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夫人外交
第288章:夫人外交
在兩人離開後,薑顰這才從洗手間出來。
“怎麽去了那麽久?”已經有些微醺,還正打算去找她的時厭看到她回來,問道。
薑顰目光在大廳內巡視了一圈後落在已經回到未婚妻身旁的張燁身上。
而蘇情也去到了孫總身邊。
兩個人在明麵上看起來沒有任何的交集。
“沒什麽,就是……聽到點八卦。”薑顰低聲道。
時厭垂眸看她,唇角噙著抹笑意:“你還有這個愛好?”
薑顰抿了口紅酒:“不相識的八卦聽起來是沒有什麽意思,但如果是相識,聽聽也挺勁爆了的。”
時厭一向對旁人的事情比較冷漠,但此刻還是被她勾起了幾分性質。
他倒是也想要知道,讓他家顰顰聽了這麽久的八卦,是什麽有趣的事情。
可薑顰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後,沒說。
時厭被她那別有深意的目光弄得一頓:“還跟我有關係?”
薑顰橫了他一眼,“你還真是會給往自己身上攬。”
那是蘇情的事情,跟他有什麽關係。
被莫名就瞪了一眼的時總輕笑,正要開口,孫總就已經攜蘇情來到了他們這桌。
好巧不巧的是,薑顰看到今天的主角,張燁和未婚妻宋佳敏也一同前來。
幾個人湊在一起,明麵上談笑風生,一派和睦喜氣,可私下裏卻是暗潮洶湧,任何一對拉出來都能排演出一出精彩的八點檔。
薑顰多看了臉上帶著喜氣的宋佳敏兩眼。
宋佳敏見到後主動的跟她攀談,宋佳敏很早就聽說了眉青風投的時總被老婆拿捏死死的,她對薑顰好奇了不是一天兩天了,今天碰到就想要跟她請教一下馭夫之術。
“我跟張燁因為家裏的關係,認識挺早的,但也就這兩年才真的走在一起。”宋佳敏問她:“時總對你那麽好,你是有什麽相處之道嗎?”
訂婚之後不久就要結婚,對於人生要展開的新階段,宋佳敏的心中多少是有些忐忑的。
薑顰瞥了眼正在跟時厭和孫總交談的張燁,“……沒什麽馭夫之道,男人想要玩,就算你是心理專家都攔不住,如果他一門心思的想要跟你安安穩穩過日子,那就算外麵的女人絞盡腦汁,也拉不走他。”
宋佳敏看著她:“可,後者太少了。”
這個時代,感情裏的忠誠早就成了稀少的不能再稀少的奢侈品,即使,這原本應該是一切一切的基礎。
薑顰點頭,“所以……婚姻幸福與否,是看選的人對不對。”
其他的千種手段,萬般算計,都沒什麽用處。
兩人交談了十來分鍾,離開前,宋佳敏還特意的加了薑顰的聯係方式。
這是訂婚酒宴上,宋佳敏第一個主動加的人。
散場時,宋佳敏和張燁在門口送賓客。
兩人看起來是郎才女貌,分外的和諧。
“今天時間比較緊,如果有時間的話,明天我想邀請顰姐喝杯咖啡。”宋佳敏笑著說道。
對於宋佳敏如此主動的接近,時厭側眸看了一眼薑顰。
薑顰點頭。
回去的車上,坐在後座的時厭扯了扯領帶,低聲問向身旁的薑顰:“什麽時候跟新華鞋業走的這麽近了?”
薑顰:“你說……宋佳敏?”
時厭:“嗯。”
薑顰瞥了他一眼,“夫人外交時總沒聽說過?”
時厭劍眉微微挑起,深沉的眼神裏帶著戲謔,“受教了。”
他懶洋洋的靠在薑顰的身上,這種場合,少不了要多喝上幾杯。
薑顰手指輕輕按捏著他的太陽穴:“難受?”
時厭:“嗯。”
薑顰:“以後少喝點。”
時總跟個小孩子似的跟她抱怨:“這敬一杯,那敬一杯的,少喝不了。”
他其實對於這種社交並沒有太大的興趣。
但做生意的,少不了的就是應酬。
如果讓時總選,他寧願在家裏陪老婆孩子。
車窗外霓虹燈璀璨,投射進來的光線明明暗暗,在堅毅的麵龐上落下斑駁明滅。
薑顰給他輕輕按摩著,“回去喝點醒酒湯。”
時厭:“沒了?”
薑顰:“嗯?”
還能有什麽?
他酒都喝了。
時厭:“沒力氣,回去給我洗澡。”
薑顰輕瞥了一眼前麵的司機,嗔了時厭一眼,沒說話。
司機眼觀鼻鼻觀心,全神貫注的開著車。
沒得到回應的時厭捏了捏她的手指:“行不行?”
薑顰:“我看你洗澡沒什麽問題。”
時總借著酒勁兒跟她耍賴:“不太行。”
薑顰輕咳一聲,示意他適可而止。
但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淚,時總此刻就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樣,纏著她幫自己。
下車時,薑顰禁不住說他:“車上還有人呢,你時總的顏麵不要了是不是?”
時厭靠在她的身上,“我跟自己老婆說點話,還需要背人?”
那跟偷人還有什麽區別。
薑顰懶得跟他計較,打開門,傭人見狀想要幫忙,被時厭擺了擺手,就讓她扶著自己回房間。
傭人見狀隻好去端醒酒湯。
時厭躺在床上,還要把薑顰拉到自己懷中。
不讓她離開。
薑顰沒好氣的看著他:“你以後還是少喝酒。”
喝醉了以後未免太黏人了些。
時厭緊緊的摟著她,“給我洗澡。”
傭人端著醒酒湯站在門口,“太太……”
薑顰聽到動靜,要起身,但男人卻沒有要鬆手的意思。
“我給你拿醒酒湯。”她輕輕拍了拍他的麵頰。
時厭這才將手給鬆開。
醒酒湯要她親手喂到唇邊,洗澡要她來照顧自己,隻是他這不過是剛剛進入浴缸沒有兩分鍾,就把她給拽了進去。
方才還醉意醺醺的男人,此刻倒是神采奕奕,“照顧我這麽久,我來伺候伺候你。”
薑顰身上都被弄濕了,瞪他一眼:“你不是醉的都走動了,還能行?”
時厭薄唇壓著她的唇瓣,“行不行,試試不就知道了。”
在浴缸的水灑出來一般後,時總還在不厭其煩的向她證明,自己到底行不行。
“沒水了。”她說的是浴缸。
“顰顰又在說謊,明明很多水。”他說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