏有個她,心裏便有了牽掛,讓他對回家有了期待。
盡管知道,她的心,沒有徹底交給他,他也不急,左右都是他的女人了,以後日子長著。
可現在,她不在這兒了,心裏,空落落的,又回到了從前無趣沉悶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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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驍騎營,
“王兄其實也不必如此。”蕭瑜看著鬱鬱寡歡的人說道。
“這女人吧,就如瓜果一樣,一種有一種的味道,每個都不同,何必隻按著一種吃。要我說,王兄就是經曆的女人少,所以遇到這一個,便陷進去了,若能放眼多看看,多經曆幾個,就會發現”
說著,眼中幾分意味頗深的笑意,“每個女人都是不同的,帶給你的感覺也是不一樣的。”
蕭琰搖頭笑著,“我自認為沒你那樣的能力,周旋於眾多女人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