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番外之漁歌唱晚2
第200章 番外之漁歌唱晚2
(貓撲中文 )魚婉心這一覺直睡到天亮才醒。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呃。”醒來後,魚婉心覺得脖子疼得難受,她伸手揉了揉脖子,這才起身伸了個懶腰。
轉身查看了一番韓密的情況,見他雖然昏迷著,但是呼吸平穩,她這才安心不少,轉身端著水盆出了門。
接下去數日,魚婉心無微不至的照顧著韓密,但是韓密一直都在昏迷,絲毫沒有蘇醒的意思。
魚婉心每日都會簡單的給韓密擦拭身體,雖然那些較敏感私密的地方她不會去碰,但是每天擦拭胸膛,手臂的時候,她也依舊忍不住心跳如鼓。
這些都還好,克製一下也過去了,關鍵的還是喂食的問題。
韓密昏迷,也沒有辦法自己吃東西,魚婉心怎麽喂,都喂不近他的嘴裏,米湯全都從他的嘴角流出來。
魚婉心焦急不已,總不能人救回來了,最後卻因為吃不下東西餓死了吧,這樣她也太虧了。
於是她想了個法子,找了根小小的竹子,將兩頭的竹節都給去掉,然後將一節竹節放在韓密的嘴裏,用力捏著他的下巴,然後自己喝些米湯,從竹節的另一端口給韓密喂到嘴裏。
韓密已經能夠無意識的吞咽,這讓魚婉心省心不少。
魚婉心專注的給韓密喂著水,卻沒有發現,床的人眼皮微微動了動,手無意識的微微蜷縮成全,眼闖入了魚婉心給他喂米湯的模樣。
韓密整個人原本緊繃的情緒緩緩放鬆。
看樣子,這個女人對他並沒有惡意。
於是,當魚婉心再次轉過頭的時候,床的韓密已經睜開眼睛,安靜的看著魚婉心了。
魚婉心瞪著眼看韓密,下意識的開口,“你……咕嚕……咳咳……”
她急著開口說話,一時間忘記了自己的嘴裏還包著米粥,頓時被嗆得眼全是淚花,不住的咳嗽了好一陣,才緩過神來。
韓密安靜的看著她,一言不發,不開口問她是誰,也不問自己這是在哪裏,隻是平靜的看著魚婉心。
被一個大男人看到了自己這麽窘迫失態的模樣,魚婉心有些不好意思,咳嗽停了之後,略微垂著頭。
不過好在她的容貌看著黝黑,倒也看不出她臉紅來。
“你醒啦,還好嗎?”魚婉心低低的問。
“還好。是姑娘救了我?”韓密久未開口,嗓音有些沙啞,但是敲擊在這簡陋的民房裏,卻平白的透出了沙啞和高貴的質感。
“是,你傷口還痛不痛,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的?要不要找大夫來看看?”魚婉心緊跟著問。
韓密淡淡的搖了搖頭,試圖用手撐起身子來。
不過他太虛弱,手的動作還沒展開,已經無力的滑落。
“你現在身子還太虛弱了,最好不要亂動,等你的傷好些了,自然能起身的,不著急這一刻。”魚婉心壓著他的胸口處,將被子給他改好。
麵對魚婉心自在而有些親近的舉動,韓密感覺有些器官,不過他也沒有多想,隻是微微頷首。
他現在渾身下用不出一絲的力氣,隻能由著魚婉心,看著她替自己改好被子。
“多謝。”韓密說。
“不用。”魚婉心忙擺了擺手,道:“我叫魚婉心,你叫什麽名字?”
韓密沒有回答,隻是看著魚婉心的眼閃過一絲的異色。
魚婉心等了好一會兒都沒有等到他開口。
她一想,他是被人追殺才會流落到此處,自然不會隨便將身份告訴自己,免得節外生枝,便理解的點頭,道:“你情況特殊,不願意告訴我姓名也是正常,隻是我該如何稱呼你?”
魚婉心輕聲問道。
“你誤會了。”韓密低低的開口。
魚婉心看著他,眼流露出些許困惑和不解,她誤會什麽了?
“不是我不想告訴姑娘姓名,是……我也不知道。”韓密說得一臉坦然,麵沒有多大的神情變化,但是一雙眼卻流露出真誠來。
魚婉心頓時呆住了,傻傻的看著他。
他……失憶了?
魚婉心一臉的懵。
她怎麽也沒想到,韓密會給她這樣一個驚喜,還當真是……驚喜!
他如果失憶了,那日後要怎麽辦?怎麽過日子?難道她救了他,還擺脫不了了?
