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我想你了
第152章 我想你了
皇宮,禦書房。
雲想容離開之後,皇上叫來心腹,低低的吩咐幾句,心腹隨即離開。
是夜,天牢。
霍琛和離王關在相鄰的兩個牢房。
兩人隔著牢房的柵欄背靠背坐著。
“你說皇上那裏是不是出岔子了?這都幾天了,還沒有動靜。”離王壓低嗓音開口。
“蔣國公這些年的經營遠比你想的要厲害得多,不你也不必過多的擔憂,皇上也不是吃素的,皇上不過是不想打草驚蛇而已。”霍琛淡淡道。
他們兩人被隔離關在監區的深處,也沒有獄卒來,說話壓低聲音,加上兩人內力深厚,隻要有人靠近,他們隨時都能終止話題。
離王正想回話,卻聽到輕微的腳步聲緩緩靠近,頓時住了嘴。
兩人停止了交談,沒一會兒就有幾個獄卒出現在門口。
“王爺,快,皇上命我等來接應二位王爺。”有兩個獄卒快速打開牢門。
另外兩個獄卒快速進了牢房,對著霍琛和離王道:“委屈王爺了。”
旋即兩個獄卒快速將自己身上的獄卒服給脫下來,霍琛和離王也沒有耽擱,脫下囚服和他們交換了衣服,旋即跟著另外幾個獄卒出了天牢。
天牢外早就有人在候著,他們兩人出來,直接上了馬車,在車上換了一身禦林軍侍衛的衣服,兩人連夜進了宮。
雲想容進宮後的第二天,皇上派了人到王府來查案。
為首的太監叫貴公公。
“王妃,我等奉命前來調查老王妃身死一事。還請王妃令人帶我等前去疑犯的住所。”貴公公對著雲想容行禮之後,恭敬而客氣的說。
雲想容點頭,對著一旁的趙曦道:“趙曦,你陪這位侍衛們走一趟,公公裏麵坐下等吧,請。”
趙曦應了,帶著人去了肖曉的院子裏。
而雲想容則在自己的院子裏招待貴公公。
時間緩緩過去,從外頭進來一個侍衛,走到貴公公的身旁低低的說了句話。
貴公公頷首,然後對著身旁的侍衛吩咐道:“把東西取來。”
公公應聲退了下去。沒一會兒就端著東西上來,托盤裏放著的是一道白綾。
貴公公看向那個侍衛,臉上帶著傲然,“將這給肖小姐送去,就說這是咱家的意思,也是皇上的意思。”
侍衛退下去不久,竟再度進門,對著貴公公稟告道:“公公,肖小姐拒不受命,說她是皇後娘娘親賜給鎮南王做側妃的。她要求見皇後娘娘,屬下”侍衛的麵色顯得有些遲疑。
說到底如今蔣國公勢大,他們也怕將皇後給得罪透了。
“沒用的廢物。”貴公公低低的斥責一聲,臉上全是不滿。
他站起身對著雲想容客氣的笑了笑,道:“王妃,讓您見笑了,手下這些人辦事不利,看來還是要咱家親自走一遭才行。”
做公公的都是些極為有眼色的人,對手下傲慢,對有權勢的人卻極為的客氣,這也是他們在高層麵前能夠吃得開的原因。
雲想容淡笑著頷首,道:“那就有勞公公了。”
貴公公轉身之後,臉上的神色頓時沉了些,虎著臉去了肖曉的院子。
走進門,梁上懸著已經打好結的白綾,而肖曉卻是臉色冷沉的被兩個侍衛壓在一旁。
此刻的肖曉心裏全是驚怒。
看到貴公公進門,當即道:“我是皇後娘娘親自賜給鎮南王做側妃的,我要見皇後娘娘,你們休想私下處決我。”
“你連殺兩人,還想見皇後娘娘?娘娘可丟不起這個人。咱家勸你還是早早的自我了斷。也免了咱家還要多費力氣。”貴公公不屑的開口。
“我沒有殺人,我是被誣陷的。”肖曉激動的掙紮。
她明白,今日自己怕是討不到好了。
她不是沒有想過強闖出去,但是不說這屋裏侍衛,就說外頭鎮南王府的侍衛就將她給釘死了,逃,是逃不走的。
她此刻隻希望眼前的人還會忌憚她背後站著的人,隻要能讓她見到皇後,她就是安全的。
貴公公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他走到肖曉的耳邊低低的說了一句話。
“皇後娘娘說了,你若不死,整個肖家都會被你拖累,為你陪葬,你也不想看到這樣的場景出現吧,自己好好想想吧。”
肖曉猛然抬頭看著貴公公,眼中全是不可置信。
她的唇瓣動了動,卻什麽都沒有說出來。
她一直以為貴公公是皇上派來的人,卻沒想到,他會說出這種話來。
她若不死,肖家會為她陪葬,所以肖家和幕後之人就毫不猶豫的將她給推了出來,讓她做替罪羔羊,是麽?
