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怎麼忘?
不知道自己師父是雷靈根的蘇伊奇怪著,為什麼師父不選擇這處靈氣最濃郁的地方做洞府?想不出來不由腹誹:莫不是什麼怪癖?不知想到什麼噗嗤笑出來,若推雲開霧,暖入人心的朝陽。看呆了剛走近的弟子,程嚴感覺有人走過來,抬起頭看了眼,見到來人痴迷的表情,不由沉下臉,冷哼一聲。這聲冷哼聲音不大,落在那人耳邊卻像驚雷,驚醒了他。回過神來怪異的看了眼程嚴,轉向蘇伊,笑著道:「師妹,愚兄是靈溪附峰的黔真,聽說師妹搬過來,愚兄特地過來看看有什麼要幫忙的。」蘇伊忙行禮,笑道:「那就有勞黔師兄了!」黔真一笑,詢問了需要做什麼,就加入幫忙。程嚴頓時黑了臉,不過蘇伊都那麼說了,他也不好說什麼,只好氣悶的繼續幹活。
其實也沒什麼乾的,修仙者見洞府很簡單,就是找一處地方挖一個洞就好其餘要怎麼布置全看個人愛好。蘇伊指揮程嚴在裡面挖出靈獸室,修鍊室,煉丹室,符篆室和起居室。牆壁就直接用靈力打磨光滑,三個人幹活效率很明顯,不過半天時間就全部打磨完了。程嚴看了看說,先布置一個陣法,我回去給你煉製一套好的。蘇伊點頭,一旁的黔真接過話,「師妹洞府外面光禿禿的,愚兄那有幾種果樹不如移栽一些,這邊靈氣充足,過幾年就結果了。」蘇伊眼前一亮,忙道謝:「那就多謝師兄了!」黔真擺擺手御劍離開。蘇伊目送他離開,轉過頭看見黑著臉的程嚴,噗嗤笑出來,纖指點點程嚴胸口,輕嗔:「你呀!小心眼!」被蘇伊笑容迷的七暈八素的程嚴抓住她作怪的玉指,霸道要求:「以後不許對別人那樣笑,不對,是不許笑。」蘇伊再次被逗笑了。
兩人鬧了會,程嚴就離開,他還要幫她煉製陣法呢!蘇伊見院子里正好有一棵大樹,便做了張石桌,又做了四隻石凳。又手指掐訣,在大樹十步外弄出個水塘,又在水塘邊圈了一圈石欄杆。看了看周圍,滿意點頭,倒是弄些植物過來就完美了。
不知道程嚴那裡怎麼樣了,想了想,放出混天綾向萬劍峰而去,到了萬劍峰主峰才想起來,她還不知道程嚴住在哪,無奈之下只得發出傳訊符,沒一會就見程嚴踩著飛劍過來了,見到蘇伊站在半空,忙問:「怎麼過來了?可是有事?」蘇伊搖頭,「沒事,過來看看你這邊。」程嚴聞言帶著蘇伊落在主峰上,指著前面一處剛挖出的山洞道:「就是那裡了。」蘇伊走過去看一圈,發現格局和她那裡很像啊!只是將煉丹室改成煉器室,符篆室改成陣法室而已,看了程嚴一眼沒說話,運起靈力開始打磨牆壁。程嚴被蘇伊一眼看得有些心亂,見她沒在看他鬆了口氣,自己也低頭開始打磨牆壁,待打磨完畢已經天黑了。蘇伊提出要走,程嚴也沒指望蘇伊會在他這裡待一晚,便要送她回去,蘇伊自然不拒絕,兩人一道去玉池峰不提。
「高峰,你確定了?」盧坤有些意外高峰突然鬆口,前天他還咬死了說等大比之後在去內門的,突然之間就改變主意了。忽而想起什麼,看了高峰一眼,「是關於她?」這個她是誰兩人心知肚明,高峰搖頭,「不是,只是覺得內門發展會更好,能得到更好的栽培。」高峰忽然閉嘴,這種他自己都不信的話,盧坤怎麼會信?盧坤看了他瞬間變色的臉,暗自嘆息,拍了拍他的肩膀沒有再說什麼。他能說什麼,放不下的人何止是高峰一人,如不是心有所動,他怎麼會汲汲營營進入內門呢!只是他看得更清楚而已,那人心中沒有他,就算強求又能得到什麼?有時候得到反不如做個好友。他知道白天時他去找她了,想來如今都想清楚了,如此也好,那兩人都是仗義之人,能得他二人為友,也不失為此生幸事。
拍拍他的肩膀,安慰:「別想太多,既然決定現在就進內門,我倒是有個好消息告訴你,今日下午煉器峰來過,讓我問問你可是願意進煉器峰,若是願意就帶自己最滿意的成品法器前去煉器峰,等看過你的作品后給你安排師父。」高峰眼一亮,隨後又疑惑:「怎煉器峰怎麼會突然來問?想進煉器峰的那麼多,我又沒見過煉器峰的人,怎麼就想起我了?」盧坤搖頭,「不知道,那陣法峰也問我了,我估摸著是因為那二人吧!昨天那兩人不是去主峰了嗎!說不定是他們提起的。」高峰點點頭,如今只有這種可能了!想到這裡高峰面色黯然。
盧坤見高峰臉色都變了,忙問:「你不會是心裡彆扭就不去吧!」高峰聞言,眼角一抽,回身拐了他一胳膊,「我是那麼不靠譜的么!」盧坤見他不再鬱悶,鬆了口氣,高興道:「那我就去說你答應了,你自己也認真煉製一件法器,拿出你的水平來。」高峰看他耍寶,不由笑罵:「快滾吧你!大男人唧唧歪歪!」盧坤毫不在意,嘻嘻一笑跑了。
走沒多遠,慢慢停下來看著高峰的住處,微微嘆息,修長手指輕捂前胸,那裡好悶好痛,嘴角揚起譏諷的笑,原來他也是說的好聽,他也忘不了么!只是那樣一個人他要怎麼忘,又該怎麼忘?她心裡沒有他,他動念都是對她的褻瀆。
蘇伊接過程嚴遞過來的東西,翻看了下,程嚴解釋道:「這是九里幻靈陣,包含了困陣、殺陣、幻陣,平日里自主運轉可以擋過化神修士的探查,可以困住金丹修士。」蘇伊聞言一驚,能困住金丹修士?沒想到程嚴的陣法到這樣的地步了!程嚴搖頭,「不是的,是因為這個。」指了指手中另一樣東西,頓了頓,鄭重道:「幻影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