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往事秘,憤怒
第61章 往事秘,憤怒
就在眾人以為她要被砸中的時候，從旁伸出一隻手來，將她給拉開了。
“怎麽也不知道要躲開，她瘋了你也跟著瘋嗎？”嶽曉芳低頭看著柳鶯鶯，輕聲斥責。
柳鶯鶯麵色蒼白，看著嶽曉芳眼帶感激，“謝謝……”
一旁的看戲夫人們看不下去了，你一言我一語的開始諷刺唐瑩。
“自己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還賴在旁人的身上，真是不要臉。”
“可不是，這樣的姑娘，誰敢要啊？”
“她不是和新科狀元在一起呢？聽說都要婚配了。”
“嘿，出了這樣的事兒，新科狀元也不會要她了吧！”
不得不說，婦人的毒舌才是摧毀一個人的根本力量，本來已經稍微冷靜下來的唐瑩聽到這些話，頓時崩潰，扯了被子蒙住了頭，嚶嚶切切的哭著。
沒過一會兒，柳鶯鶯的母親過來了，知道了這邊的情況之後，也不含糊，立刻安撫了看戲的眾人，請眾人今日看到的事情不要外傳，這才笑著將眾人給送走了。
秦蘇對於這種應對自如的手段深深的蟄伏了。
轉而又想，她若是嫁給了翟君臨，是不是也要學習這樣的帶人接物呢？
想著，秦蘇的臉色頓時有些飄紅。
她還真是無藥可救了，竟不分場合時刻的想起他來。
“是不是不舒服，怎麽臉色這樣紅？”柳靈一臉擔憂的問，纖細白皙的手已然落在了她的額頭之上，感受到上頭燙人的溫度，吃驚道：“小蘇你是不是感染風寒了？”
秦蘇因為柳靈的舉動羞得險些沒找個地洞鑽進去。
見大門口有人目光已經往這邊飄來，她忙不迭的將柳靈往車上推，自己也匆匆忙忙跟了上去。
柳靈看著秦蘇，無奈道：“你這孩子，怎麽這樣魯莽無狀，往後怎麽撐起一個偌大的戰王府。”
秦蘇極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這才對著柳靈嗔道：“母親，這不是還沒嫁麽，您就想這麽多做什麽。”
“也沒幾個月了。”柳靈輕歎。
她牽著秦蘇的手，低聲道：“沒有哪個做父母的不希望自己的孩子過得好的，蓮兒的孩子我自是相信他的品性的，隻是他畢竟是皇室中人，身份又那樣特殊，身邊的風浪怕是少不了，母親就是擔心你應付不過來，會吃虧。”
秦蘇這時臉上的臊熱也已經退卻，知道柳靈一心為了自己好，心裏也是感動，乖乖的靠在她的懷裏，輕聲道：“母親放心吧，我已經長大了，不會再像以前那樣不懂事了。他待我好，我自然也會好好的學習，不給他拖後腿的。”
柳靈聽了她這話，心裏有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欣慰。
歎了口氣，“你能這樣想最好。”
說著又想起方才她滾燙的額頭，忙問：“你沒事吧？有沒有不舒服？”
“沒有，母親，我好得很。”秦蘇連忙搖頭，隨後淺笑：“我方才就是太熱了，沒有不舒服的。”
“那就好。”柳靈鬆了口氣。
……
數日之後，秦府。
“母親，是誰找我啊？”秦蘇邁步入了前廳，笑著問道。
“姐姐。”
秦蘇剛剛跨進屋，還沒來得及看清楚眼前的狀況，就被一個小豆丁鋪麵而來，直接撲到了懷裏。
秦蘇踉蹌著後退了兩步才穩住身體，低頭一看，卻是翟辰胤。
“十殿下。”秦蘇驚訝的開口。
“姐姐，叫我胤兒或者小十，叫十殿下多生分。”