那一瞬間,肖曉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被凍僵了,心裏冰冷而寒涼。
她一心一意忠誠的家族,就是這麽的沒有冷酷無情,隻想著讓她去死,平息了事情,卻從不想要營救她嗎?
也是,她若是死了,肖家和皇後才能夠一勞永逸。
她死了,就沒有人知道,鎮南王府的龍袍是旁人放的,與鎮南王其實沒有分毫的關係,也沒有人,再能夠替鎮南王平反了。
鎮南王也會因為她的死而坐實了罪名。
就在肖曉想著這些的時候,貴公公見她失神,卻是給押著她的兩個侍衛打了個眼色。
肖曉被押著站在了椅子上。
就在她的頭被套進白綾裏,腳下的凳子被踢倒,身體驟然失重的時候。肖曉驀然回過神來。
發了瘋似的想要掙紮。
不,她不能夠就這麽死了,她要活著,要好好活著才是。
然而有兩個侍衛抓著她的手,她的掙紮顯得那麽的徒勞無功,沒過多久,身體就漸漸的沒有了動靜。
過了一會兒,侍衛將她的屍體放了下來。
“公公,人已經死了。”侍衛探了探肖曉的鼻息,抱拳道。
貴公公上前。用腳踢了踢肖曉的屍體,確定她死透了,嘴角露出一抹陰冷的笑意。
放心,你的家族,很快就會來地府陪你的。
貴公公命人處理了屍首,自己則是回宮複命去了。
皇上得到了肖曉已死的消息,去密室見了霍琛和離王,與二人密謀下一步行動計劃。
於此同時,雲想容昨日進宮時讓趙曦散出去的消息,也傳遍了街頭巷尾。
“聽說了沒有。皇後賜給鎮南王做側妃的肖曉殺了老王妃和曾尚書的女兒呢。”
“不會吧,她竟然把自己的婆婆都給殺了?”
