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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小嬌花,老子真讓你給吃的死死的

  第7章 小嬌花,老子真讓你給吃的死死的


    那種難受,讓他整個人天旋地轉,頭痛到要命,都想下一秒就陷入昏迷。


    他連話都說不出口了,就閉著眼睛窩在男人的懷裏,呼吸都亂了幾分,臉頰微紅。


    戚子苓還想懟幾句,看著這情況也舍不得了。


    他煩躁地撓了撓頭發,扣住沐澤蘭的後頸,額頭抵在他的額頭上試了試,眉頭都皺了起來。


    這麽燙!

    還是高燒。


    他看著蔫了吧唧的沐澤蘭,狠狠地揉了揉他的頭發,聲音像是從喉嚨裏擠出來的一樣。


    “頭很疼?”


    看著沐澤蘭的頭發,讓他給揉亂了,心裏才舒服一點。


    沐澤蘭又暈又疼,耳邊的聲音都像是被稀釋了一樣。


    他茫然地抬眸看向戚子苓,應了一聲,“嗯。”


    疼的要命,像是腦子裏有個小錘子在敲一樣。


    “誰讓你吹風的,大半夜的跑院子裏,晚上春寒不知道?”


    戚子苓看著他嬌弱的小模樣,就差罵出來。


    說是這麽說,手上忍不住把被子拽了過來,都蓋在沐澤蘭的身上,將人裹在被子又抱在懷裏才罷休。


    沐澤蘭難受極了,撇了下嘴,隻是臉頰蹭了蹭他的胸膛,嗓音清冷。


    “阿苓,生日快樂。”


    是的,他昨晚會躺在院子裏不是沒有原因的。


    因為過了零點,就是阿苓的生日,也是……他的生日。


    聽到這聲生日快樂,戚子苓桃花眸都眯了起來,深深地凝視著閉著眼睛撐著的沐澤蘭,唇瓣貼在他的耳邊,嗤笑了一聲。


    “老子八年都不過生日了。”


    不知道怎麽回事,他怎麽看生病的沐澤蘭怎麽礙眼,想狠狠地蹂躪一番。


    沐澤蘭心下微顫,難受的感覺侵襲著他,他也騰不出情緒。


    幹脆就不回答。


    阿苓不過生日,他給阿苓過生日就是了。


    他倆從小一起長大,阿苓叫他一聲小沐哥。


    可實際上,他就比阿苓大了兩個小時。


    見沐澤蘭越來越蔫,話都不怎麽說了。


    戚子苓一雙桃花眸裏都閃爍著煩躁和怒火,看著懷裏軟趴趴的沐澤蘭,嗤笑了一聲。


    “老子真他媽是上輩子欠了你的,受著傷還得照顧你這麽個小嬌花。”


    操!

    臨了,他咬牙認命地把人放床上,從床上下去,皺著眉頭問。


    “藥在哪?”


    他擱這住過,可到底是差了八年的時間,也不是很確定。


    “老地方。”


    沐澤蘭抬眸望了一眼戚子苓煩躁的背影,唇角都勾了勾。


    他家口是心非的大痞子!


    這脾氣,跟以前一模一樣。


    “好。”


    戚子苓下頜線繃緊了點,睨了一眼床上的小嬌花,去隔壁櫃子裏找。


    藥是放在藥箱裏的,他從裏麵翻出了小嬌花專門吃的退燒藥。


    要不說是個小嬌花呢?

    連藥都是特殊定製的,平常的退燒藥都吃不了,對別人沒事,對他就可能會有副作用。


    又去旁邊倒了熱水,端過來。


    看著沐澤蘭躺在床上,眼睛閉得很緊,眉頭都蹙起來了,他腳步都快了一點。


    把熱水和藥放在旁邊,他先坐在床頭把人抱在懷裏,皺眉道:“吃藥。”


    就兩個字,語氣也不是很好。


    可就連他自己都沒發現,他眉眼噙著深深的擔憂。


    “嗯。”


    沐澤蘭身嬌體弱,真的半點力氣都沒有,軟在他懷裏,眼睛都不願意睜開。


    隻是聽著他的指示,吃藥喝水。


    熱水喝了兩口就不喝了。


    戚子苓有點暴躁和惱火。


    他舌尖抵了抵後槽牙,唇瓣貼在沐澤蘭的耳邊,嗓音又低又啞。


    “給老子多喝點,這難受的樣兒給誰看呢!”


    聲音太蘇了,還帶著幾分怒火的撩。


    沐澤蘭顫抖了一下,睜開眼睛睨了他一眼,冷哼道:“給你看的。”


    他眼睛一挑起,配上病態的紅,有點媚色。


    看的戚子苓桃花眸裏都升起了火苗,從喉嚨裏擠出了一句話。


    “老子他媽看你不是發燒,是發騷。”


    他把杯子抵在沐澤蘭的唇邊,眸底的光像是野狼一樣,又在他耳邊低聲呢喃了一句。


    “給老子看?沐沐,這模樣給老子看,就是想讓老子弄死你。”


    一句話,讓沐澤蘭的臉頰瞬間漲的通紅。


    還是那個又壞又野的阿苓,跟他說話沒點尺度。


    他還清楚,阿苓就是個野慣了的,說什麽是什麽。


    所以,他也不敢再撩了,又多喝了一點熱水。


    身上裹著被子,剛喝幾口,他額頭上都滲出了汗珠。


    “給老子喝完。”


    戚子苓危險地眯眼,硬是摁著他把水都喝完了。


    看到杯子的水見了底,這才滿意了。


    把東西收了,他又上了床,把人抱在懷裏,“頭還疼?”


    “嗯。”


    沐澤蘭應了一聲。


    他的身體和別人不一樣,痛覺神經比常人敏感好幾倍。


    加倍的痛感,就相當於他骨裂的疼痛,可能等於別人骨折的程度,那感覺……


    就算是紮個針,都疼得額頭上冒汗。


    雖說這些年沒怎麽受傷生病好多了,但還是要敏感很多。


    “真是欠了你的。”


    戚子苓到底舍不得,修長分明的手指頭,抵在了他的額頭上,輕輕地揉著。


    這樣的動作,從小到大他做了無數次。


    如今做起來,倒也是駕輕就熟。


    沐澤蘭眉宇都舒展了些,唇角微揚。


    一瞬間,他好像又回到了少年時代。


    那會兒,他的藥有阿苓裝著,生病了有阿苓照顧。


    他找不到的東西,阿苓能找到,被欺負了有阿苓衝上去打架。


    阿苓在他麵前嘴壞的很,就是個小痞子,但擱外麵誰也別想欺負他一下。


    被惹毛了,阿苓會仗著身體強壯,將他拎到拐角處揉他的頭發,嘴裏罵他幾句。


    事後,還是那個會隨身裝著他的藥,保護著他的阿苓。


    揉著揉著,藥效發作了,他的頭也沒那麽疼了,緩緩地睡著了。


    看到沐澤蘭睡著了,戚子苓才停下了手。


    他凝視了沐澤蘭良久,唇角微揚,嗤笑了一聲。


    “小嬌花,老子真他媽讓你給吃的死死的。”


    話音消散在空氣中,可那雙桃花眸裏,卻升起了幾分在人前從不曾在他眼底出現的溫柔和寵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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