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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驚呼,這長發赤腳背負木棍的野人哪裡來的,下意識一記《防狼三十六式》之要你命。


  「你……」雲長風指著女子,抬起另一隻手摸摸鼻子,血流不止。自古紅顏皆禍水,古人誠不欺我!此女子不好相與,雲長風的內心很憂傷,我還沒找她麻煩,她竟先下手!我好苦啊。


  「你給我一個滿意的解釋,否則我就把你扔下去……」雲長風抓住女子的手腕,指著涯底,惡狠狠的說道。女子瞪著美艷的大眼睛看著他,她身懷上乘身法《舞清風》,沒想到這野人能輕易抓住她。


  「閣下是誰,若是無關此事,請離開這裡……」雲長風身後傳來陰森嘶啞的難聽嗓音。蒙面人很忌憚這個『野人』有人突然從五百米高的山涯出現,任誰都會驚疑。


  「你們誰啊,本大爺想在哪就在哪,昂!你們不是看著女人有些姿色,想……呵呵,別著急,爺先來,你們等會……」雲長風扭頭,瞥了一眼,語氣霸道又突然轉變的極為猥瑣。


  女子惡嫌,想掙脫雲長風的魔爪,沒成想,被這惡人一把半摟住腰,單手抓住女子的兩個手腕,女子掙扎卻掙脫不了,接下來重重的一巴掌拍在女子的臀部,「啪」,又捏了捏女子美艷的俏臉。「老實點……如果著急讓爺寵幸你,你可以接著動。」雲長風微笑著說,不得不說手感真好!

  女子瞪大了一雙鳳眼,姐姐我什麼時候受這般屈辱,俏臉發黑,咬著嘴唇說道:「你最好祈禱不要落在我手裡。」雲長風不理會,看著惱怒的女人,真是別有一番風情,有意思,於是,報以微笑。


  「唉,你們說到底行不行,行就讓開路……爺做好事,不喜人看,快走吧,你們……」雲長風撩撥身前的長發,不耐煩的擺擺手說道。


  「找死」五個蒙面人不再猶豫,兩人躍起撲了上來,另兩人猛的直拳攻擊雲長風,如天羅地網,不能逃。【零↑九△小↓說△網】雲長風將女子推到一邊,雙臂成拳,迎向撲過來的兩個蒙面人,被震的退了兩步。驢草的,我沒真氣!雲長風鯉魚打滾,堪堪躲過直攻胸口的兩人,雙手緊搓著,好痛咯卅!


  雲長風此時的境界絕對已經入品,達到洞玄境。但功法所致,丹田如同死水一般一動不動,不過還不算差,氣息始終綿綿不絕,身體因而力大無窮,耳聰目明,念頭通達,足可力戰不入品的高手。


  蒙面人們用合擊之術,將雲長風包圍,一人拳勁不斷,氣勢一拳勝過一拳,似有猛虎之威;一人攻其下盤,腿法如鞭,犀利毒辣;另兩人則前後貫穿,形成縱橫捭闔之勢,煞是高明。雲長風頭疼,神情很鄭重,心想:女人,爺為了救你,這會也是拼了。


  其實,雲長風車子爆炸時就已登頂,女子與他們的打鬥過程,他全看到了,怕被發現就一動不動。雲長風躍起,撐開雙腿,抽出棒子,秋風掃落葉,棒影漫天,抵擋剛拳、鞭腿的攻擊。但對方合擊之術高明無比,四人的攻擊隱隱約約有了點入品高手的威力。雲長風胸口中了一拳被震飛,連退五步才慢慢穩定身形。


  「爺要認真了。」雲長風揉揉了胸口,甩了甩木棍,霸道的說道。他本是用槍的,一人一桿青鸞,足以戰同階高手十幾許,可見其槍術之高。


  雲長風先出手,手中木棍化長槍,猛然如龍,橫挑而去,霸道威武,如有神助。五個蒙面人飛躍沖了過來,身手敏捷,內勁狂涌。但長槍如長了一雙眼睛,槍槍命中蒙面人身體的柔弱部位,脖子、胯下、腋下……一陣風吹過,蒙面人們跪著倒地,血融化了地上的冰雪。


  金槍斬修羅,魔王血染袍。


  雲長風眼神深如淵溟,充滿了無敵的落寞,撩了一下舞起的長發,風騷的轉頭,絲毫不在意自己『野人』的形象,看著女子,淡淡地說道:「你安全了,快離開吧!……」真是裝的一手好X!


  女子明白這人是在救她,而非歹人,是家裡的護衛嗎?不過竟敢冒犯本小姐……管你是誰?等著本小姐的手段吧!哼!