“聽說她進了王府之後,王府就接二連三的發生不好的事情,你說會不會”
“噓,這種話可不能亂說,那是要掉腦袋的。”一旁的人臉色頓時一白,捂著對方的嘴連連搖頭。
兩人都沒再議論。
皇宮,貴公公回去將肖曉已死的事情稟告了皇上。
稟告這事兒的時候,皇上並沒有刻意屏退左右。
沒過一會兒,禦書房的一個公公借口不舒服,當先告假回院子休息。
德公公準了,旋即回到禦書房。
“皇上,魚已經上鉤了。”德公公恭敬道。
“知道了。”皇上頭也不抬的說。
命人在外頭守著,皇上起身去了屏風後,轉動屋內的某個花瓶,旋即屋內傳來輕響,隨著哢噠聲響起,牆壁左側露出一扇門來。
閃身從打開的石門走進去,門再度緩緩合上。
石門後是一道深幽的隧道,一道長長的台階通向深處。
左右兩邊放著油燈。透出昏黃的光芒。
皇上一步一步的朝下走著,鞋子敲擊地麵發出響聲。
到了最底下,皇上走進了一間石室裏。
石室裏霍琛正在和離王說話,聽懂動靜紛紛轉頭看去。
見是皇上,兩人趕忙行禮:“微臣見過皇上。”
“免禮,坐下說。”皇上吩咐一句,三人齊齊坐下。
“霍琛,你府上喪生了兩條人命,一個是借住的曾雨虹,一個是你母親。凶手肖曉已經處置了。”皇上開口。旋即將外頭的事情告訴兩人。
“祥瑞沒事吧?”霍琛冷著臉,眼含擔憂的問了一句。
“祥瑞很好。”皇上笑道。
“現在有事的是咱們好不好,你這個家夥,寵妻是不是也該有個度啊。”一旁的離王沒好氣道。
“說正事。”皇上輕咳一聲,打斷了兩人的話。
兩人正色,旋即三人低低的討論著下一步的計劃。
三人正說著話,卻聽到外頭傳來動靜。
霍琛和離王眼中頓時閃過犀利,麵含警惕。
一旁的皇上道:“無妨,是小德子。”
正說著,德公公從外頭走了進來。
“老奴見過皇上,二位王爺。”德公公趕忙行禮。
見禮過後,德公公轉向皇上,問道:“皇上,天牢出事了。”
三人齊齊看向德公公。
德公公趕忙道:“方才天牢裏的人來報,說是兩個替身都死了。”
“怎麽死的?”皇上又問。
“中毒。”德公公說。
“服毒自殺,這借口不錯。”一旁的離王笑著開口。
“令人將屍體收斂封棺,派重兵把守。”皇上道。
“是,老奴這就去吩咐。”德公公說。
德公公出去之後,皇上沒呆多久,也起身離開。
坤寧宮。
“皇後娘娘,事情辦成了,人已經死了。”禁衛軍木統領對著皇後稟告道。
“死了就好。”皇後長出口氣,如釋重負。
皇上命人徹查霍琛和離王的事情,她心裏不安,雖然如今還沒有查到什麽,肖曉又死了,更是沒有了後顧之憂,但是她說不上為什麽,就是覺得不對勁。
所以才下令木統領將天牢裏的人給毒死。
他們不死,她心難安。
隻是他們當真死了。她卻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
心裏亂糟糟的。
霍琛和離王服毒自殺的事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傳遍了整個京城。
百姓紛紛扼腕歎息,去年大疫之時兩人帶人賑災之事,眾人還沒有忘記。
然而朝堂之上,卻又是另一番模樣。
早朝議政之時,霍琛和離王的死自然不可避免的被拿出來說道。
“啟稟皇上,便是鎮南王和離王二人畏罪自殺,也不能洗清他們二人謀逆的罪名,請皇上下令抄家,將二人家產悉數充公。”肖鋼玉出列,大聲道。
一旁的王靜安頓時皺眉。同樣出列,大聲道:“皇上,微臣覺得此番二位王爺的死事有蹊蹺,天牢守備森嚴,可二位王爺就這麽死了,未免說不過去。至於抄家之說更是如此,二位王爺謀逆之事還尚未蓋棺定論,便要抄家,未免有失公允。”
“其他愛卿都有什麽看法?”皇上麵無表情的開口,臉上沒有表現出任何的傾向性。
“臣複議肖大人所奏。”
“臣複議。”
“臣複議。”
不過短短瞬間,就有不下四五個大臣站在了肖鋼玉的身後複議。
皇上神色依舊平淡,目光轉到太子的身上,問道:“太子呢?”
太子沒想到皇上會問他,他心裏反複權衡,最終低低道:“兒臣覺得肖大人所說有理。”
他知道肖鋼玉是母後和國公府的人,既然由他帶頭,複議的幾個也多是他們勢力範圍之內的人,太子自然要幫上一把。
這就是讚同抄家了。
皇上略微點頭,然後看向蔣國公,“國公呢?”