魚婉心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韓密才醒過來,雖然失憶了,但是卻並不是傻的,看著魚婉心的樣子,便知道她有為難的事情,但是他身子還沒好,如今是離開,也不知該何去何從,而且他想到方才醒來時所看到的那一幕,眼的神色變得幽暗了些。
他雖然沒有記憶,但是也明白,女子的清白是不能隨便玷汙的,而他醒來的時候,她給他喂湯的模樣,分明太過親近了。
或許她是不得已而為之,但是他卻不能這麽算了。
他要負責!
隻是如今他躺在床,還要人照顧,卻也不好說這種口頭白話。
魚婉心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咬著唇看著韓密,低聲道:“既然你不記得自己的名字了,不如我幫你取個名字吧,這樣也好稱呼。”
“好。”韓密頷首,一臉我都聽你的,我沒有意見的樣子。
魚婉心想了想,道:“我意外救了你,你便隨我姓魚,名浩瀚,取大海浩瀚廣博之意,雖不知你年歲,但是你應該我年長,便喚你一聲大哥如何?”
不得不說,魚婉心一番話下來,有條有理,讓人生不出排斥之意。
其實魚婉心替韓密取名叫浩瀚還有另外一層意思,便是因為他是從大海裏救回來的,大海浩瀚無垠,總要心存幾分敬畏才是。
“好,聽你的。”韓密頷首,沒有意義。
對於一個失去記憶的人來說,任何事情都是陌生而無所謂的,而醒後第一個看到的人,卻都是帶著親近的。
所以魚婉心說什麽,韓密都不會去反對。
見韓密答應自己,魚婉心嘴角揚起一抹笑來,說:“那大哥你先躺著好好歇息,我去給你做點吃的。”
看著魚婉心出了門,韓密這才收回視線。
身依舊無力,動彈不得,他皺著眉,感受著身體傳來虛弱的感覺。
不過他是在是太累了,又怎麽都想不起之前的記憶來,便隻能先合眼睛休息。
左右他如今已經醒了,有些事情,遲早會有答案的。
過了好一會兒,魚婉心才端著飯菜進門,放在桌。
韓密在她進門的時候已經醒了過來,睜開眼睛安靜的看著她。
魚婉心放下東西一回頭,看到了韓密,心裏莫名有些發慌。
雖然韓密的眼神很平靜,但是她總感覺他不是普通人,他身的威勢遠不是常人所能的。
抿了抿唇,魚婉心喚回自己的神智,平靜的前,“大哥,來,我扶你坐起來吃東西。”
在魚婉心的幫忙下,韓密靠坐在床頭。
魚婉心在床邊放一條凳子,然後把飯菜端來放在頭。
看著麵前的清粥和醬菜,韓密略微揚了揚眉。
他雖然失憶,但是卻也感覺,自己以前吃得一定不會這麽差。
魚婉心看著他微微揚的眉梢,雖然沒有流露出嫌棄的神色,但是她卻感覺有些窘迫。
略微咬著唇,低聲道:“大哥可是嫌棄飯菜太清淡了?我……”
“沒有,別多想。”韓密開口打斷魚婉心的解釋。
“我的手似乎還動不得,你能不能喂我?”韓密問。
魚婉心的注意力立刻便被轉移了,趕忙點頭,道:“好,我這喂大哥。”
端起碗乘了一碗清粥,魚婉心小心的吹冷,然後遞到韓密的嘴邊。
韓密略垂著眉眼,張嘴吃下調羹裏的清粥。
魚婉心見狀,嘴角頓時流露出一抹笑來,又給韓密夾了些小菜。
韓密吃東西的時候,魚婉心低聲道:“大哥,你怕是還不知道這裏是哪裏,我給你說說吧。”
“這裏叫小漁村,是啟國邊境沿海的一個漁村。雖然屬於啟國,但是因為交通不便,這裏近乎與世隔絕。此地背靠高山,山勢險峻陡峭,關鍵是山有些地方有瘴氣存在,若是進山遇見了,那是要出事兒的。所以日後大哥一定不要去背後的大山。”
“村民要去啟國繁華的都城隻有一條路可走,那便是行水路,每年春秋之際會有啟國的商隊來此地收集海貨運進啟國的城市裏去賣,這時走貨的一些村民便可跟著離開,據說一趟行程要到內陸,海起碼要走大半個月,再在內路耽擱一段,來回起碼得有兩個月。”
魚婉心平靜的說著,但是眼底深處卻閃過一抹渴望。
若是能讓她也離開,便是花更多的時間在路,她也願意。
可惜這些貨商根本不可能會允許她船,她隻能另想法子。
韓密注意到她的臉色,眼眸光一閃,低聲道:“為什麽是據說,你沒去過嗎?”
魚婉心的手一僵。
好一會兒才勉強自己回過神來,一邊給韓密喂稀飯,一邊淡淡道:“女子是不允許船出海的,說是會激怒海神,讓滿船的人跟著遭殃,所以這村子裏的女人,終其一生都不能夠離開村子。”
韓密心裏不以為然。
真是愚昧無知的想法。
什麽叫女子出海便會激怒海神,那沒有女子在船,怎麽還是有那麽多人發生了海難,葬身於大海之?
