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母子矛盾
第150章 母子矛盾
“她再聰明，也沒逃過王爺的法眼。”嫣然打趣著。
“這點小心思，本王豈會不知，我也知道你不願為妾。名分，本王不給是不給，若要給，定是直接是正妻之位。”
嫣然忍不住噗嗤一笑，“王爺，聽你說著這些，我突然想到從前，那時，你可是一本正經的跟我說，不會娶我做正妻，也不會隻有我一個女人。你當時的樣子，與現在一比，簡直像是換了個人。”
蕭琰無奈的苦笑著，“我不否認我說了那些話，甚至承認，當時說的時候也是出自內心。”
那時，哪裏曾想到，會有一日情深入骨。當時的她，對於他來說，隻是一個僅有兩麵之緣的女子。
“雖然你入府後，我對你日漸心喜，但說到底，也隻是簡單的喜歡而已，在那種感情下，名份上，對你的定位也就是侍妾。至於正妻之位，其實也不是完全沒想過給你，當時隻覺得，父皇定不會同意本王娶你做正妻，禮製也不允許，既然這樣，那就罷了，退一步，娶個賢惠的正妻，你能不受委屈就好，即便做妾，隻要本王心裏有你，對你好就行了。當時的想法兒就這麽簡單。”
“我承認，也是因為當時還未真正愛上你。”
“直到你離開後，尤其是大婚第二日在宮裏見到你，你說的那些話，句句直戳我心底深處。以及在醉仙居，你跟王叔說的低微女子和權貴之間感情不相宜一事，讓我深受觸動。”說著，深邃似海的眼眸裏，都是回憶的神色。
少時，
收回目光，看向她，悵然道：“這才發現，其實我從前對你根本不了解，也是在那後，才真正開始了解你，對你的感情，也逐漸變得深刻。”
“在你之前，本王從未喜歡過哪個女子，更不知該如何喜歡一個人，曾以為，對一個女人好，無非是好吃好喝的待著，送些女兒家喜歡的首飾衣衫，多寵上幾晚，你當時在府裏那段日子，本王自認為對你已經很好了，而你卻一直不為所動，本王實在不明到底為何。”
“直到知曉了你跟陸駙馬的過去，他曾在戰場上舍命護你！與之相比，本王做的那些又算得了什麽，你有過那樣的感情，又怎麽可能被本王的一些小恩小惠打動。”
“與你幾次鬧不愉快，每一次本王在氣頭上時，都告訴自己，再也不見你了，就當從未認識過你這個人，可事實上，卻始終做不到把你從心裏摒棄，每每冷靜下，便反思自己，隻覺定是本王做的還不夠，所以打動不了你。”
“旁的不說，前有陸駙馬的付出，那至少本王要比他做的更多，這樣，你才可能為我動些心意，也是你教會了我，怎樣愛一個人。”
包括為她“守身如玉”，他也是在不知不覺中，潛移默化的被她改變，從前的他，哪裏有這樣的觀念。
聽著他的訴說，嫣然低下頭，輕聲道：“從前覺得王爺孤冷清傲，現在，情話綿綿的樣子，感覺變了個人。”
每次到這個時候，總會納悶兒：這還是人們口中那個清冷克己的宸王嗎！
蕭琰輕笑了兩聲，“是啊，也是因為本王從前太過清冷，縱然心裏對一個人有十分的喜歡，麵上也隻會表現出五分，你在府裏那段時間，我們朝夕相處，卻從未真正敞開心扉，甚是還弄出那麽多誤會。”
所以現在，他是心裏怎麽想，便怎麽說。
“本王最後悔的，便是主動請旨娶妻一事。那時，根本沒把名分當回事，也從未想過為你爭取。卻不想，那是本王做的最傻最錯誤的決定，以至於現在委屈著你，我如今，真的是腸子都悔青了。”
“早知今日，別說什麽請旨了，哪怕父皇主動指婚，就是抗旨我也不會要別人，豁出一切也要娶你做正妻。”
嫣然淺笑著，溫聲道：“王爺也不要自責，畢竟那時我們相識時間還不長，有幾人能在認識不到兩個月的時間裏，就能為對方豁出一切的。你說陸駙馬過去對我很好，沒錯，我承認。但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舍命相護，也是因為有多年的感情才如此。感情這東西，都是慢慢積累的。”
“話說回來，我也沒有為王爺做過什麽，何德何能一上來就讓王爺為我衝破禮製的做那些。”
“難為你還安慰我。”蕭琰歎著，轉眸一笑，“不過，本王也不需你為我做什麽，你隻要安心待在我身邊就夠了。”
兩人正說著，隻見賢妃身邊的婢女小跑過來，稱娘娘要宸王過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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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賬內，
隻有母子二人。
沒有了旁人，此刻，賢妃也不再端著，拉著臉，起身走向他。
母子對視片刻，賢妃低沉道：“名分之事，本也不是什麽大事，給與不給都無妨，可你方才，何至於對母妃那般態度！”
蕭琰平淡的看著母妃的眼睛，也不說話，麵上始終無表情。
“還有，別以為母妃在宮裏，就不知王府的情況。”冷冷的語氣滿是不悅。
“哼，你白日外出把她帶在身邊，晚上，夜夜招宿，冷落正妻，芷惠都快成擺設了！”
賢妃再也壓不住心裏的怒火。
蕭琰神色依舊一貫的沉峻，看著自己母親，聲音平淡之極，“這又如何。”
“你！”賢妃手攥拳，大口呼吸著，“你說如何！你這麽做，何時才能有子嗣！”
蕭琰眸光沉靜，絲毫不為母親的怒氣所動，“母妃這話說的，難道嫣兒就不能給兒子生育子嗣了嗎？”
“母妃說的是嫡子！”賢妃眉頭緊皺，嗬斥道：“你歲數不小了，又與芷惠成婚這麽久，卻遲遲沒有消息，母妃是為你著急。”
“你是皇子，芷惠是高門嫡女，你們才是真正的門當戶對，所育子女何等高貴！那秦丫頭什麽身份，她生的孩子算什麽！”
蕭琰眉心一皺，眸底蘊著寒光，一字一句冷沉道：“她與兒臣的孩子，自然是尊貴的。”
賢妃眼中一抹厲光，譏諷道：“一個聲名狼藉的女人，能回府伺候就不錯了，哪裏配誕育王子王孫！哼，就算她將來生子了，她生的孩子，本宮也不稀罕！”
蕭琰一臉陰沉，黑眸深不見底，直視著賢妃，一字字的開口，“不是嫣兒生的孩子，兒臣也不稀罕，寧可不要！”
“你！”，賢妃手顫抖的指著自己兒子，看他這副樣子，頓時肝火大動，“那果然是個妖女！竟然引誘你如此之深!”
“人人都說齊王風流，府裏妻妾成群，鶯鶯燕燕，可他再風流，也未曾冷待嫡妻！倒是你，一向不戀女色，冷睿克己，如今卻沉迷一個女子到這種地步，簡直荒唐！”
麵對母親的喝斥，蕭琰始終不為所動，依舊沉冷平淡。
“你聽著！以後每個月，最多讓她伺候兩三晚，其他時間，大多都要在正房，其次是側房，不準再像現在這樣！聽到沒有！”賢妃命令道。
蕭琰淡淡一笑，氣定神閑，“母妃這話說的不成體統，在宮裏，父皇要寵幸哪位嬪妃，難不成還要聽命於人嗎？兒臣是宸王府之主，想宿在哪裏，還需被人擺布嗎，一個男人如此，豈不是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