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第27章

  第27章第27章


  第二天一早,幾人吃完早飯後,三個大人去上班,小孩子去上學,看起來和前幾天並沒有區別,隻是車子還沒開進公司園區,方茉就刷到了一條新聞。


  #王耀明大義滅親


  ——終於來了。


  看到這一詞條時,方茉心中閃過這個念頭。


  “王耀明動手了。”


  她邊點進去看新聞內容,邊和另外兩人說了一嘴。


  “這王耀明啊,還真是個狠人。”趙炎也刷到了這條推送,雖然早就知道這個人在準備輿論的事,打算把這次交易利用到極致,可真發生時,還是忍不住想感歎一句。


  昨天王一飛走出那個包廂後就開始在街上亂晃,然後沒多久就被王耀明的人找了回去。


  大概是怕夜長夢多,王耀明也暫時先把女兒通風報信、王一飛出逃的事放一邊,直接按計劃行動。


  視頻裏,站在警局門口的王耀明眼眶通紅,滿臉死灰,麵對記者的采訪更是幾度哽咽。


  “……都是我沒教好他,如果我不是那麽忙於工作,飛兒也不至於、不至於,我不能讓他一錯再錯了,我……”


  言辭那叫一個誠懇,真當是做足了一個痛心疾首又不得不大義滅親的好父親模樣。


  底下評論更是一邊倒的讓王耀明別傷心,這不是他的錯,畢竟好竹出歹筍的例子實在太多了。


  像他能選擇大義滅親就是一個好父親之類的評論更是不少。


  這樣的表演,在方茉等知道真相的人眼裏,隻覺得惡心,王一飛雖然不是個好人,可像王耀明這樣的,明明沒有犯法,卻比犯法更可怕。


  方茉相信,等今天結束,王家的股票都能上漲不少,這不正是王耀明的目的之一?而且同樣堅信今天結束前,他一定會來找元淮璟,正式簽下那份合同。


  那份換他兒子十年的合同。


  就是不知道昨天王一飛那樣跑出來和元淮璟他們說了什麽,但從結果看,王一飛的目的應該是沒有達成。


  “對了,學妹,12號那天的晚會你那邊還缺什麽嗎?”


  王耀明那邊的事暫時可以說是告一段落,趙炎很快想起幾天後的那場慈善晚宴。


  按照他們的計劃,這次晚宴最重要的目的就是給新公司造勢,這也算是方茉和趙炎正式登場前的一個小排練。


  前幾天本來三人是要討論一下的,隻是中途趙炎發燒、王一飛的事一攪和,就耽誤了。


  “都準備好了,學長你放心吧。”


  方茉笑著看向副駕駛位上的元淮璟:“元總,您那邊還有什麽要補充的嗎?”


  並不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晚宴,方茉對這些安排也算是輕車熟路,沒什麽緊張的情緒了。


  唯一的不同,大概是這次自己將以元淮璟女伴的身份出席,到時候介紹時,元淮璟會直接說:這是啟明健康的副總,方茉。


  啟明健康,就是新公司的名字,也是方茉新征途的起點。


  然而麵對方茉的問題,元淮璟並沒有任何反應,好像沒聽到一般。


  方茉奇怪地和趙炎對視一眼,元淮璟這是怎麽了?在發呆還是想著昨天的事?

  趙炎攤手,他也不知道。從昨天下午開始,這家夥就怪怪的了,大概是更年期到了。


  方茉思索無果,選擇放棄。


  還好到公司以後,元淮璟似乎就從那種放空狀態出來了,又變回了那個精英模樣,看著甚至氣勢更甚幾分。


  而傍晚臨近下班的時候,也果然如方茉所預料的那樣,王耀明帶著他的兩個下屬急匆匆趕到元淮璟的辦公室,真的是一天都不能多等。


  元淮璟也沒在這上麵多折騰,在特意多待了兩天的柳雲樓的見證下,一起在合同上簽了字、蓋了章,從此就是具有法律效應的,想反悔都沒辦法。


  “哈哈哈,元總,那我們以後就合作愉快了。”


