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第203章
男人似乎沒想到他還記得這麽久遠的事情,臉色變了變後,辯解道:“我是想教你遊泳。”
季司寒嘴角笑意,愈發諷刺,不再接男人的話,而是直接扣動扳機——
子彈即將發出的刹那,輪椅上的婦人,命人將一個渾身是血的女人扔到了他麵前。
季司寒和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女人,對視上的那一刻,眼睫微微顫動了一下。
他抬起寒冷如雪的眼眸,看向坐在輪椅上,背對著光線,隱匿在陰暗裏的婦人。
他什麽都沒說,就那樣冷冷直視著她,而輪椅上的人,則是朝他昂了昂下巴。
“是放了你舅舅,還是讓你的人陪他下葬,選一個。”
嘶啞難聽的女聲,在房間裏響起,透著蝕骨般的寒意。
躺在地上的女人,聽到這個聲音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卻無所畏懼的,看向季司寒。
“季總,別管我,做你一直想做的事吧……”
阿蘭被皮帶抽傷的嘴角,已然裂開,疼到撕心裂肺,但這些都不足以將她擊垮。
“還真是一條好狗……”
輪椅上的婦人,一邊把玩著手裏的皮帶,一邊看著阿蘭嘲諷一笑。
“他給你灌了什麽迷魂湯,竟然讓你這麽忠心耿耿,連假冒他的女人這種事情也敢做?”
“難道你不知道他從小到大在意的人,都會被我毀去麽……”
她說最後一句話時,語調很輕快,似乎在做什麽將人玩弄於股掌之間的遊戲。
這是阿蘭在這個世上見過最陰森可怖的女人,絲毫沒有為人母的柔和,有的隻是殘忍。
季總不過是見兒時好友日子過得艱難,命人關照過幾次,她就派人將淺淺折磨至死。
等他們知道的時候,人已經不行了,跟舒小姐一樣,躺在洗手間裏,渾身都是血……
唯一不同的是,淺淺去世前,遭人玷汙過,衣衫淩亂,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好的皮膚……
阿蘭看到淺淺死前的模樣,接連做了好幾個月的噩夢……
她不明白身為一個母親,怎麽可以對親生兒子這麽殘忍?
隻要是他在意的,不管是人,還是東西,她都會喪心病狂到用盡手段摧毀!
她在冒充季總的女人時,也很怕像淺淺那樣被折磨至死。
但她還是鼓起勇氣這麽做了,因為她這種人,早該在蘇言派人強了她時,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是季司寒,伸出手,拉了她一把,告訴她,有些仇,不要著急,慢慢來,總會成功的。
她才有了活下去的勇氣,在他的資助下,遠赴國外,學了一身醫術歸來。
他給了她重生的力量,自然要忠心耿耿為他做事,隻是她沒有想到……
原本是為了保護舒小姐,不讓他們發現她的存在,卻反而因此連累到她。
阿蘭低垂下黯淡的眼眸,壓下心中無比愧疚的情緒,抬眸看向季司寒……
“季總,動手吧!”
大不了就是丟掉這一條命,沒什麽好怕的。
季司寒看了她一眼,冰冷的視線,再次移動到婦人身上。
“她不是我在意的女人,你威脅不到我。”
婦人聽到這話,把玩皮帶的手指一頓,抬頭看向他時,忽然勾唇笑了起來。
她笑的時候,臉上被燒毀的皮膚,悉數撐開,顯得既陰森又難看,活像地獄惡鬼。
“一個擋箭牌罷了,你當然不在意了……”
婦人靠在輪椅上,頗有些玩味的,勾了勾嘴角。
“不過你還真是厲害,竟然在我眼皮子底下,偷偷養了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