大海本神秘莫測,但凡是人,都應該心存敬畏,但是這種敬畏,卻不該成為剝奪一個女人的借口。
韓密心裏呲之以鼻,但是麵卻是不動聲色,道:“心兒也是村子裏土生土長的姑娘嗎?”
他看著她的眼睛,總覺得她的眼充滿了靈氣,隻是被她強自壓抑了。
她應該不是這樣一個愚昧落後的村子能養出來的妙人兒。
驟然聽到他喊她心兒,那麽平靜卻似乎有帶著幾分親昵,讓魚婉心徹底愣在了原地。
她已經好些年不曾聽到有人這麽喊自己了,自從流落到這個村子裏之後,再也沒有聽到過了。
如今五年過去了,她卻有些陌生了。
魚婉心趕忙低下頭來,掩飾自己眼的溫熱。
“是不是我逾越了……”韓密見她神色有些不對,慢悠悠的開口。
“不是,不關大哥的事情,是我……是我自己的緣故。”魚婉心深吸口氣,抬頭看向韓密。
她的眼還殘存些許水霧,眼眶有些發紅,那雙眼看著仿佛會勾人似的,和她那張略微黝黑的臉極為不相配。
“我……我不是這裏的人,跟大哥一樣,也是落難到這裏來的。當初是婆婆救了我,將我留在了這裏,因為我是女子,不能出海,不能離開,這一住是五年。方才之所以會走神,也是因為我家有個哥哥,年歲和大哥差不多,他以前最喜喚我心兒,一時間,有些傷感。”魚婉心勉強一笑。
韓密聽了她的話,看著她已經收斂好情緒的小臉,微微眯了眯眼睛,一股陌生的酸澀在心裏雲集。
略微垂下目光,韓密淡聲道:“原來如此,真是抱歉,勾起你的傷心事了,若是你不喜歡,我日後不這般叫你便是。”
“無妨,名字本是用來稱呼的,大哥不必如此。”魚婉心勉強道。
“這麽多年,心兒不曾想過要離開此地嗎?”韓密挑了挑眉,緩緩問道。
離開……
魚婉心抓著湯匙的手頓時一緊。
她如何不想離開,是做夢都想。
隻是她一個弱女子,要如何離開這個與世隔絕的地方呢?便是離開了,她的親人和朋友也不知還在不在世,她離開,該何去何從呢?
想著事情,調羹和空碗相撞擊,發出清脆的響聲。
魚婉心被驚醒,一低頭才發現碗竟然已經空了。
“真是對不住啊大哥,瞧我,淨和你說話去了,都忘記要給大哥添飯了。”魚婉心說著,趕忙低頭給他裝稀飯,避開了方才的話題。
韓密也沒有追問,一次能夠了解一些,已經足夠了。
是室內沉寂的時候,魚婉心開口說道:“村子偏僻,平日裏都靠捕魚為生,但是我不能夠出海,隻能在海邊割些生蠔,撿些被海水衝來的海鮮存做食物,村民偶爾會有人送些食物給我,我吃不了的都曬成了幹貨,隻是如今大哥身有傷,不適合吃這些海味,恐惡化傷口,隻能先委屈些日子了,等大哥傷好了,我再給你做好吃的。”
韓密看著她,沉默好一會兒,才說了個“好”字。
“我吃飽了,你吃吧。”韓密看著盆裏剩下的稀飯,淡淡道。
“我沒關係的,廚房還留了有,我一會兒去廚房吃。”魚婉心說。“大哥身有傷,多吃些。”
韓密拒絕,“我吃飽了,吃不下……咕……”
在韓密說話的空檔,一聲咕嚕聲響起,混在他的話語裏。
韓密頓時停住話頭,麵色看似平靜,耳尖卻泛起了紅。
說謊被當麵拆穿,而且是被自己給拆穿的,這讓韓密覺得真的很丟人。
但是他大病未愈,吃些清粥小菜雖然對他的傷口愈合有好處,但是畢竟管不了飽,他一個大男人,沒有吃飽也是正常的。
“噗嗤……咯咯……”魚婉心猛然發出一聲輕笑,似乎又覺得自己這樣笑不太合適,趕忙捂住了嘴巴,不過她的眉梢眼角全是笑意,整個人都亮了起來。
韓密看著,隻覺得眼前綻放開了漫天的花海,讓他覺得有些晃眼,原本應有了惱怒倒是跑了個沒影兒,默默看著魚婉心,嘴角的也不由得溢出一抹淡笑的弧度來。
給韓密喂好了飯,魚婉心端著空盤子轉身出了房間,韓密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眼有些許的恍惚。
這樣寧靜而美好的感覺,他的生命似乎並沒有過。
他似乎,格外喜歡這樣的感覺。
