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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上官飛燕真死了?

  花家老爺的壽宴在喧囂后落幕,留給了杭州百姓不短時日的談資,但對於各方勢力而言,卻是各有思量的。花家眾人忙碌了一天,準備早些歇息,不過陸小鳳和花滿樓卻忙上了。因為西門吹雪找到了他們。


  陸小鳳和花滿樓看見癱軟在地上的上官飛燕,只有片刻的驚愕,兩人心裡已經心知肚明上官氏父女是心懷鬼胎了。


  「西門啊,你果真是面冷心熱,夠朋友。對了,原隨雲說他的師父號稱劍魔,名獨孤求敗,你肯定有興趣的。」陸小鳳笑嘻嘻地道。


  西門吹雪一怔,獨孤求敗?他心中猛然生起了一股強烈的戰意來,轉身就往不遠處原隨雲的庭院而去。


  庭院之中的海棠花樹下,原隨雲正閑適地靠坐在一張石桌邊的圈椅上,花逐月在是一手托腮,一手抓著幾顆圓潤的雨花石在桌子上把玩著。雖然兩人沒有坐在一起說著親密的話語,但是無形中就讓人感覺到他人無法介入的感覺。


  西門吹雪在院門前站了好一會兒,他不明白男女之間的感情,無論是書上所寫的,還是他人講述的,他只覺得很是多餘——讓人心緒不穩,讓人裹足不前,患得患失,或是讓人警惕心下降、沉溺其中,就如同現在。明明以原隨雲和花逐月兩人的功夫,應該很快就能察覺到他的到來,可是他在庭院門口站了快一盞茶的時間,這兩人居然還是沒有察覺到他。


  西門吹雪緩緩走到了石桌前的另一邊坐下,花逐月吃了一驚,「西門莊主什麼時候來的?」


  原隨雲笑道:「應該有一會兒了。逐月,你去沏壺茶來。西門莊主應該有話與我說。」


  花逐月點了點頭,沒說什麼轉身就往屋中去沏茶了。


  「我知道西門莊主是問劍魔前輩之事。」原隨雲淡淡一笑,「當日初次見莊主的時候,我就和逐月悄悄說過,西門莊主給人的感覺和劍魔前輩的感覺有些相似,就像一柄名劍,但是又有很大的不同,現在想想,應該是與壯年時刻的劍魔前輩極為相似吧。」


  西門吹雪將陪伴了他多年的烏鞘劍放在了石桌之上,「我七歲起練劍,七年方有小成,其後又是十年江湖實戰與勤練,只為追求劍道的極致,最期待的乃是勢均力敵的對手,因為只有與強者的對決,才能夠更深地悟出劍道的極致。獨孤求敗,既名求敗,可是與我畢生所求一致?」


  原隨雲笑了笑,「劍魔前輩少年至壯年之時,性烈如火,執手中之劍無敵於江湖,傷敵無數,卻也連累了至親和好友。那個時候的他和莊主你簡直是兩個極端,他如夏日烈陽,灼熱不可擋。而莊主卻如冬日冰雪,肆掠無情。不過,都能稱得上是江湖一流的劍客。但是四十歲后的劍魔前輩,方能稱之為劍道宗師,那個時候的他,脾性不再急躁暴烈,所有之劍也不再拘泥於這種有型利劍,而是草木竹石均可為劍。」


  原隨雲看向頭頂的海棠,目光深沉,片刻后回頭看向西門吹雪,「我不是劍客,不過若為劍客,想來所練之劍也定與莊主不同。我喜春日之華、秋日之燦更甚夏日烈陽和冬日冰雪,萬物生機輪迴不熄,俱都在此。莊主以為呢?」


  西門吹雪怔然了片刻,看向滿樹綠葉的海棠花樹,心中卻是有什麼東西破土而出一樣。


  「多謝。」西門吹雪沒有多言,他的臉色依舊如來時一樣蒼白,但是雙眼中卻多了份來時的沒有的鄭重。


  花逐月端著托盤走到了院中,不見西門吹雪的人影,放下托盤問道:「西門莊主走了?他是來打聽獨孤前輩之事的?」


  原隨雲點了點頭,「他若要成為真正的劍道宗師,就不能再一心只練殺人之劍了。」


  花逐月笑看了原隨雲一眼,坐在石凳上自顧自地倒了兩杯茶,一杯放在了原隨雲的手邊,一杯自己端了起來,「我怎麼覺得你待西門莊主比對陸小鳳還親近呀?」


  「那是因為陸小鳳太聰明了,人嘛其實都不太喜歡和太聰明的人打交道的。」原隨雲笑著拿起了茶杯。


  聰明的陸小鳳正在做什麼呢?他雖然一向對女孩子很溫柔,但是對上官飛燕,此時真的溫柔不起來。他不僅點了上官飛燕的穴道,還用繩子將她給綁了起來。


  「花滿樓,我帶她去問問大金鵬王,到底是有什麼目的。」陸小鳳提著被綁成泥鰍一樣的上官飛燕,大紅色的披風揚起,他就帶著人跳上了屋頂,消失在夜色中。


  花滿樓的心情有些沉重,他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就結束了。當看到霍天青給陸小鳳的第二封約戰帖之後,這種感覺就更加強烈了。


