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賭石節

  半個小時后，三人驅車來到古玩街街頭，看到古玩街萬人空巷，摩肩擦踵，好不熱鬧。這麼多人，車子自然開不進去，就連街頭也排滿了豪車，好不容易搶到停車位。江誠嘆道：「想不到會有這麼多人，難道楚州的經濟已經這麼發達了么？」


  陶忘川笑道：「老弟可是想錯了，九成的人都是來看熱鬧的。不過隨著國家的經濟保持高速的增長，消費者對珠寶玉器的需求日益增大，自去年國家珠寶玉器年產值超三千億元，已成為全世界最大的翡翠玉消費市場。翡翠玉市場的繁榮，帶動了加工業的高速發展和加工規模擴大的速度，從而繁榮了國內的翡翠賭石市場」


  「哦，莫非我們臨江省已經是國內最大的翡翠賭石市場？」


  莫向東道：「老弟猜得沒錯。臨江省翡翠賭石市場規模最大，賭石的廠家最多，賭石的檔次較高，無論是市場的成熟度，還是翡翠賭石市場的周邊經濟都名列前茅，而翡翠毛料的商家也是最多和效益最好。另外靠近香江，消費者強大，想不繁榮都難。」


  「說的也是，走，我們進去看看。」


  一路，到處都是喧嘩聲，有驚呼歡喜的，也有抱臉痛哭的，而周圍的人似乎早已司空見慣，看到截然不同的表情依然一臉平靜，不起一絲波瀾。


  「這麼多的展位？」看到寬敞的大廳以及大廳外都被大大小小的展位佔據，江誠驚訝道。


  陶忘川解釋：「翡翠本來就是玉石的一種，近年來翡翠在大陸市場比較熱銷，價格幅度也是猛增，響應的賭石價格也一路高漲，現在玩賭石的都是有錢人，來參加珠寶展會的人大多都是上流社會，消費能力高，都市商人自然不願錯過這次機會。」


  「陶大哥是做珠寶生意的，想必也經常玩這個？」


  「哈，我可沒有這個本事。我們展出的是成品首飾，他們這些直接展出賭石，有些人買了現場切石，有漲有垮，生意比我們這些珠寶商還火爆。我都是等他們切出翡翠才出價購買，雖然賺得少，但勝在安全。」


  「真的沒有親身賭過？」


  「怎麼可能沒有？搞這一行的誰能忍得住，但是都垮了？」


  「幾率這麼低？」江誠沒有親身體驗過，道聽途說也就半知半解。


  「那得考驗眼力，一些賭石大師沉浸此道數十年，功力非凡，被珠寶大商聘用，年薪上千萬，比我一年賺的都多。」


  「這麼賺錢？」


  「咳，這還不算什麼，聽說滇南那邊有一個賭石聖手，練就一雙火眼金睛，十賭九贏，堪稱賭石之神，也有人尊稱翡翠王。」


  「忘川說的是楚江楚老爺子吧。號稱賭石界第一人，通過原石外表表現能夠斷定內里翡翠大概情況，一生之中賭石無數，單純依靠翡翠至少賺下百億身家」


  「這麼厲害，若有這樣的本事，世界首富誰也搶不走。」


  「呵呵，他雖然有這樣的本事，但成名之後極少出手，也許是為了自己名聲，也許是不想引起別人的忌憚。可是就算如此，身家不在白長峰之下。」


  「廢話少說，來都來了，不玩兩手說不過去。老弟你對此一竅不通，而我們也是半桶水，要不要我請人幫忙。」莫向東出言道。


  看到江誠臉上的疑惑，陶忘川解釋道：「有些人生活在這裡，耳濡目染，也練就一雙非凡的眼力。但一來沒有本錢，二來自己賭會患得患失，影響判斷，所以專門給人指點，挑選原石。雇傭他們除了定金，若是大漲還能獲得差價的5%。」