  自覺塵埃落定的王耀明笑著伸出手拍了拍元淮璟的肩膀,就像哥倆好似的。


  這個綠光項目當初王耀明那叫一個眼饞,可惜王氏的實力還不夠吃下它,風險實在太大,沒想到現在能從元氏手下分到一半,風險小了不說還能賺大錢,簡直就是意外之喜。


  王耀明甚至希望多來幾個像元淮璟這樣“愛情至上”的戀愛腦老板,這樣他說不定還能借此讓王氏更上一層樓呢。


  這年輕人啊,哈哈哈,還是太感情用事了。


  王耀明是笑著離開的,當大門關上那一刻,元淮璟直接脫下自己的西裝隨手往旁邊一丟,感覺被垃圾碰過了,好髒。


  “又一次見識到物種的多樣性了。”柳雲樓搖搖頭坐下,他既然來這裏自然也了解事情的始末,對王耀明是怎麽拿到這個項目一清二楚。


  明明早上才把兒子送進去,下午就能笑著簽合同,王夫人要是知道自己嫁的是這麽一個玩意兒,估計能氣的當場從地下爬上來,當年還不如選擇錢輝國呢。


  雖然自己那個爹也沒好到哪去,這兩人以後說不定還很有共同話題。


  “別管他,到時候有他哭的。”


  趙炎這句話讓方茉眼神微微一凝,所以那個綠光項目果然是有問題。


  不過看他們都知道的樣子,那應該不會出什麽大事。


  隨口抱怨一句柳雲樓笑著應了一聲,他明天一早就要飛A國了,項目目前是沒有任何問題的,自然演戲也得演全套,這一去估計頂多在年前趕回來。


  “淮璟啊。”一想到又要留著好友弟弟一人麵對那些魑魅魍魎,柳雲樓那顆“老父親”的心再次開始隱隱作痛,趁著今天他索性多囉嗦幾句。


  “你還年輕,不要仗著身體好就折騰,像你哥那樣得了胃病……一定要按時吃飯,現在天氣也冷了,記得要多加衣服,千萬千萬要照顧好自己啊,不然我實在沒辦法和你哥交代,還有……”


  開啟碎碎念模式的柳雲樓顯然是可怕的,方茉和趙炎對視一眼,很沒良心地丟下元淮璟,說是給他們打飯,其實就是跑路。


  可惡!你們兩個這時候這麽有默契幹什麽!

  成功逃出來的方茉和趙炎坐上電梯,隨即就看到電梯門上倒映著對方憋笑的神情。


  兩人瞬間同時笑出了聲,剛剛元淮璟明明沒有任何動作也沒有開口說話,但隻從眼神就能看出“求助”“可憐”“弱小”等字眼,可惜他們兩個都裝沒看見。


  “學妹啊。”趙炎想了想這裏暫時隻有他們兩人,時機好像也剛剛好,於是開口問道:“你是不是已經發現了?”


  他從不懷疑方茉的細心和敏銳,之前兩年的接觸都隻在工作上也許她是真的沒發現,可這段時間,無論是元淮璟還是方茉,交集已經不僅局限於工作,這種情況下,能暴露的地方實在太多了。


  發現?發現什麽?

  方茉收斂笑意,朝趙炎露出一個“演技很差”的疑惑表情:“學長在說什麽?我什麽都沒發現哦~”


  啊,趙炎心領神會。


  果然昨天晚上他的猜想是對的。


  所以,老元隻有你還在苦苦堅持那個什麽鬼人設好嗎!


  偶像,早就塌房了!


  不過自認為情商很高的趙炎同樣發現,方茉所謂的“發現”應該隻是指元淮璟的本性,發現他根本不是那種高冷總裁,而不是發現元淮璟對自己有好感。


  不然,學妹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輕鬆地承認並且開玩笑。


  即使知道這一點,壞心眼的趙炎也什麽都沒說,隻是順勢點頭和方茉一起“演戲”:“沒什麽,等下不如給元總和柳總帶一份辣子炒□□?”


