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學著怎麽追她
第189章:學著怎麽追她
紀伯明打量著眼前出現的男人,眼帶詢問。
時厭狹長的眸子盯看著薑顰:“吃晚飯了嗎?”
薑顰沒回,隻是對紀伯明說:“伯明你先回去吧。”
見她沒有要介紹眼前男人的意思,紀伯明也聰明的沒有詢問,“好好休息,明天……我來接你?”
薑顰:“好。”
楊茹見時厭過來,在紀伯明離開後,也先行回了房間。
時厭同薑顰還站在酒店外麵,此處燈光與黑夜交接,一邊明亮,一邊黑暗。
“送你回來的人是誰?”時厭沉聲問她。
薑顰:“朋友。”
時厭冷聲:“你看不出來他對你有意思?”
薑顰聽著他質問的話:“你知道蘇情對你有意思嗎?”
時厭深邃的眸子眯起:“我跟蘇情有過一段,你難不成還想跟他有一段?”
薑顰抿了抿唇,問他:“怎麽不行呢?”
時厭被她這副理所應當的模樣氣笑了,捏著她精小的下巴,說她:“吃裏扒外。”
他說:“薑顰,你敢做對不起我的事情,我就……”
薑顰沒有理會他的威脅,推開他的手,往裏走。
時厭垂在一側的手掌攥緊,手背上青筋明顯。
在薑顰打開房門時,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接著,在她還未反映之時,就被男人給按在牆上,扯開了衣服。
薑顰被這忽然的變故嚇到尖叫。
黑暗的環境裏,她看不清楚來人,被捂著唇瓣,啃咬脖頸。
當熟悉的氣息縈繞,薑顰又羞惱又憤怒。
可她掙紮不開,她的力氣在一個盛怒的男人跟前,沒有任何的優勢。
糾纏的肢體和氣息,讓她哭出聲。
身上的男人脊背一僵,驀然,有那麽一瞬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可他沒有放開她。
在一片濃重的夜色裏,“啪”薑顰狠狠的給了他一巴掌。
她不清楚打到了哪裏,隻聽到自己顫抖又悲憤的聲音撕裂夜色:“滾!”
時厭眸光銳利而森冷。
當門被甩上,當男人的氣息從身邊消失。
薑顰緩緩蹲坐在地上。
——
淩晨五點,在葉欽被從被窩裏揪出來時,苦大仇深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我說時厭你這是發什麽瘋?不是去找乖乖女了?你欲求不滿是不是?”
時厭從他酒櫃中,拿出幾瓶酒,盡數打開。
嗬欠連天的葉欽看著這架勢,心髒“突突”的疼,“這都是我的珍藏,你開兩瓶就算了。”
他上前護住自己的寶貝。
時厭沉著眼眸,沒用酒杯,舉著酒瓶,仰頭灌了半瓶。
葉欽看的眉頭緊鎖,攔住他:“你這大半夜的發什麽瘋?出什麽事情了?”
這兩天都沒怎麽睡的時厭,眼中帶著顯而易見的紅血絲,“她不愛我。”
這幽怨的話語,從時總的嘴巴裏說出來,顯得異樣格格不入。
葉欽驚詫:“你這……是被拋棄了?”
時厭森涼的視線落在他幸災樂禍的臉上。
葉欽訕笑,躺在沙發上,懶洋洋道:“所以我說,兩個都沒怎麽談過的人在一塊,這不就是場災難。”
時厭喝了兩瓶酒後,起身。
葉欽打著嗬欠,見他往門口走,“你幹什麽去?”
時厭淡聲:“找她。”
他就算是再生氣,也應該跟她一塊回來。
葉欽把人給攔住:“大哥,你要不要看看自己現在是什麽樣子?你幾天沒睡了?車開到一半我都怕你猝死,睡會兒吧,等睡醒了,你冷靜了再去找人。”
時厭:“放開。”
葉欽頭大:“你現在去,指不定薑顰早上就要回來,正好來個完美錯過。”
天亮後,葉欽給薑顰打了個電話。
“乖乖女。”他笑著,“什麽時候回來?”
薑顰:“下午。”
葉欽點頭:“你跟時厭鬧別扭了?”
薑顰:“沒有。”
葉欽笑了聲,“他冷著一張臉淩晨五點來我家喝酒,沒吵架,我可從來沒見過他這樣。”
薑顰:“葉少是來做和事佬的?”
葉少的稱呼一喊出,葉欽就知道這場勸說到此為止了。
“時厭對你挺認真的。”葉欽歎了口氣,“但他就是這種死德性,他壓根就不會談戀愛,也沒跟女人相處的經驗,不,我應該說,他就壓根不會跟人相處。”
葉欽說起很久之前的事情,“我們當時國外一個學校,沒見幾次麵,他當時一臉嚴肅的來找我要錢,我他媽以為他要打劫我。
說是跟我一起開公司,實際上就是他自己沒錢,給我要錢投資的時候那叫一個硬氣,我就沒見過這麽理直氣壯的,但是吧他說他能讓我坐著收錢,他也真的做到了……”
薑顰捏著手指:“葉少跟我說這些,是讓我,讓我可憐他嗎?”
葉欽:“我隻是想告訴你,他這個人不輕易許下承諾,說出來了,就會做到,他說愛你,是認真的。”
薑顰深吸一口氣:“葉少就確定,同樣的話他沒跟蘇情說過?”
薑顰問他:“葉少會為了自己的前女友得罪生意上的夥伴?會為了平息她闖下的禍事,找了小明星送到對方的床上?還是會跟自己的妻子一再拖延回國的日子,隻為了能陪陪前女友?”
葉欽被她問的啞然。
薑顰:“我不懷疑他在許下承諾那一刻的認真,但這份認真也不見得就是對我一個人。”
葉欽頭一遭知道平日裏溫聲細語的乖乖女,也能咄咄逼人,讓他……啞口無言。
看著被掛斷的電話,葉欽按了按眉心。
回頭。
“艸,你什麽時候醒的?”
看著悄無聲息出現在自己身後的時厭,葉欽嚇了一跳。
時厭的神情讓人看不出情緒,“你覺得我不會跟人相處?”
葉欽看著他平靜無波的眸子,抓了把頭發,歎氣:“既然是兄弟,那就沒什麽不能說的,你……這方麵確實欠缺了點。”
無可否認時厭的聰明,但葉欽一向覺得他不存在什麽情商。
追到一個女人可以憑借聰明,但長久的相處需要的是情商。
而顯然這是時厭並不具備的能力。
時厭淡聲問他:“怎麽學?”
他不會,他都可以學。
就像學著怎麽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