問了太子又問蔣國公。讓蔣國公頓時心生警惕。
肖鋼玉會提議要抄家,自然是因為他的示意。他可沒忘記,那塊玉佩還在霍琛的手上。
霍琛進天牢的時候,他命人仔細搜過了,並沒有發現玉佩。
不在身上,便肯定是在府裏了,他才會讓肖鋼玉提議抄家。
可是此刻目光掃過肖鋼玉身後複議的幾個人,頓時覺得有些不對勁。
鎮定了下心神,蔣國公道:“臣沒有看法,請皇上聖裁。”
皇上看著蔣國公。心裏暗罵一聲老狐狸。
一個聖裁就不著痕跡的將自己給摘了出來。
不過他本也沒想這一次就能收拾了蔣國公,先斷他一些羽翼,敲山震虎也是好的。
於是皇上收回目光,威嚴的開口:“來人,將以肖鋼玉為首的大臣給朕拿下。”
立刻有禦林軍從外頭衝進來,早有準備的將肖鋼玉等人抓了起來。
幾個大臣一臉茫然,肖鋼玉更是掙紮著大叫,“皇上這是做什麽?臣等忠心耿耿,為何這般對我們?”
皇上冷笑一聲,沒有開口。
這時殿外走進來兩個人,眾大臣看到他們兩人頓時麵露驚駭之色。
“鬼,鬼啊。”更有膽小的大臣驚聲尖叫,瑟瑟發抖的躲在旁人的身後。
大殿之上頓時亂成一鍋粥。
鎮南王和離王?他們不是都死了嗎?怎麽還會出現?
然而隨著兩人站到大殿之上,朝著皇上行禮之後,眾人這才驚覺二人確實還活著。
眾人目瞪口呆的同時,也心思靈活的想到了這可能是霍琛和離王還有皇上連手布下的局。
上首的皇上猛然甩手丟下幾個折子,冷喝道:“這就是你所謂的忠心耿耿?中飽私囊,買賣官位,結黨營私。拉霍琛和離王下來的這幾日,你們明裏暗裏的提拔了多少人。要朕一一細數嗎?”
皇上猛然而來的怒氣讓眾人噤若寒蟬,一個字都不敢開口。
此刻被抓的肖鋼玉等人也是麵若死灰,他忽然明白,或許這一切都是一個局,從肖曉成功放置龍袍開始,或許就被發現了,進而針對他們布下了這個局。
一時間他隻覺得無比的絕望,目光悄悄朝蔣國公看去,希望他能夠開口為自己辯駁。
然而蔣國公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肖鋼玉心裏驀然發寒。
“肖鋼玉,你女兒肖曉先是在鎮南王的書房裏偷放龍袍汙蔑鎮南王。而後殺了曾尚書的女兒和老王妃,這一切都是你為了朝堂之上的權力官位變更所指使的吧。你這麽明目張膽,是想將朕完全架空,還是當朕死人啊。”
皇上猛然一拍桌案,怒氣朝著眾大臣撲麵而至。
眾大臣全部噤若寒蟬,不敢插嘴。
“將他們悉數押入天牢,秋後問斬。”皇上話音落下,幾人紛紛高喊著皇上饒命,一個個麵如死灰的被拉了下去。
皇上目光轉向太子,失望道:“太子。身為一國儲君,當識人用人,如今你親小人遠賢臣,著實令朕擔憂,從即日起,罰你在東宮麵壁三個月,靜思己過。”
太子也沒想到自己不過說了一句話,便被罰得這麽重。
麵壁三個月,三個月不能上朝理事,離王卻是幫著肅清奸佞有功。屆時又會得到何種重用?