  ——哇哦,明明元淮璟不太能吃辣的。


  方茉微笑:“好想法。”


  兩個黑心鬼,在不為人知的角落裏,達成了你知我知的交易。


  而另一邊,被念叨的元淮璟突然打了個噴嚏,這又被柳雲樓逮到好一通說教。


  元淮璟:……


  可惡,又是誰在嫉妒完美的我!

  *

  王一飛的威脅沒有了,方茉自然也連夜搬回了自己的小屋,雖然在元淮璟家很享受,每天早晚飯都十分美味,床又大又舒服,還有貓貓擼小孩逗,但總歸不是自己的家。


  在別人做客,哪怕和元淮璟他們再熟,還是會有些不自在,老話說得好,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


  呸呸呸,她的才不是狗窩呢,是精致小暖居!

  隻是方茉沒想到的是,自己去的時候就一個行李箱,等回來的時候還要麻煩保鏢大哥幫忙拿一些。


  首先是元奕安送她的那束向日葵,目前還開得好好的,當然得拿回來,不然不就辜負了小孩的一片心意嗎?


  其次就是蘇阿姨滿滿的愛——各種各樣的半成品食物,很多隻要烤箱或者微波爐裏加熱一下就行,有些甚至可以直接拌飯吃。


  比起外賣和麵包,不知美味和營養多少,關鍵自己做的原料什麽都放心。


  蘇阿姨知道方茉一個人住,有時候吃的很隨意,之前她在方茉家照顧時,那冰箱裏的東西,都是什麽速凍包子餃子,人哪能一直吃這些呢?看著就讓人心疼。


  蘇阿姨自己也有個和方茉差不多大的女兒,一想到這那顆愛操心的心就忍不住了,絕對不能仗著年輕就糟蹋身體啊!


  加上這幾天她也看出元淮璟是個好說話會體恤員工的好老板,特意找了個機會詢問能不能準備一些食物到時候讓方茉帶去。


  元淮璟當然是同意的,還讓元管家直接送了很多食材過來,免得蘇阿姨自己不好意思去買。


  這件事某人事先都不知道,直到整理東西時看到蘇阿姨拿出一個大大的袋子,裏麵用各種保鮮盒裝了五花八門的食物,然後笑著遞給自己。


  那瞬間,方茉直接就呆住了。


  她都想不起來自己那時心裏是什麽感覺,隻覺得整個人好像泡在溫泉裏一樣暖呼呼的,眼眶更是不由自主有些濕潤。


  這大概是方茉第一次感受到來自長輩的關心和愛,原來是那麽的溫暖啊。


  再真誠的感謝都不能表達方茉那一刻心中的湧動,但她會永遠記住蘇阿姨的這份關心,有機會一定會報答她的。


  接下去方茉的生活就比較平淡了,重新邁上正軌後日子很快也到了12號,晚宴雖然是在晚上六點開始,但他們一行人下午就得開始準備。


  像元淮璟和趙炎還好,定製的西裝早就準備好了,話術也心中有數,隻要稍微做下發型就可以。


  方茉就要麻煩不少,光化妝估計都要一個多小時,而且還有發型、首飾等等,都要確保不出錯。


  像這次兩人的衣服還有方茉的首飾,都是元淮璟友情讚助,說著是“提前投資”,但方茉心裏也明白是知道自己手頭不寬裕吧。


  ——我一定會好好工作,回報老板你的!


  就在方茉認真準備,趙炎安排其他事情的時候,元淮璟正獨自看著麵前的西裝陷入沉思。


  這套西裝是一個月前定製的,價值七位數可謂是不菲,但對於元淮璟來說,也隻是一套在正式場合穿不會跌份的衣服罷了。


  沒什麽特殊也沒什麽值得在意的,隻要不影響他的英俊帥氣就是好衣服。


  可現在,他剛剛上身試了一下,發現了一個嚴重的問題。


  衣!服!緊!了!