韓密說不出自己此刻是感覺,但是他明白一點,他是喜歡這樣的日子的。
又過去了五日,這五日下來,韓密的傷雖然沒有全好,但是已經能夠自如行動,再也不用魚婉心事事親力親為,輕鬆了不少。
婆婆留給魚婉心的屋子有三個房間,還有一個廚房,一間茅廁,一個雞舍,屋子圍成了一個圓形,加圍牆,間有個很可觀的小院子。
院子不算很大,但是也不小,院子裏撐了竹竿晾曬衣服,還用木樁釘了能用來晾曬海鮮的圍子,隻要將竹盤放在麵,能將海鮮晾幹。
魚婉心還在院子裏劃出了一個角落,搭了個蓬,邊了能適應海邊氣候的爬藤類植物,底下放了桌椅可以納涼,還用子搭了個睡出來,夏日裏躺在麵,既曬不到太陽,有能吹到海風,很是舒服。
這日,韓密剛從屋子裏出來,看到魚婉心躺在子裏,一隻腳還搭在外頭,風不時的刮過,子跟著搖晃起來,她睡在頭,竟顯得悠閑而安逸。
這樣一幅美景那麽生生的撞進了韓密的心裏,讓他覺得,心裏鼓鼓脹脹的,竟然產生一種難以言喻的滿足感。
這種感覺,他的記憶裏從來沒有過。
韓密近乎屏息著走到魚婉心身旁,垂首看著她的睡眼。
老實說,她的容貌沒有旁的女子那般白皙,除了一雙眼睛明亮得有些過分,和臉時常帶著的笑意,她沒有半點能讓人動心的地方,但是偏偏,他是不自覺的被她吸引。
這種吸引與她的救命之恩沒有關係,隻是單純的,男人與女人之間的吸引。
韓密雖然未經情事,但是他隱約覺得,他對魚婉心,有著占有和渴望。
她的頭發被風吹亂,遮住了她的半張臉,有些淩亂,韓密伸手,小心的替她撩開亂發。
然而他的目光卻忽然一頓,落在了她的睡姿而變得淩亂的衣服,她的領口有些散亂,從他這個角度看去,能看到內裏完全不同於麵部黝黑皮膚的白皙膚色,尤其,能看到小半個渾圓。
那個瞬間,韓密隻覺得一股熱血從心底直往頭衝,讓他瞬間有些想要將她壓在身下,狠狠占有的衝動。
韓密伸手朝著魚婉心的衣領探去……
“婉心妹妹,看我給你帶了什麽……”在這時,門外猛然傳來聲音,跟著有人直接推門而入。
韓密眼閃過一抹寒光,眼疾手快的將她的領子給合攏,跟著便放下了手。
“你想做什麽?”柱子一眼看到了站在魚婉心身旁的韓密,臉色猛然一變,大聲問著,眼全是警惕,快速朝著這邊走來。
韓密淡淡的看向柱子,淡漠的目光轉瞬便將他給打量了個遍,旋即若無其事的收回目光。
這樣的毛頭小子,他還不放在眼。
韓密忘了,他也柱子大兩三歲而已。
“婉心妹妹,你快醒醒。”柱子走到魚婉心的睡邊,大聲叫到。
韓密由著他,不發一語。
魚婉心聽到動靜,下意識的睜開眼睛看向柱子。
“柱子哥,你回來啦。”魚婉心迷迷糊糊的應著,撐著身子要起來。
她顯然沒睡醒,忘記了自己是睡在子的,又有一條腿搭在外頭,一撐起身子,頓時重量失衡,輕呼著朝地翻滾出去。
“啊……”魚婉心麵朝地板,腦海的睡意頓時跑了個幹淨,驚叫著。
這要是摔到地摔個結結實實,那她可慘了。
魚婉心趕忙閉眼睛,等待著承受痛楚。
柱子也沒有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正想把手的東西丟了去接魚婉心,但是一直沒有動作的韓密卻更快的伸出手,直接將魚婉心抱在了懷裏。
一直等待著的痛楚沒有降臨,反倒感覺身一緊,整個人撞一堵溫暖的肉牆。
睜開眼睛一看,卻見韓密一手環著她的肩膀,一手環著她的腿彎,將她牢牢的抱在懷裏。
見她睜看眼,低頭看著她,低沉的嗓音徐徐響起:“沒事吧?”
魚婉心隻覺得自己臉色騰的一下漲紅了,她腦子都一同燒得有些迷糊了。
好在她麵色黝黑,根本看不出臉紅來。
魚婉心喃喃道:“我沒事,謝謝大哥。”
她有些羞澀的躲開他的視線。
韓密看著她這般,抱著她的手不自覺的收緊,眼眸色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