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祁雲
可是在肉眼難以察覺的地方,有一道淡灰色氣流慢慢籠罩著被破壞的地方,雖不能阻止卻在一點一點修復損傷。
蘇伊維持著鳳凰真身,緊閉鳳目,兩道雷劫過去了,還有一道,那是直接攻擊神魂的。
她還知道,真正的危險是雷劫過去后,此時她已經察覺了,在劫雷感應範圍外,那些雉伏於地的氣息!
他們在等待,等著雷劫過去,等著那千萬年才有的一個機會!
來不及想太多,第三道劫雷落了下來,不同於前兩道的威勢,第三道劫雷仿若棉絮一般輕飄飄落下,可是經歷兩道劫雷的蘇伊卻是渾身一震,仿似不堪承受般的悶哼。
沒有蘇伊想象中的疼痛,也不是之前經歷的幻覺,而是沒有任何思想,整個大腦一片空白,好像被人抹去神識一樣。
浩瀚無邊的識海就像被冰凍一樣,沒有了平日的波濤,好似良久,又好似許久,一道若亘古永存的低吟緩緩響起。
那聲音似鳳吟,似龍吼,似虎嘯,難解其意,偏偏讓人渾身一松,如卸千金重擔。
沒有人知道,作為道德化身的鳳,作為自古以來最接近鳳祖的鳳王族,最不怕的就是幻象。
在當初練氣一層都不是還是普通凡人時,蘇伊都可以輕而易舉的破解那試煉幻象,如今成就鳳凰真身,身懷法則之心,領悟水之力,若是還能再雷劫下功敗垂成,或許真如冰凌所說,不如再次輪迴,再等上千萬年!
無邊荒原上空,黑漆漆的劫雲直壓而下,身具八彩光芒的鳳凰懸浮在空中,那八彩光芒一明一滅,昭示著鳳凰體內並不是看起來那麼平靜!
良久之後,鳳凰伸展翅膀,任由殘餘的雷電在周身噼啪作響,尾羽微擺,一聲清鳴隨之而出。
就在此刻,那些早就蠢蠢欲動,因畏懼劫雷而按捺的氣息同時迸發。
蘇伊環顧四周,那些氣息不熟悉卻也不陌生,她在選擇這裡作為渡劫地時就已經知道了這些生存在無邊荒原的魔獸,也知道在這裡還有神獸家族。
「祁雲大人,我們真的要這樣?那可是鳳凰啊!高級神獸呢!」那些蠢蠢欲動的氣息之下,響起一道小小的嘀咕聲。
眾所周知,現今有五大超神獸家族,鳳族,龍族,虎族,玄武族,麒麟族。
真正能被成為超神獸的只有七彩鳳凰,九爪金龍,神翼白虎,九紋玄武,墨色麒麟。
除了這五種超神獸。其餘哪怕是超神獸家族的,也只能被稱為神獸,超神獸威壓之下,依然如摧枯拉朽。
一字之差,天淵之別!
可是神獸中也有級別高低,於是就有了分別:高級神獸,中級神獸,低級神獸。
這些神獸家族分別隸屬於五大超神獸家族。
在這些家族之外還有一種流放家族,就是曾經隸屬於神獸家族,後來犯錯被驅逐或者流放的。像巴麗所在的巴蛇就是被龍族流放的神獸家族。
一般這種被流放的家族是神獸乃至魔獸界最為不齒的,若是沒有大機緣只怕再難回以前風光。
這位被稱為「祁雲大人」的正式這無邊荒原上的流放家族,曾經隸屬於鳳族的火羽家族。
這火羽家族還是鳳族的分支,究竟為什麼被流放卻是無從考證。
可是回歸家族,恢復先輩榮光卻是他們世代的追求。
可是回歸家族哪是那麼容易?
祁雲自小看到族裡的耆老么,不懈的努力尋找機會,一次次努力,一次次堅持,一次次失望。
更記得,她的祖父去世時抓著她的父親的手,含著期盼,盼著他能圓了他的夢想。
如今有一個機會擺在面前,就是那個正在渡劫的鳳凰。
可是也有兩條路,其一:殺了那鳳凰,吞噬神獸血肉可以改造自身肌理血脈天賦,讓自己成為高級神獸,可是也極易被鳳族視為仇敵。
其二:保護鳳凰,助其成功渡劫,若能得其感念,說不定可以重新回到鳳族下屬,這種成功率卻也是極低!
要想在眾獸環伺下救出那鳳凰無異於痴人說夢,更何況,一頭剛剛成年鳳凰又怎麼可能有那麼大的能力使火羽一族重回鳳族呢!
而且歷來鳳凰渡劫都是在鳳凰族地,在族人的護佑之下渡過,怎麼會來到這無邊荒原里,說不定是被本家遺棄的落單鳳凰呢!
所以在得到又一頭鳳凰在附近渡劫的消息時,祁雲就當機立斷決定:融合鳳凰血脈。於是就有了如今這一幕!
三道劫雷已過,如今是最好的出手時機。若是過了這時候,待鳳凰神威恢復,在等級威壓的壓制下,就再難得手。
要說這祁雲也是一代梟雄,既然做了決定,那就堅持到底!
當下也不猶豫,渾身氣勢勃發,無盡神獸威壓使得附近的高階魔獸盡皆氣息一滯,如此之下祁雲就獲得了先機,也在第一時間對上了蘇伊。
蘇伊看著化作一隻火紅色火鳥的祁雲撲過來,眼中閃過讚賞之色。
其實祁雲大可以任由其餘魔獸和自己相鬥,待她氣勢將盡時再出手,那樣才會萬無一失!
可是,怎麼說呢!或許是本性影響,蘇伊比較喜歡這種堂皇鬥爭,贏則贏,敗則敗!
所以十年前用小計滅了華家,蘇伊卻毫無興奮之情,對於獻出這個計策的劉家也是敬而遠之,任由冰凌他們與劉家交涉!
所以,這樣的性格之下,她對祁雲有了本能的讚賞!
不過贊歸贊,不管她怎麼喜歡,這祁雲卻是真的對她起了殺心。
雖說祁雲是流放神獸,可也是出竅期神獸,在她如今失去過半戰鬥力的情況下,卻是極度危險的。可以說在她今世百年修行中,這是最大的危機,哪怕是那次闖上古洞府也是不及此刻危險!
蘇伊鄭重看著祁雲,體內氣息運轉,順著祁雲來勢迎上去。
轟,轟,轟
幾聲如雷爆裂聲,蘇伊和祁雲撞在一起,沒有人能看清她們的動作,也不知道究竟過了幾招,只見兩道模糊的身影纏鬥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