  不應該啊,衣服的尺碼是一個月前量的,那家老店這麽多年下來應該也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所以幾天前拿到衣服時,因為當時事情多,元淮璟也就沒試。


  誰能想到,竟然會出錯?


  雖然穿倒是勉強能穿,就是稍微勒了一點,並不明顯,但元淮璟在意的不是這個。


  如果尺碼沒錯,做出來沒錯,可他卻感覺到衣服緊了,那代表什麽?

  代表他胖了啊!


  不會吧不會吧,不是說男人到了三十歲以後才會中年發福嗎?他還有兩年多不說,這一個月也沒少鍛煉啊。


  不由自主的,元淮璟腦海中開始浮現這一個月和方茉他們吃吃喝喝的畫麵,那些燒烤、炸雞、漢堡排隊似的在眼前劃過,讓某人想自欺欺人的心頓時消了一半。


  不行,他絕對不能變胖!


  一想到大腹便便,地中海發型的自己,元淮璟隻覺得比元氏明天就破產還嚴重。


  而且這件事也絕對不能告訴趙炎,那家夥肯定會幸災樂禍的。


  思考不到三秒,元淮璟就決定今天晚上繼續穿這件衣服,等明天開始就加大健身強度,杜絕任何垃圾食品!


  默默下了決心的元淮璟換好衣服推開門,迎麵就看到了“人模狗樣”的趙炎,他努力憋著氣,不想讓人看出任何異常。


  “老元,來,吃點東西,等下那邊肯定沒時間吃的。”


  趙炎當然沒有發現這點小變化,他現在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在等下的晚會上。


  這次晚會的安排就是趙炎獨自去和其他老總們聊天,能薅到一個是一個,臉熟兩個就賺了,方茉則跟著元淮璟去見那些大佬,由元淮璟為主她為輔,而且他們還會以啟明健康的名義拍下一樣商品作為善款,稍稍打響一點名氣。


  這件事主要由趙炎負責。


  所以他哪有多餘的心思來觀察元淮璟有沒有胖一點?

  “我不吃,不餓。”


  元淮璟看了一眼這些高熱量食物,狠心拒絕。


  趙炎也沒在意,眼看時間就要差不多了,方茉那扇門終於打開。


  和以往低調素雅的晚禮服不同,這次造型師知道方茉身份變化後特意給她選了一條暗紅色為主,玄色為輔的晚禮裙,不會紮眼也不會太暴露,又顯奢華,整個人的氣質瞬間變得不一樣。


  加上方茉皮膚本來就白,被這兩種顏色一襯,仿佛在發光一般,連頸間那條奪目的寶石項鏈這一刻都沒有方茉本人耀眼。


  “哇——”


  趙炎毫不客氣地鼓起掌:“學妹你今天真的太漂亮了!”


  本來還在低頭小幅度整理裙子的方茉聞言馬上抬起頭,朝趙炎方向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學長今天也很帥啊。”


  說完她又看向一旁的元淮璟,本著公平的原則也誇了一句,隻是元淮璟卻沒有任何反應。


  又沉浸到自己的世界裏了?

  最近元淮璟好像老是發呆,方茉也沒太在意,聽到造型師說要動一下某處後又回到房間繼續微調。


  隻有趙炎仿佛猜到了什麽,勾起嘴角撞了撞元淮璟,目光卻還看著方茉房間那:“今天學妹漂亮不?等下晚會你可要保護好她啊。”


  這一撞,總算把元淮璟的心神給撞回來了,他努力平複自己狂跳的心髒,試圖用最平靜的語氣回答趙炎剛剛的話,可惜那微微的顫音還是透出出本人的不平靜。


  剛剛的方秘書,真的好漂亮!


  “你看什麽呢?眼睛本來就小還瞪,猥瑣!”


  元淮璟突然一把掰過趙炎:“走,我們去車上等她!”