太子不敢多想,死死的攥著手,讓自己平靜下來,拱手謝恩,道:“兒臣謝父皇恩典。”
處置了肖鋼玉一行人和太子,皇上看向離王和霍琛:“鎮南王和離王配合朕肅清奸佞有功,各賞黃金千兩,綢緞五百匹,良田五十畝以資獎勵。”
“謝皇上恩典,吾皇萬歲萬萬歲。”兩人同時跪下領旨謝恩。
皇上看了眼一旁的德公公。他會意,趕忙喊道:“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偌大的金鑾殿隻有德公公尖細的嗓音回蕩。
無人開口,皇上起身帶著德公公離開大殿,結束了這場令人驚心動魄的早朝。
鎮南王府。
“王妃,外頭的禦林軍撤走了。”楚兒匆忙跑進雲想容的院子,大聲說到,聲音裏是藏不住的喜氣。
雲想容聞言先是一怔,旋即大喜。
禦林軍是因為霍琛謀逆之事被皇上安排在門外守著鎮南王府的,可是卻突然的撤離了,也沒有人對王府不利。那就說明,此番危機已解,也就是說霍琛沒事了。
喜悅猛然從心裏蔓延開來,傳向四肢百脈,雲想容整個人眉梢眼角都被浸染了歡喜。
猛然站起身來,急急的朝外走。
王府沒事了,說明霍琛沒事了,那麽,霍琛也該要回來了才是。
雖然不過過去短短不到十日的光景,但是雲想容卻感覺已經過去了一世光陰般長久。
這幾日來的驚心動魄,害怕擔憂,遠不是常人所能夠理解的。
如今她隻想看到霍琛,在他回來的第一時間看到他,擁抱他。
她急急的往外走,還沒有走到王府大門口,便看到了霍琛走來的身影。
不過短短數日,再見卻如同隔世一般。
“阿琛”雲想容叫了一聲。
霍琛抬頭,一眼就看到了她。
不等霍琛開口,就看到雲想容忽而提起裙擺,快速朝著他跑來。
霍琛先是一怔。旋即嘴角露出一抹淡笑,眉眼和緩,瀲灩生波。
雲想容跑得太急,腳下一絆,險些摔倒,霍琛趕忙急行數步上前,將她抱在懷裏。
“跑這麽急做什麽,摔了怎麽辦?”霍琛低低的斥責。
就這麽撞進霍琛的懷裏,雲想容雙手緊緊的抱著霍琛的腰,下意識的呢喃道:“我想你了。”
霍琛一聽。滿心的擔憂瞬間轉柔,抱著她沒再說話。
身後跟來的楚兒和趙曦看到這一幕,都自覺的背過身去,嘴角卻都帶上了笑容。
安靜相擁好一會兒,雲想容猛然抬手捶霍琛的胸口,咬著唇罵道:“為什麽什麽都不告訴我,不知道我會擔心麽,你這麽壞,就不怕我擔心之下壞你的事麽。”
霍琛也不阻攔,抬手將她的臉給捧起來,看著她眼圈發紅,咬著唇不肯落淚的模樣,心裏一陣收緊,心疼又憐惜。
他捧著雲想容的臉,附身憐惜的吻了吻她的眼瞼,又將唇落在她的唇上,輾轉憐惜的親吻著她的唇瓣。
這一吻充滿了憐惜,愛戀,渴望。
他明白她這些日子承受了多大的壓力,但是同樣的,她也沒有叫他失望,做得很好,很棒。
若不是她拿下了肖曉,將李明月被殺的消息給散出去,對方也不會狗急跳牆的擔心咬到他們身上,下手要殺他們。
雲想容並不是生他的氣,隻是這些日子來為一個人擔驚受怕還無處可說的感覺太過壓抑和無助,所以看到他才會這麽失控。
此刻被霍琛這麽一吻,她眼角的淚滴滾落,身子卻不住的往他懷裏擠,緊緊的抱著他的身子,無限貼近。
霍琛直接將她打橫抱起,朝著房裏走去。
雲想容倚在他的懷裏,熱吻過後低低的喘息著。
直到這時,她才恍然想起這還是在外麵。
一張臉頓時升起紅霞,羞怯的往他懷裏鑽了鑽,“還在外麵呢,你放我下來。”
“自己家裏,沒什麽好顧忌的。”霍琛含笑道。
“下人還在呢。”雲想容呢喃。
“他們什麽都看不見。”霍琛說。
雲想容:“”
沒有再堅持要他將自己放下來,雲想容往霍琛的懷裏鑽了鑽,嘴角露出一絲滿足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