  「原來是這樣，我還是自己選吧，看看運氣。」


  「也好，這東西靠眼力，但更靠運氣。」


  「嗨，陶老闆，你也來了，來來來，到我那攤子上看看。」


  就在這時，一人走了過來，在身後拍拍陶忘川的肩膀笑道。


  「原來是楊老闆，你看我這記性差點想不起來，呵呵，楊老闆也來參加湊熱鬧？」陶忘川笑呵呵的說道。


  「這年頭生意難做啊，滇南那邊原石雖多，可是生意倒不如這邊好。現在賭石是一天一個價，沒辦法，光靠店的話還不得虧死，正好借著這次賭石節，租了個攤位，做點小生意。」楊雄苦著臉說道。


  話音一落，看到陶忘川身邊的江誠與莫向東，楊雄問道：「陶老闆，這兩位是？」


  「我的朋友。」


  「你好，我是莫向東。」


  「你好，我叫江誠。」


  「你們好，我叫楊雄。既然是陶老闆的朋友，我可以給你們九折，我的攤位都是滇南緬甸老坑貨，決不讓你們失望。」


  「去看看也好！」江誠三人跟著楊雄轉了一個彎，便來到楊雄的攤位。


  「楊老闆，可以呀，看來生意很不錯。」看到許多人聚在攤位前，陶忘川笑道。


  「咳，朋友抬愛而已，不過說實話我的攤位原石絕對是大廳外最好的，大廳內的雖然好，可早已被高手摸透了，沒有雄厚的資金可爭不過那些土豪。」


  陶忘川點點頭，知道楊雄說的是大實話。


  「咦，這就是陶大哥說的半賭？」江誠看到一老者正盯著一個切了一刀的原石猛看，驚疑問道。這半賭原石個頭不小，擦開了一個天窗，出了綠，不過綠意不是濃，水頭也不算好。


  「沒錯，這就是半賭。你先別過去，玩賭石有個規矩，叫先來後到。那人正在看賭石，只要他沒放下，說不買，你是不能湊過去看的。」


  江誠訕訕一笑，對此一竅不通的他很是尷尬。不過剛才之所以走過去，乃是因為老者手中的半賭料子吸引了他，江誠才想探個究竟。


  「剛才那道氣莫非是天地凝結的靈氣？為什麼自家的手鐲都沒有這份感應，難道是自然的沒有人工打磨的才有？」身為練氣士，對於這樣的氣息很是敏感。


  都說玉養人，古人視玉如寶。據傳，朝朝代代，帝王嬪妃養生不離玉；嗜玉成癖如宋徽宗；含玉鎮暑如楊貴妃；持玉拂面如慈禧太后······古籍稱：玉乃石之美者，味甘性平無毒。各流派的氣功大師一致認為，人身有「精、氣、神」三寶，「氣」的使用尤為突出，而玉石是蓄「氣」最充沛的物質。這一點與江誠使用玉器為載體製作護身符不謀而合。


  玉石是有靈氣的，江誠深信不疑。但這靈氣對江誠並沒有什麼作用，連潤養身體都無法做到，畢竟江誠的身體早已脫胎換骨，遠非常人可比。


  「嗯，那靈氣消失了，是因為檔次不夠么？」江誠雙眼一亮，若是自己的猜測是真，眼前就是一座金山銀山，就連陶大哥口中的賭石之神也遠不如他。


  「老弟，你怎麼了？」


  「沒事，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陶大哥，這半賭料子品質如何？」


  「還算不錯，是個干青種菠菜綠，屬於中檔翡翠，入不了土豪法眼，但是這世界還是窮人多富人少，這中檔翡翠正是最好銷售的。」


  江誠心念一轉，有了主意。逛了一圈，發現半賭料子很少，不過十幾塊，全都放在櫃檯上，而全賭料子就多了，大大小小加起來恐怕有數百塊，零零散散的堆放在地上。隨後，江誠一臉遺憾，因為他發現只有半賭料子露出來的翡翠才能感應到若即若離的靈氣，全賭的全部感應不到。


  若說幾百塊全賭的都是頑石，沒有一塊蘊含翡翠，江誠是絕對不信的。「是功力不夠還是根本無法查探？看來像小說中憑藉透視發大財的法子是行不通的了。」


  「他們怎麼圍在一起了？」


  「走，過去看看，是有人切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