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兩個都要
第79章 兩個都要
“既然那秦姑娘出手了，我自是做個順水人情。惡人，終是得受到懲處，否則，天理何在。”
“那李側妃一貫矯揉造作虛情假意，整日裏爭嬌奪寵的作妖，這回算是得報應了！”侍女解氣道。
蘭萱睜開眼睛，看著鏡中，“她害人失子，如今自己也落了個不孕下場，也是天意。”
妥當後，侍女扶著她起身，“王妃早些歇息吧，明日還要去普寧寺為秦娘子的孩子超度。”
“打點好明日要帶的東西，我們可能會晚些時候才能回來。”蘭萱說道。
侍女疑惑著，“最多一上午也就結束了吧。”
蘭萱淡笑不語。
……
夜已經深了
肅王府，
正房內，幾隻燭火跳動著，偶爾一聲劈啪響。
半夜醒來的洛錦，朦朧的看著身邊的空床，坐起身，“來人”
聽到喚聲，侍女趕緊上前，“王妃有何吩咐？”
“怎麽是你？今晚不是芸兒當值嗎？”看著過來的人，洛錦奇怪道。
“芸兒身體有些不適，與奴婢換了。”
“哦”洛錦隨口應道，“王爺呢？一直沒回房嗎？”
“是，王妃。”
洛錦點了點頭，“那想必是在書房歇下了。”
這段時間，他處理公務若是時候晚了，順便也就宿在書房。
抬頭看了眼房內，“這燭火有些亮，再滅兩盞吧。”
“是，王妃。”
洛錦躺下接著睡去。
……
次日，
天空放晴了些，
普寧寺
超度法事結束後，蘭萱從大殿出來，抬眸，看到前方一道倩影。
見到她，蘭萱並不意外。
嫣然走上前，施一禮，“王妃”
“久等了。”蘭萱淡笑道。
“王妃知道我今日會來？也知道我在等你？”嫣然問道。
蘭萱微微輕笑，“昨日送你們出府，我說明日會來這裏為秦娘子的孩子超度，就猜到你定也會來。”
嫣然笑了笑，“王妃若是不著急回府，可否賞光一聚？昨日的事，還沒好好謝你，還有上次在皇宮畫院你幫我解圍，一直沒機會跟你道謝。”
“既知會遇到你，自然是把時間都騰出來了。”
“那太好了！”嫣然欣然笑著，看了看天空，“雖然天放晴了，但這外麵還是很冷，我們去酒樓吧，這裏離我朋友的酒樓很近，沒幾步路。”
“好”
侍女在身後跟著，心裏思慮著：難怪昨夜王妃說今日可能會晚歸，原來早有所料。
……
醉仙居
一行隨從們都在外麵吃茶休憩。
雅間內，齊王妃與嫣然二人相聊著。
“是我的疏忽，紫菱年紀小，身邊又是些小丫頭，這樣方麵，都沒有經驗，早應該給她安排些資曆深厚的嬤嬤，這樣也能提醒著，也不至於發生這事。”
“這件事與王妃無關，紫菱有王妃這樣的當家主母，已是幸事，平日裏，多虧了王妃包含，否則她的性子，怕是不知吃了多少罪了。”嫣然倒了盞茶，為對方遞去。
蘭萱接過，“管理後院，照看妻妾，本就是我分內事。”
“話是這麽說，但是也得看人，不是每位正妻都能如此的。”
“怎麽，是不是擔心宸王妃不容人，所以不願在府裏待著？”蘭萱微笑道。
“……”嫣然正倒茶的手不禁顫了下，心下一動，抬頭看著對麵人，見她一副會心的表情。
放下手中的茶壺，輕喃道：“是不是…齊王說什麽了…”
“王爺什麽都沒說。”
蘭萱喝了口茶，繼續道：“宸王是出了名的不戀女色，潔身自好，他能把你買入府，赴宴帶在身邊，還特意安排機會讓你和紫菱相見，如此看來，定是待你有心了。”
不戀女色，潔身自好？看來他還真是名聲在外啊！
嫣然心裏不平著，她可沒覺得他不戀女色！就他在枕席間那……
像她這樣的習武人都承受不住他的熱情，那些千金閨秀們，一個個弱柳扶風的，還不得散了架？真不知府裏的王妃側妃怎麽應對的。
不過也是，過去這麽久了，不知他與府裏那兩位有沒有……
思緒七拐八拐的飄向遠方。
“易得無價寶，難得有情郎，對於女子而言，名分固然重要，但是，最重要的，還是對方的心意，否則，即便是正室，不過也是擺設。”
嫣然被這話拉回神。
方才怎麽想到那些了？趕緊理去腦子裏亂七八糟的雜碎。
“王妃如何知曉，宸王對府裏妻子不會更上心。”嫣然回道。
麵前女子冰雪聰明，心思清明通透，在她麵前，自己不需掩飾，相信很多事，她都了然於心。
“眼睛是騙不了人的。”蘭萱直言道。
宮中舉辦的各種禮儀宴集上, 每每見到那對夫婦，宸王待對方莊重且淡然的姿態，毫無半分親近之意。
“心意固然重要，但是在我看來，名分也一樣，二者缺哪個都不可。”嫣然回道。
“若是隻能要一個呢？”
“我偏就兩個都要。”嫣然燦然笑著，直爽幹脆道。
蘭萱一怔，隨之也悠悠輕笑。
“我很羨慕你，有時候，我真希望自己也能像你一樣，有一身的絕世武功，縱橫世間，自己闖出一片天地，不依靠別人而活。”
“王妃是大家閨秀，高門貴女，沒想到，有這樣的想法兒。”
這一點，倒是讓嫣然有些意外。
“大家閨秀又怎樣，從小到大，從前至今，都是拘於四麵牆，一方的天兒。”蘭萱感歎著，眼中幾分悵然。
“其實，像王妃這樣有家世，有才貌，有身份的女子，已經是大多女人夢想的樣子了，齊王與王妃都是才華斐然之人，夫妻相敬，皇室的一段佳話。”
蘭萱淡然笑著，“是啊，夫妻間，似乎能做到相敬如賓，已是難得了。” 語氣裏，夾雜著一絲無奈。
齊王蕭瑜，身份尊貴，貌比潘安，才同子健，世間多少女子的理想。
從前在閨中時，就聽過他的傳聞，聽說他精通琴棋書畫，是皇室中最有才情的皇子；聽說他玉樹臨風，瀟灑倜儻，女子見之無不芳心暗動。
這樣的男子，成了她又愛又恨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