  女子眨了眨鳳眼,笑著的說:「你救了我,我一定要報答你,還不知你叫什麼,可否向告?」


  雲長風高深莫測的一笑,這女子一定會記住他輕薄她的時候吧,於是,雲長風深表懷疑。決定得馬上離開她,畢竟這女子家世不凡,招惹了她麻煩不小。


  「貧道長風子,本是在山間遊歷,觀自然大道,與鳥獸為伴,飢餐野果,渴飲清露,追求天道自然化作一胡兒,不知已在這山間幾許年。恰逢貧道登山頂,觀雲中道運,這才救下了你,其不失為一樁緣分,小姐不必介懷。」雲長風平淡的說道。順勢把無槍頭的木棒別在背後腰間,神情很是漠然,好像是真正的道士,感悟於自然山川,忘卻人世間,一身獸皮衣服為他添了幾分神秘。


  真不虧是『貧道』還真夠窮的,嘖嘖,沒道袍,沒鞋子,什麼都沒有。


  現在女人也有些懷疑,莫非他那樣做,真的是權宜之計。這人來歷不明,槍法已達入微之境。看著他挺年輕的,難道是某位隱士真人的弟子,不然怎會身披獸衣,赤足而行,除非他有病!


  看著女子若有所思之態,雲長風內心樂了,這女子心思多的很喲!騙的就是你的多疑。


  「時機已到,貧道去也,告辭!」雲長風轉身離去。


  女子愣了楞,冷笑著說:「站住,你在騙我,你不是道士,你該不會為了躲避仇家,才跑到深山老林里的吧。」


  「小姐說笑了,貧道不過一出家人耳,哪裡來的仇家……呵呵」雲長風也不停下,也不回頭,擺了擺手輕聲笑道。這女子好聰慧!這麼快反應過來了。


  「道長,我是說笑的,其實我是想讓你陪著我,這天黑路遠,周圍也沒個人家,人家好怕。」女子嬌容梨花帶淚,淚眼朦朧,帶著絲哭嗆楚楚可憐的說著。女子確實害怕,畢竟誰也不能保證會不會有下一批殺手。也不管這人到底做過什麼,畢竟他是自己目前唯一可以利用的助力。


  哭了!不會吧。


  雲長風嘆了口氣,轉過頭,悲天閔人的說:「唉,罷,罷,罷……既然如此,也不好讓你一人呆在這裡,貧道不要這時機也好,也許是緣分未到……」


  真的,我好賤,為什麼要回頭。雲長風內心很糾結,有這女人跟著危險絕對少不了。


  ——————


  一路上,雲長風有搭沒搭的和女子聊著天,惜墨如金。好像在專心領悟自然大道。


  危險!一把發綉了的刀從遠處飛來,快速的直插雲長風。雲長風瞳孔一縮,來不及躲開,雙手緊搓住綉刀,引來刀氣迸發,刀氣斬到了身上。上身獸衣皆破碎掉落,露出精壯的體魄,一道血痕印在胸口,他受傷了。一個身材不高不到六尺,穿著青衫破衣,散著長發,醉眼朦朧的中年男子,一把握住綉刀刀柄,好像隨時都會摔倒,似心不在焉,接著反手又是一斬,一道數十丈的刀罡,橫立在雲長風頭頂,卻並沒有落下,順著髮絲消散在空氣中。雲長風一頭青絲皆斷,短髮炸起。


  驢草的!入品高手,刀中聖者。強大的讓人喘不過氣,可憐爺的頭髮。雲長風表情凝重,如臨大敵,若是剛剛那一刀落下,恐怕他已經死了。雲長風喘著粗氣,女子亦驚恐,馬上跑到長風子身後,她終於知道了護衛為何不見身影……雲長風瞥了女子一眼,又翻了個白眼,好像在說:你什麼來頭,這種不出世的宗師高手也來降低身份殺你,還有我死了你能活嗎?


  「我的護衛被你殺了,你是來殺我的?」女子一臉嚴肅。


  中年男子用醉眼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不再看她。


  「用你的槍攻向我……不然,死……」那破衣短髮的中男人指著雲長風輕聲說道,依然是一付漫不經心的樣子。


  雲長風扭了扭脖子,抽出木棍,說:「想領教我的槍意?」


  中年男人不說話,一瞬間,到了雲長風眼前。一刀劈出,卻並無真氣,也無刀氣只是平常的一刀。雲長風持木槍橫擋。


  接下來,雲長風主動出擊,青鸞舞霓裳,一式三千槍。一槍出,似有風雲動,槍意霸道,斜著刺入男人脖子處。男子不躲,輕輕一刀向上撩,槍落,雲長風胸口又被砍了一刀血跡。


  「拿起來」中年男子淡淡的說道,不過眼神中閃過一絲喜悅。


  雲長風抬起頭,一雙眼睛充滿兇惡,一腳挑起木棍飛躍上去,當頭一掃。青鸞遇火,化而為凰,槍聲破空,似有鳥鳴。中年男子黝黑的臉上有些笑容,雙手握刀,飄然一刀,如有道韻相伴,看似平凡,卻不可琢磨。


  「砰」木棒斷,雲長風如一隻斷了線的風箏,倒飛出去,吐出一口血液,摔倒在地上。


  雲長風被女子扶起,虎著臉低聲說:「敢不敢信我一次。」女子美艷如狐的臉上皺了皺眉頭,點了點頭。


  「跳涯」雲長風和女子牽著手,一同跳下懸崖……


  只見那一臉黝黑的中年男子看著懸崖,自言自語:「就放你一次,下次莫要讓我失望……老頭你我之間蓋不相欠……」然後,挎起綉刀,慢慢的離去,明明走的很慢,一瞬間,卻出現在半山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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