  強行被推著走,還被人身攻擊的的趙炎露出一個“和善”的微笑。


  ——嗬嗬,你這狗賊要是能追到學妹,我踏馬的給你免費打工十年!

  晚上六點十分,方茉挽著元淮璟的手走進晚宴現場,馬上就有一堆人圍了上來,想混個眼熟的、有求於人的,在這樣的晚宴上就是最好的機會。


  不然平日裏他們想見元淮璟,十有八/九都會被拒絕,這個還不到三十歲的年輕人,儼然已經和很多大佬們平起平坐,進入了大部分人都進不了的圈子。


  其中固然有投胎的因素在裏麵,可元淮璟本人的優秀也是不可否認的。


  很快,第一個讓元淮璟停下腳步的人出現了——楚一鳴。


  “淮璟啊,聽說你這次把綠光的項目分了一半給耀明?這種好事你怎麽不先想著你楚叔?”楚一鳴聽內容像是責怪,臉上又帶著笑,好像隻是玩笑般的話,讓人摸不清他究竟是不是隨口一句。


  元淮璟對此反應一如既往:“下次一定。”


  王耀明在簽下合同後,就很“好心”地表示不會把這次交易的真正內幕說出去,以免影響到元淮璟的“威信”,對外就說兩公司正常合作就行。


  可綠光那個項目那麽好,就算是元氏集團想找個夥伴降低一下風險,也沒必要找王耀明啊,比他靠譜的,比他優秀的,哪怕是論關係,怎麽也輪不到他啊!


  就連董事會那邊都有不少股東來詢問,畢竟是事關他們的錢,肯定是不想被人瓜分的。


  當然這些人都被元淮璟和趙炎敷衍過去了,很快就又傳言說是因為王家和元家要聯姻了。


  之前王耀明一直在給自家女兒找老公的事,大家該知道的都知道,這種情況下,元氏集團又突然拋出這個大一塊餅,很難不讓人想歪。


  王家雖然這些年不太行了,可終歸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加上元淮璟現在的身價根本不需要靠聯姻壯大,找一個比自己弱點的老婆也更好掌控。


  以上,就是不少人內心的猜測。


  而楚一鳴,這次也是想來打探一下內部消息,萬一元淮璟真的和王家聯姻了,對自己會有什麽影響。


  “哈哈哈,淮璟,我剛還在找你呢。”


  說曹擦曹操就到,王耀明帶著一位年輕女孩從另一邊走過來。


  方茉看過照片,當時錢總做媒的時候她就在現場,自然也認出了這位王家大小姐,隻是想到那時候元淮璟的八卦消息,她敏銳地發現這位王家小姐眼神中帶著一分憔悴,這是再高明的化妝技術也遮掩不了的。


  “王總。”


  對比王耀明的熱情,元淮璟依舊是那副冷淡模樣,麵對王家小姐也沒有多給半個眼神,就好像是一個路過的陌生人一般。


  這讓周圍注意這邊的人再次心裏泛起嘀咕,這元淮璟到底什麽意思?到底要不要和王家聯姻,以後他們對王耀明是個什麽態度,麻煩給個暗示啊!


  然而在這種堪稱萬眾矚目的場合下,元淮璟突然微微側身一步:“介紹一下,這位是啟明健康的副總,方茉。”


  “啟明健康將是我們元氏未來兩年的重要方向,希望接下去能和各位多有合作。”


  這對元淮璟來說,是難得的長句子,可對大家來說,心中就隻有三個問號了。


  在場的,很多人都眼熟方茉,畢竟她跟著元淮璟也有幾年了,大大小小的會議晚宴更是參加過不少,還當過好幾次元淮璟的女伴,俗稱“花瓶裝飾物”,大家都以為今天同樣是這個套路。


  雖然今天這位方秘書的確格外美麗,格外吸引大家的目光,可這也不是你元淮璟不按套路出牌的理由啊!


  這不就是那種我們都在緊張吃瓜,結果突然跳出了個廣告必須花十五秒看完,還不能跳過的坑人商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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