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2章 萬德元
他渾身都在發抖,滿頭斗大的汗珠滾落,但是,他沒有反抗,因為他知道,反抗沒有用,在神通八重八荒境界的陸敘面前,別說是他,在場的任何人都沒有反抗的念頭。
嗤!
凌厲的劍光一閃而過,卻只是發出一道輕微的響動,當死亡來臨的那一刻,萬德元只覺得亡魂大冒,下意識的想要遁走,但是,來不及了,劍光劃過了他的脖頸,但是,他突然發覺,他並沒有死。
萬德元不可置信的摸了摸自己的脖頸,有一抹細微的鮮血滲透出來,劍光只是劃過了皮膚表面,並不嚴重,輕傷都算不上。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對方沒有殺自己,萬德元萬分驚詫的盯著陸敘,問道。
陸敘微微一笑,道:「沒什麼意思,你們這群人,只能有一個人活下來,萬德元,能不能抓住活下去的機會,就看你自己了。」
轟隆!
話一說完,陸敘便是大手一拍,隨後,在場的萬德元,永恆玄門弟子,以及其他仙道玄門的弟子,他們只感覺眼前一黑,就發現自己全部被籠罩進入了一片茫茫火海。
熊熊烈火燃燒,這是一片火焰世界,天上地下,全部都是火焰,四種顏色的火焰,無比猛烈,稍微一沾染到,就是身死道消。
有的人企圖遁走,但是飛不出去,有的人想要元神出竅遁走,依舊逃不脫這火焰領域的封鎖。
當這些人慌亂成一團的時候,陡然,火焰之中,一個眼神怨毒,渾身煞氣衝天的高大身影出現了。
他手提著飛劍,一步步走向這些曾經並肩作戰過的夥伴,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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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萬德元,你敢對我下手,你不得好死啊!」
「萬師兄,不要啊,我們可是同門師兄弟,你忘記了,當年還是我給你介紹的恆長老!」
「萬德元,陸敘道兄,求求你們放過我,我師尊乃是九鼎玄門的大長老,我不能死啊!」
。。。。。。
三災領域之內,慘叫聲不斷,萬德元是這群人的首腦,也是實力最強者,關鍵是,陸敘特意控制著三災領域之中的火焰,不會爍燒到他,毫無疑問,這將是一場屠殺。
沒過多久,三災領域之內的那些仙道弟子,全部死亡,濃濃的烈焰焚燒,連渣滓的痕迹都沒有留下。
只剩下一個血人,萬德元手提飛劍,渾身浴血,面色已經宛若常人。
陸敘收回了三災領域,伸手一抓,一個水系神通的圖像拓印出現在掌心,這個拓印,正是記載了剛剛萬德元,一一殺死同門,殺死九鼎玄門,墨聖玄門等等仙道弟子的過程。
當走出來的那一刻,萬德元就看到了陸敘掌心的圖像拓印,當即,瞳孔一縮,臉上湧現出來無比的憤怒,道:「這一切都是你設計的?我殺了自己的同門,永恆玄門容不下我,殺了其他仙道玄門的弟子,整個中洲大陸都會容不下我。你,你好歹毒的心啊!」
陸敘冷笑道:「你最好換一種方式跟我說話,否則,我並不介意殺掉你。留下你,只不過你的性命暫時對我有用,你不要以為,我是不捨得殺你。」
萬德元心頭一顫,沉默了良久,最後也只能低頭,道:「你,你要我做什麼?」
陸敘淡淡道:「幫我混進永恆玄門。」
「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
萬德元很明顯不相信,問道:「你到底要做什麼?」
陸敘思索了一下,道:「這不是你該問的事情,之後需要做什麼,我自然會聯繫你,暫時幫我混進永恆玄門,成為仙道玄門弟子,我相信你有辦法的。放心,我也不會做什麼大事,只是需要你們永恆玄門的一件東西,到手之後,我自然會離開,只要我沒事,這份圖像拓印,就會永遠不會流傳出去。」
聽到這話,萬德元也只能垂頭喪氣的點頭,現在,他只能一心一意的跟隨著陸敘了,這一份圖像拓印,就是他最大的命門,一旦泄露出去,那就是萬劫不復。
仙道玄門,殘殺同門是大忌,更何況,他還親手殺了九鼎玄門,墨聖玄門等等幾個仙道玄門的弟子。
對方若是報復起來,自己隻身一人,根本就是死路一條。
更何況,萬德元不捨得他如今得到的地位,當年,他的確是做了一些人神共憤的事情,他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為了成為永恆玄門的弟子,他變賣了全部家產,賄賂門中一尊大長老,更是將自己剛滿十六歲的親妹妹,上貢給了這個耆老之年的大長老。
他好不容易,一步步爬到了今天這個位置,成為永恆玄門的親傳弟子,眾多人圍攏的萬師兄,他哪裡捨得就這樣拋棄?
殺掉這些人,萬德元並不感到後悔,唯一後悔的是,不該得罪了陸敘,這個人,才是真正的惡魔。
陸敘已經打算了混入永恆玄門,然後藉機會進入那永恆雷池,飛雲霄自然是去不成了,他打算回到清源天宮學府,潛心修行。
一路將飛雲霄送到無上神都的城門口,陸敘突然問了一句,道:「是不是有些太殘忍了?」
飛雲霄微微一愣,隨即緩過神來,道:「換做我的話,手段會比這還要殘忍。修士追求長生大道,本就是以我心,代天心,殺伐果斷,心中無情,了無牽挂,才能無念無魔。不是有句話說得好么,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更何況,今日是你法力高強,神通廣大,若是你實力弱小的話,恐怕下場會更加凄慘。」
陸敘笑道:「我就是怕你誤解。」
「我們兄弟三人,與他們不同。」飛雲霄神色認真的說道:「另外,永恆玄門不比清源天宮,一切小心,萬分珍重。」
陸敘點點頭,道:「嗯,我記住了,你也一樣。還有一件事,多打探一下幫主老大的消息,亘古魔域之中,他應該也得到了一些奇遇,危險是不會有什麼危險,就是不知道他身在何處,總是不太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