  第二天,陸小鳳回來時,神色前所未有的沉重,他也沒有避開在花滿樓處的原隨雲和逐月。


  「大金鵬王死了,上官飛燕也死了。我昨夜帶著上官飛燕到了那隱秘的庭院后,大金鵬王脖子上的血都凝固很久了。而上官飛燕,則是死在青衣樓的殺手手上。」


  三人聞言都大吃一驚,花逐月更是道:「上官飛燕真的死於青衣樓之手?太奇怪了……」


  陸小鳳苦笑道:「更讓我為難的是,大金鵬王的傷口看得出是峨嵋派的劍法,創口雖為利劍所致,卻如同刀傷。正是峨嵋掌門獨孤一鶴獨闖的功夫。」


  花滿樓沉默片刻道:「可是獨孤一鶴並未來杭州,而他來杭州拜壽的六個弟子,四秀是女孩子,沒有這等功力,至於張英風和嚴人英,他們昨夜的行蹤並不難查。再則,做得這般明顯,總覺得是刻意讓我們覺得是峨嵋派殺人滅口。」


  若是原隨雲和花逐月他們倆碰上這樣的事情,不過疑惑片刻就撂開不管了。可陸小鳳和花滿樓卻是碰上難解的問題時,就一定要追查得清楚明白的。眼見他們倆商量談論起來了,原隨雲和花逐月互看了一眼,悄聲出了屋子。


  花逐月扯過一串長廊外墜下的牽牛花,邊甩著玩兒邊嘆道:「我現在算是徹底明白你之前所說的話,我們真的和七哥還有陸小鳳不是一路人呢。」


  原隨雲不禁笑了,「就算不是一路人,也並不妨礙親人之間的感情,朋友之間的交往的。」


  兩人這邊說著話,便瞧見管家帶著兩個小廝急匆匆匆地花汀州地院子而去。


  花逐月思忖片刻,便笑與原隨雲道:「我記得宮九和他那個堂兄就住在二哥的院子里,我們去瞧瞧。」


  原隨雲知道花逐月想看熱鬧,也不阻止,跟著她一道去了花汀州的院子。花汀州的院子里果然鬧哄哄的,若非花府佔地極廣,每個公子小姐所居的院落有尋常人家的宅院兩三倍大小,指不定已經鬧得闔府皆知了。


  南王世子拿劍惡狠狠地指著皇帝,皇帝卻像沒事兒人一樣,談笑自若道:「我和小宮九來杭州雖是沒有大肆聲張,可既然得花侍郎一齊南下,自然是得了京中的許可的。我們能打什麼主意?我和小宮九可不像你這麼好命,得了南王叔的百般疼愛,不但拜得名師學武藝,還能瀟洒地行走江湖。真是讓人羨慕呢。」


  宮九看了看桌子上被打翻的精緻早點,瞧向南王世子的目光極為不喜,一言不發就掀了桌布,其上碗碟粥品點心等一股腦兒朝著南王世子飛去。「太讓人討厭了。」他轉頭看向花汀州,「你是故意讓人帶這個討厭鬼過來?」


  花汀州忙舉起雙手作無辜狀,「哎,你們同為親王世子,我一個小小的侍郎真的攔不住啊,怎麼是我故意的呢?」哪怕他是故意的,這種時候也不能承認的。


  宮九冷笑一聲,彎腰撿起一塊碎片猛扎了他的大腿一下,眼神立刻就變了,朝著閃避碗碟等物的南王世子撲去,那一瞬間的殺氣讓自詡劍術不錯的南王世子差點兒嚇懵了。他匆忙舉劍招架,卻根本就不是十四歲的宮九的對手,不過十來招身上就開始出現了不少的傷痕,眼看宮九眼中冷漠無波,他驚駭下,竟是跪倒在地上大喊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是你堂兄……」


  「算了。」皇帝的手突然按在了宮九的肩膀上,「你若殺了他,就不能和我一起回京了,一路上更別提玩好玩的吃好吃的了。」


  花汀州目光閃動,見皇帝出言了,心裡有些失望,臉上卻是一副著急得樣子,讓管家和小廝上前扶南王世子回他的屋去。


  花逐月坐在爬滿了綠色藤蘿的院牆上,低聲與站在身邊的原隨雲道:「宮九說對了,我二哥真的是故意放南王世子過來的。他貌似想借宮九的手殺了南王世子……難道說,南王世子和南王有什麼不妥?」


  她雖覺得二哥有點兒奸詐,不該利用本就有點兒瘋癲不正常的宮九,可以他的性格,不是無端致人於死地之人。


  原隨雲卻是多看了皇帝兩眼,以花汀州對他的態度,不應該只是一個親王世子而已。再想想傳言之中的小皇帝的年齡,他便有些瞭然。不過依舊覺得花汀州的膽子太大了些。這樣的性格,遲早會給花家惹來大禍的。


  原隨君不知他一時有感,會在四十多年後成真,此時無論是江湖還是朝堂之上都極有聲勢的花家,在百年後會沒落得比三流的江湖世家還凄涼。而他也絕對想不到,尋到兩地來回之秘后再次回來時,卻是此間的百年之後了。


  南王世子重傷離開花府後,在客棧等待上官飛燕的霍天青等人不到,卻是等到了青衣樓的殺手,他們送來了一截纖長修美的指頭,其上玲瓏美麗的藍寶石戒指,霍天青一眼就看出是他曾送給上官飛燕的。


  他當即變了神色,冷冷地盯著青衣樓的殺手,「你們抓了她,還砍斷了她的指頭?」


  蒙面殺手大概是吃了某種秘葯,嗓音如同破鐵劃過石壁,粗嘎難聽至極。「嘿,好一個多情種,你若不想上官飛燕沒命,就須得按我青衣樓總瓢把子的話來做,一月之後,約戰峨嵋掌門獨孤一鶴!」


  霍天青怒極躍起,雙手好似雄鷹利爪一般抓向黑衣蒙面人,且見那人身形飄忽,一掌拍下后借力向後竄去,片刻后就至兩三丈遠。


  「記住,上官飛燕的命,就在你的手中!」


  霍天青臉色鐵青,看著桌子上斷指,一爪將一邊的屏風給抓得稀巴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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