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神經病
「大哥,誤會……誤會呀……」寧澤一邊喊冤,一邊揮鞭擋住飛劍。? ?
「誤會,老子親眼看到你摸我妻子,還會有錯,你看你那猥瑣樣……」金光中,男子雙手掐訣,飛劍千變萬化,分光化影,來回穿插,劍劍不離寧澤六陽魁。
「你不要欺人太甚,你罵我別的,我就忍了,可你敢說小爺猥瑣,小爺和你拼了……」
「瞬息萬點……」
寧澤騰空,手中神鞭瞬間揮出萬鞭,他猶如萬手如來,全身都是手,諸手都在揮鞭……
「當!當!當!當!當!當……」鞭劍交接無數次,道韻劍韻四散,漫天火花散落……
寧澤化為一個十面出鞭的刺蝟,帶著不斷刺向他的飛劍沖向金光男子。
男子兩手食指和中指併攏,合為劍指,劍指點出,一道道金色劍韻射出,寧澤前進阻力大增,度大減。
寧澤心一橫,身上白色光暈浮現,賢者法衣加身,他對於射來劍韻不理不顧,瞬息萬點轉為誅神……
九鞭合一,一道玄色光柱射向金光男子……
男子雙手合一,四指併攏,金色劍光射出……
玄色光柱與金色劍光相撞,劍光終是遜色一籌,玄色光柱微微一滯,化去劍光飛向前,光柱轉眼來到男子面前……
男子眼睛一閉,再睜,兩束金光從眼中射出,兩道看似不強的目光,卻瞬間將玄光化去。
突然,男子心神一痛,一口金血噴出,這玄光竟然只是表象,真真殺招是藏在其中的無形波,傷魂誅神。
男子心神被傷,神智大亂,他紅著眼睛對寧澤凄厲吼叫:「都是你,都是你,你欺負紅玉,我跟你拼了,二十年前我保護不了她,讓她傷透了心,二十年後,我就是拼了這條命也不許有人再傷害她,不許,我不許……」
寧澤聽到男子悲戚的聲音,心中不是滋味,自己這樣和人家拼死拼活,到底算個怎麼回事,這都快把人逼瘋了,算了,這位也是個痴情種,而且被情所傷,那位紅顏白,和曾經的自己何其之像,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成相殘。
律令:「定!定!定!定……」九定合一,化為大定,擋住男子金劍。
「兄弟,只要你停手,我就放了你妻子,否者,我就將她炸碎……」
「不要,不要傷害她,她是無辜的,不要傷害她……」男子淚流滿面,撤劍後退。
寧澤不知怎的,心中一陣酸楚,愛一個人,真可以為她不顧一切,為她瘋,為她狂,自己曾經也是,可惜,情深不壽,情極必傷。
他一揮手,血雲歸來,被他收起,片刻,冰雕炸開,白女子滿面煞氣沖向寧澤。
「停!你丈夫被我傷了心神,現在神智混亂,你還是先救他吧……」寧澤急將事情說完,這兩口都是急性子,他怕自己慢點,又是一場爭鬥。
可惜女子不按常理出牌,怒叱道:「登徒子,剛才猥褻於我,現在還敢侮辱我,我沒有丈夫,小子找死……」
一道紅綾飛出,纏住寧澤,紅綾隨女子心變,來回打結,片刻成了千千結,心有千千結。
寧澤傻眼了,觀戰的也都傻眼了,剛放出人家,自己被綁成了粽子,他越動這紅綾就越緊,這應該是女子的道器,都怪自己心軟,自作多情,人家根本沒丈夫,好人沒好報啊!
「大姐,誤會,誤會啊,不是我侮辱你,是那個男人說他是你丈夫,」寧澤陪著笑臉解釋,形勢比人強。
金光散去,一個兩鬢花白,兩眼滄桑的男子痴痴地望著白女子,深情呼喚:「紅玉,紅玉,是我,我是你石哥,是我……」
女子忽然狂,大吼大叫起來:「不要喊我紅玉,不要喊我,你為什麼不肯放過我?為什麼?二十年了,你時時縈繞在我耳邊,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什麼時候?」
男子望著女子滿頭白,聽著她如泣如訴的怨恨,他抱頭痛哭,哭得肝腸寸斷,都是他無能,傷她太深,她本有一頭烏黑秀,她本溫柔善良,他們本來有一個女兒,一個溫暖的家……
寧澤看著這場景,大氣都不敢喘,他怕引起這兩位的注意,這兩位都有些不正常,要是把他當成泄對象,那他可就倒大霉了。
女子泄了一刻鐘,平靜了下來,她聽到身後的痛哭聲,她明白是他來了,可她不敢回頭,她怕見他,女子瞪著紅粽子,眼中寒光大盛,這小子竟然敢欺負她。
看到女子一步一步走向自己,寧澤扯著嗓子就叫:「石哥……」
女子身體一顫,停頓了下,看到是寧澤戲弄她,大怒,她化出五色大手拍向寧澤……
「石哥,你媳婦要殺我,我可是為了你才放了她的,你欠我一命……」寧澤大喊。
「刺啦……」五色大手被劈開,寧澤心中一喜,他以為是男子出手救了自己,可看到男子還在那裡痛苦流涕,他心中拔涼拔涼的,這對夫妻果然是兩口,這個瘋狂起來不認人,那個難過起來不顧他人死活,還是自己人可靠。
白紅顏看到一位黑衣男子橫插一刀,心中怒火大盛,五色光隨心所欲,時而成手,時而抽線,時而結網……
任逍寒著臉,古刀大開大合,古刀縱橫,橫割,豎劈,沙地上道道刀痕深不見底。
「不許欺負紅玉,」男子大吼一聲,飛劍出鞘,男子參戰。
男子飛劍縱橫,女子五光開屏,男主外,女主內,男攻,女守,沒有言語,竟然默契無比。
這可苦了任逍,單打雙,還是一雙夫妻合璧,片刻便掛了彩,他左支右絀,岌岌可危。
寧澤心中暗罵:「這對狗男女,竟然還說不是夫妻,如此男攻女受,說他們沒有關係,騙鬼啊,姦夫********白紅顏忽然面色赤紅,死死盯著寧澤道:「石哥,我擋住他,你過去結果了那個下流鬼。」
「紅玉,你…你……你叫我石哥了,好!你說什麼就什麼,」男子飛身衝到寧澤跟前。
寧澤臉一黑,斥責道:「大哥,你這人品可不好,我幫你放出妻子,為了你,我被他捆成這樣,你現在恩將仇報,會有報應的,這二十年你們夫妻相別,都怪你,都怪你……」
男子一臉哀傷,接著左右為難,他回頭道:「紅玉,要不別殺他了,他剛才也沒傷害你,我們剛重逢,殺人不吉利。」
「還是大哥通情理,我跟你說,在家裡就應該男人說了算,別什麼都聽女人的,那樣的男人被人看不起……」寧澤開始給這位灌輸自己的極端思想。
「殺了他,別跟他廢話,」女子氣紅了眼。
男子此時覺得自己沒錯,他輕聲道:「紅玉,我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在家……」
「有什麼道理,他心裡罵我們是狗男女,還說了很多下流話……」
「你敢罵我們,罵我也就算了,你還敢罵紅玉,饒你不得……」男子心中殺意一起,飛劍出竅,割向寧澤頭顱。
「阿爸,小心……」
「公子……」蒼,失聲,臉色泛白。
「休傷我七哥……」寧豎拙劍劈出……
「嗡……」
「豎弟……」寧澤看到寧豎被飛劍崩飛出去,口噴鮮血,他目露寒光,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