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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7章 簡直就像是要入洞房

  第407章 簡直就像是要入洞房


    杜若寧不知道江瀲已經知道了解咒方法,見他臉紅得厲害,伸手在他額頭探了探,關切道:“臉這麽燙,別是染了風寒,等會兒讓張先生給你把把脈。”


    話音未落,自己先愣了。


    這話聽起來耳熟,張先生昨天就是這麽說她的。


    她突然意識到什麽,忙將手收回,自己的臉也跟著紅起來。


    “你,你知道啦?”她吭吭哧哧地問,感覺尷尬得要命。


    以前兩人都在一個床上睡過覺的,也沒覺得有什麽尷尬,可這回就是感覺不一樣,隻要想一想那個畫麵,就想落荒而逃。


    她這麽一問,江瀲便也明白她早就知道了,臉上的燥熱又添幾分。


    “你,你要是不喜歡的話,我們可以再看看有沒有別的方法。”


    “我……還行吧……”杜若寧哼唧道,“反正是為了解咒,我們不要往那方麵想就行了。”


    “就行了嗎?”江瀲捂住心口,他怎麽覺得他現在就已經不行了呢?


    ……


    宋憫昨夜遇刺,驚動了宮裏忙著煉丹的嘉和帝,聽聞宋憫胸口被刺了一個大窟窿,嘉和帝不禁想起了當年他被長寧公主刺的那一劍。


    那一劍差點要了他的命,用了十年的時間都沒能痊愈。


    如今同樣的位置又來了一下,不知道他還能不能再撐多久。


    嘉和帝回想這十年的光陰,回想宋憫為他,為大周百姓做的那些不可磨滅的貢獻,突然有些於心不忍,感覺自己不該為了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就把一個兢兢業業陪伴他十年的老臣棄如敝履。


    畢竟這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太子除了借機打壓了宋憫的勢力之外,並沒有找到切實的證據證明那個莊園就是宋憫的。


    依嘉和帝多疑的性子,他甚至懷疑莊園和私兵都是太子的,搞這麽一出就是為了把宋憫拉下馬。


    總之,不管怎樣,因著宋憫突然的遇刺,他的心終究還是軟了,不僅派了好幾名太醫去為宋憫診治,還打算等宋憫傷愈後,再找個機會將他召回朝堂。


    宋憫隱約能感覺到嘉和帝的心意改變,不過這一切對他來說已經無所謂。


    在家裏禁足的這將近一個月,他並非什麽事都沒。


    早先他和五皇子決定造反時,已經選好了自立為王的地方,那裏一直在緊鑼密鼓地興建宮殿,即便五皇子去世也沒有停工。


    隻是現下還沒有人知道它是一座宮殿,當初籌建時,是由當地官員打著修建寺院的名頭向工部申報備案的。


    他想好了,他不能在京城坐以待斃,整日和江瀲太子黨糾纏不休,要想徹底擺脫受製於人的局麵,唯一的出路就是自己坐上那個位子。


    所以,禁足在家的日子,他已經暗中做好了充分的準備,隻等著一個恰當的機會。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既然這世道容不下他,他便自己為自己爭一方天地,讓這世界臣服在他的腳下。


    李長寧要解咒就讓她解吧,反正以她的性格,愛別離除了不讓她與江瀲親近,並不能對她產生多大的製約。


    至於殷九娘……誠如她所說,他救了她,殺了她妹妹,現在她殺了他一回,又救了他一回,他們扯平了。


    扯平也好,放下也罷,他已經不想再與這裏的人有任何瓜葛,他要去開創他的新天地。


    ……


    三日後,殷九娘終於醒來。


    在等待她醒來的時間,江瀲和杜若寧已經把該準備的一切都準備好,張玄明當年在苗疆曾拜過當地一位大巫為師,因此他們便不需要另請巫者,直接由張玄明擔任即可。


    之所以等殷九娘醒來,是因為她當日寫那方子寫得十分匆忙,大家都擔心會有失誤的地方,要等她醒來再確認一遍。


    等到殷九娘確認無誤之後,江瀲以出京追查明昭餘孽為由向嘉和帝告假,杜若寧則用和父親一起去西營探望大哥的理由騙過雲氏,中途悄悄去了提督府。


    這一日天氣晴好,正午時分,張玄明起祭壇拜過天地諸神,按照書上記載的方法,開始為兩人解咒。


    杜若寧和江瀲對此一竅不通,因此什麽也不用管,隻管一步一步按照張玄明的指示行事。


    兩人身穿大紅衣衫,跪天地,拜日月,將自己的手指割破,滴於酒碗之中,再把酒潑進祭壇的火焰中。


    酒助火勢,火焰烈烈,張玄明念了幾句咒語,示意兩人帶上宋憫的血進入浴房。


    江瀲之前一直很淡定,到了這一步,頓時緊張起來,什麽都還沒開始,就已經口幹舌燥,兩腳發軟。


    再看杜若寧,比他也好不到哪去,那麽厚的臉皮都紅成了胭脂色,甚至能明顯聽出她紊亂的呼吸。


    “走吧!”江瀲心想自己好歹是男人,應該表現得勇敢一些,便主動牽起她的袖子,引著她往浴房而去。


    兩人都穿著紅衣,若非少了鼓樂賓客,簡直就像是要入洞房。


    杜若寧腳步虛浮地跟著江瀲進了屋,房門關上,差點兩腿一軟癱在江瀲身上。


    黃花梨的大木盆裏蒸騰著熱氣,四周圍著鮮紅如血的紗幔。


    兩人對視一眼,氣氛一下子變得曖,昧起來。


    “脫嗎?”江瀲遲疑道。


    “脫吧!”杜若寧紅著臉應他。


    “你先還是我先?”江瀲又問。


    “你先吧!”杜若寧說,“我有點不好意思。”


    江瀲:“……”


    難道他就好意思?

    這一脫,作案工具可就真的要藏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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