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泥菩薩
第124章:泥菩薩
時厭眉頭緊鎖,“站住。”
她平常清醒的時候,還能明白察言觀色,可現在完全不行。
就算是他展現出已經生氣的跡象,她還是該怎樣就怎樣。
時厭在玄關處把人給按住,有些頭疼:“還鬧?”
薑顰抿著唇瓣,抽了抽鼻子。
時厭神情頓頓:“打疼了?”
薑顰把臉撇開。
時厭氣息微沉:“就為了先領證還是先結婚的事兒,你要一直跟我鬧下去?”
“說話。”時厭捏著她的下巴,要她開口。
薑顰推他:“你如果是個老實男人,當然沒有區別。”
時厭睨著她:“說到底就是防著我,給你自己留退路。”
薑顰:“那也是你讓我沒有安全感。”
時厭被她氣笑了:“你還想要什麽安全感?從你住在這裏,我領過其他女人過來?”
薑顰抬起頭:“那,那現在沒有,以後也沒有嗎?”
時厭嗤笑:“就一定是我出軌?”
薑顰瞪他:“我是個老實的姑娘。”
她不可能出軌。
時厭捏著她兩邊的腮幫子,傾身:“你劈腿的事情也沒少做過,什麽老實姑娘,不害臊。”
薑顰嘴巴被捏著,反駁的話有些含糊不清:“乃,乃虎說,窩……沒有。”
她承不承認,時厭也懶得跟她計較,“一身的酒味,去把澡洗了。”
薑顰站在那裏不動。
時厭深吸一口氣:“把澡洗了,就……先辦婚禮。”
薑顰猛然抬眼,拽住他的衣角:“嗯?”
時厭說她:“老實都是裝的。”
薑顰低低反駁:“我沒有。”
時厭把人丟到了浴缸內,將自己的襯衫脫下隨手丟在一旁,長腿跨入浴缸。
薑顰靠坐浴缸內,如墨的長發垂下,小半截被水打濕,身上單薄的衣服裹在身上,眼神透著迷蒙。
“我想自己洗。”
時厭:“應了你的要求,我不拿點報酬?”
薑顰想拒絕。
但她哪次成功過。
時厭今天要的有點狠,但薑顰後來卻配合的很好。
“舒服嗎?”
時厭撫著她被打濕的頭發。
薑顰困倦不清的含糊應答:“嗯。”
時厭唇角輕扯。
次日清晨。
刺眼的光線從沒有拉緊的窗簾之間透到床上。
薑顰睫毛輕眨,關於昨晚的記憶在頭腦裏湧現,她忽然之間有些恍然,睜開眼睛也分不清楚到底是現實還是虛幻。
她記得時厭答應她先辦婚禮,這是……真的還是在做夢?
床上已經沒有了男人的身影。
薑顰坐起身,揉了揉腦袋。
“去洗漱,準備吃飯。”時厭的聲音從外麵傳進來。
薑顰“嗯”了一聲,心不在焉刷牙,她漱了漱口,還是去問時厭:“你昨晚……是不是說我們婚禮前……不領證了?”
時厭將早餐端上桌,掃了她一眼:“有嗎?”
薑顰頓了頓,走近他:“你是不是答應了?”
時厭坐在餐桌前:“有這回事?”
“時厭……”薑顰跟過去,“你不能說話不算數的。”
時厭喝了口咖啡:“不如顰顰你告訴告訴我,我怎麽就不是老實男人,讓你婚前領個證都不敢了?”
秋後算賬。
薑顰輕咬唇瓣,直說:“你太花心了。”
“我今年二十六。”時厭淡聲:“充其量也就有過兩個女朋友,一個還……”
他說:“怎麽就算花心了,嗯?”
薑顰:“可你跟其他的女人沒交往,卻,卻不清不楚。”
時厭:“比如?”
薑顰:“你那個學妹,還有網紅……明星……還有剛上大學的小女生,嗯……還有其他的……”
她都跟他數不過來。
他還跟她裝純情。
時厭問她:“說兩句話就不清不楚了?”
薑顰皺眉:“你別偷換概念,你們要是沒事你為什麽要給人家買包買衣服,你少騙我。”
她情感經曆並不豐富,但什麽是曖昧還是能分清的。
時厭捏了捏手指,“你當時順著我,還有那些人的事情?”
薑顰輕哼一聲,“你不要說的跟自己無可奈何一樣,你找的可都是漂亮姑娘。”
他怎麽不找長得不好看的。
時厭視線在她眉眼輕掃:“你過來後,不是都斷了。”
薑顰低聲嘟囔:“我怎麽知道你是真的斷了,還是私底下聯係。”
時厭說她:“倒打一耙。”
他說:“我私底下聯係沒聯係,倒是沒跟異性大晚上的喝的酩酊大醉,不會跟人約定好如果分手就跟他好。”
薑顰:“……”
“過來吃飯。”時厭淡聲。
薑顰坐到他對麵,慢慢的喝著牛奶,“你昨晚就是答應我先辦婚禮了。”
時厭:“下次再喝醉了跟我鬧,就找條繩子給你捆起來。”
薑顰眨眨眼睛,但她覺得葉欽的話還挺管用的。
他這不是……就答應了麽。
薑顰想到蘇情,難道時厭就是喜歡會作的女人?
“我爸媽說要兩家人一起吃個飯的事情,你還記得嗎?”
上班的車上,薑顰問時厭。
時厭開著車,“嗯。”
薑顰:“你母親……”
時厭:“我來解決。”
薑顰張了張嘴,是想要問他怎麽解決的,但見他沒有要說的意思,也就沒有再問。
反正時家的人,是不會去,薑顰也不太希望父母接觸他們。
時家人都挺高傲的。
薑顰玩著手機,回消息,沒一會兒扭頭:“葉欽說給你發了個文件,讓你現在看看。”
時厭:“你複述給我。”
薑顰拿過他的手機,點開微信,信息一欄空空如也。
薑顰狐疑:“你的微信怎麽沒有……這是你的另一個號?”
微信頭像對不上。
薑顰切換用戶的時候瞥了一眼,那名字:泥菩薩。
還沒等她仔細看,手機就被時厭拿走。
前方紅燈了。
時厭看著文件,淡聲:“一個廢棄不用的號。”
薑顰“哦”了一聲,但卻心中有些懷疑,難道……是有什麽秘密?
比如,私連哪個女人?
可薑顰方才看到消息頁麵空空如也,跟新號似的。
所以是她想多了?
“為什麽是泥菩薩?”薑顰問他。
時厭回複消息的手指細微停頓:“隨便打的。”
公司薑顰跟葉欽問起了時厭微信小號的事情。
葉欽:“他那個號裏麵沒有聯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