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胡思亂想戚子苓:沒事吧,疼……
第72章 胡思亂想戚子苓:沒事吧,疼……
說話的人是個男人,頭上戴著一頂帽子,把臉藏得很深,但依稀還是能看到一些。
他說話給人的感覺,似乎是膽子很小。
“謝謝。”
戚子苓心跳都更快了一點。
讓風遠和賀臻先出去,別在這裏待著。
主要是,本身就和他的一半私事有關,讓他們摻和也不是什麽好事。
何況,要是真有什麽其他的情況……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會做些什麽。
總歸,他很清楚他的情緒已經基本上快到崩潰的邊緣。
看到兩人都出去了以後,他才深吸了一口氣,閉了閉眼抬腳上了樓。
到二樓的樓梯,總共也沒有多少,沒有一分鍾就上去了。
根據先前那人的說法,他走到了第二間的門口,抬手敲了敲門。
“叩叩叩——”
他本來沒想敲門的,可是他實在是等不了了。
想知道小嬌花和那個男人在做什麽,甚至於想知道小嬌花和那個男人之間的關係。
缺席了八年,他有太多太多的事情不知道,心中恐慌極了。
門內,沐澤蘭剛把瘋哥扶在床上休息,就聽到了敲門聲。
他本就對那個人心懷恐懼,一下子嚇了一跳,直接從床上跌到了地上。
“小蘭花?”
瘋哥也愣怔了一下,眉眼微凜,看向門口的位置。
是誰?
這個點,能是誰?
按理說,那個男人應該不會進來吧?
還找的這麽準?
直接上了二樓找到了這裏?
他呼吸都屏住了,看到小蘭花皺了下眉頭:“小蘭花你沒事吧?”
他當然知道,那個男人對小蘭花的影響太深了,沒有辦法。
當初小蘭花差點死在那個男人手裏,留有恐懼也實屬正常。
“我一想到就疼。”
沐澤蘭咬牙,嗓音噙著幾分無力感。
這麽久了,他還是沒能克服。
想到那個男人,就忍不住腿疼,就想到了被刀子切到腿部時的感覺。
何況,他本身痛感就很敏銳。
“別想多,可能不是他。”
瘋哥狠狠地皺眉,認識小蘭花的時間長了,自然知道小蘭花的痛覺神經敏感。
“我知道,但就是……”
沐澤蘭苦笑了一聲,也算是一種下意識的反應,等同於PTSD。
兩人聊的過程中,戚子苓幾乎是把耳朵貼在的門上聽。
一個連三流酒吧都算不上的酒吧,自然不可能用很好的隔音設備。
因此,隔音效果不是特別強,隱隱能聽到裏麵的人說話。
他努力聽,聽到了幾個字。
沒事吧,疼……
一個是他不認識的男人的聲音,另一個則是小嬌花的聲音。
那一瞬間,他腦海裏一片空白,不知道小嬌花和男人在做什麽才會說疼。
他臉頰都僵硬住了,整個人都不知所措,心髒像是被無數把刀子給來回捅了幾十遍,痛入骨髓。
他努力想讓自己不要相信這些字眼,畢竟小嬌花根本就不是這樣的人。
可剛剛聽到的聲音像是複讀機一樣,一遍一遍地在他腦海裏響著,讓他不想相信都不行。
兩三分鍾後,門內依舊沒有動靜,也沒有人開門。
戚子苓臉色慘白,想到連搭理一下門口的人的想法都沒有,恐怕真的……
他隻要一想到那種可能,想到他心心念念的小嬌花躺在別人的身下喊疼,就感覺理智都要被怒火給吞噬。
又想到他一直不停地放小嬌花鴿子,要是小嬌花真的有……也沒什麽稀奇的。
各種各樣的想法,讓他頭都在痛,腦仁都在疼。
倏然,他跌坐在地上,靠在門口的位置,苦笑了一聲。
“嗬——”
他有什麽資格質問什麽呢?
還是別打擾他們了,先把手頭上的工作做完再說,至少這個連續殺人犯必須要抓到。
都抓了這麽久了,不能再有受害者了。
想了想,他從門前起身,又下了樓梯出去。
對麵的車上,賀臻和風遠在等著,看戚子苓這麽快就出來了,忍不住皺眉。
“戚哥,怎麽這麽快就出來了,都問清楚了?”
賀臻小聲地詢問。
他不認為沐哥是那種人,所以來這裏必然是有原因的。
和晨哥認識的這一年,他也有從晨哥的口中了解過沐哥的性格。
晨哥雖然有點天然呆,但是在這方麵是不會欺騙他的,天然呆的人其實有時候感官會更敏銳。
若真是那樣的人,晨哥也不會和沐哥的關係那麽好。
“暫時不問了,先把犯人抓到再說,不過……這人質太多了,我們必須要在他進入酒吧之前就抓到。”
戚子苓轉移了話題,想到酒吧裏那麽多的人,有點頭疼。
最重要的是,小嬌花也在裏麵,他可不想傷害到小嬌花。
對於這種窮凶極惡的連續殺人犯,做什麽都有可能。
“刑警們都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不出意外的話,下一個受害者會在淩晨兩點過來,等下看看要怎麽分配吧。主要是我們也不能確定,這個殺人犯是不是現在已經進了酒吧。”
賀臻想到這次的這個殺人犯就無奈,反偵查意識確實很強。
這人跟他們玩捉迷藏都多久了,再玩下去可不得了,好不容易找到線索,抓不到人的話,可能還會有下一個受害者。
到時候,就更難抓了。
可以說,他們所有人的壓力都很大。
也事關公信力的問題,不能馬虎。
“先等到零點再說,另外……車不能開在酒吧對麵停,會被發現。”
戚子苓總覺得似乎有什麽事他沒察覺到的,在腦海裏思忖著。
許是小嬌花對他的影響太深了,腦海裏都有些亂。
“好。”
風遠把車開遠,等著其他刑警過來。
大約晚上十一點,所有的刑警都已經到達。
以酒吧目前的情況,根本就不可能疏散人群,也沒有發現可疑的人。
準確地來說,他們現在隻知道犯人的目標是誰,卻不知道犯人是誰。
正麵見過犯人的人都已經死了,他根據案發現場和死者,已經對犯人進行了畫像。
到了淩晨一點,戚子苓腦海裏突然閃過了什麽,桃花眸一頓。
“我知道了。”
他就說哪裏感覺有點違和,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