秦蘇：“……”
誰能告訴她，這突然冒出來的十殿下是怎麽回事？
這時她才注意到坐在一旁淡淡看著他們的翟君臨。
“殿下這是？”秦蘇給了他一個求救的目光，她真的很茫然好不好。
翟君臨見她這模樣，嘴角不由得揚起一抹淺淡的弧度，稍瞬即逝，但秦蘇看到了。
她頓時明白，他定然是知道什麽的，卻故意不肯告訴她，心裏頓時生惱。
不過想到眼下十殿下和母親都在，她也不好發怒，隻能微微蹙眉。
“小十，鬆手。”翟君臨終於大發慈悲的開了口。
翟辰胤很怕他，也很聽話，聞言頓時乖乖的鬆了手，一臉委屈的看向翟君臨。
翟君臨沒管他，而是笑著對柳靈道：“柳姨，那我便先帶蘇蘇出門去了。”
“哎，你們去吧，早些回來啊。”柳靈笑著開口。
翟君臨含笑應了，隨後便領著一臉茫然的秦蘇和一臉興奮的翟辰胤離開了。
“你們這是要帶我去哪兒？”秦蘇一臉迷茫的問。
“當然是出去玩啊，我好不容易出宮一趟，姐姐總不忍心還讓我呆在屋裏吧。”翟辰胤一臉委屈的看她。
秦蘇：“……”
“十皇子，咱們也不是很熟，你這樣叫我姐姐，我總覺得怪怪的，而且叫人聽到了，也是不好，你還是叫我名字吧。”最終，秦蘇委婉的說。
這莫名其妙多了個皇子做弟弟，看著是很威風的事情，但是秦蘇卻有些發怵，這莫名的攀親帶故可不是什麽好事，若是叫人聽見了，以此為借口，做點什麽事兒，也是有可能的。
她如今可不是孑然一身了，有父母親人，還有翟君臨，她不能犯錯，給人把柄的機會。
“姐姐……”翟辰胤有些委屈，雙眼可憐巴巴的看著她，低聲道：“姐姐是不是還介意第一次見麵的時候胤兒的無理啊，可是我那個時候是被人給蒙蔽了的，我現在知錯了，姐姐不願意和我做朋友嗎？”
秦蘇有些招架不住翟辰胤可憐兮兮的目光，趕忙把求救的目光落在翟君臨的身上。
翟君臨見狀，伸手落在翟辰胤的頭上揉了揉，“以後別叫姐姐，叫皇嬸。”
秦蘇臉頓時一紅，伸手從他身後繞過，在他的腰上狠狠的掐了一下。
這胡說八道的說什麽呢，明明還隻是未婚的。
翟君臨麵不改色，繼續道：“你父皇已經下旨替我和她賜婚，你叫她姐姐不合適，亂了輩分，往後就叫皇嬸知道了嗎？”
翟辰胤小臉頓時皺成一團，苦著臉，像是不情願。
好一會兒，他才嘟噥道：“好嘛，皇嫂就皇嬸吧。”
秦蘇：“……”
懶得再和他們糾結稱呼的問題，秦蘇再次問翟君臨：“這是打算去哪兒？”
“見個朋友。”翟君臨懶懶的開口。
秦蘇有些懵，見朋友帶她和翟辰胤去做什麽？
“那邊是個馬場，有廣闊的草場，我想你應該會喜歡。”翟君臨慢條斯理的說。
秦蘇聞言頓時眼前一亮，“所以你談事的時候我可以去騎馬是嗎？”
當過兵的人，對馬總有一種特殊的情感，秦蘇自然也不例外，在京城閑了這麽久，她早就想要放鬆筋骨了，如果能縱馬疾馳，自然是好的。
翟君臨淡笑著點頭：“嗯。”
“太好了。”秦蘇格外的興奮。
一旁的翟辰胤弱弱道：“皇嬸到時候可以帶上我嗎？”
驟然升了一輩的秦蘇有些別扭，不過還是不忍拂了小家夥的意，含笑道：“當然，如果你聽話的話。”
雖然帶著個孩子騎馬肯定無法盡興，但是她想，翟辰逸估摸著跑個一兩圈也就累了，到時候她再將他交給下人，自己去便是了。
“耶，我就知道皇嬸最好了。”翟辰胤格外的興奮。
秦蘇想說，要不你還是叫姐姐，不要叫皇嬸了，可話到嘴邊，又叫她給咽下去了。
罷了罷了，睡覺她要嫁的人輩分太高了呢。
想著，她不由得狠狠的白了翟君臨一眼。
翟君臨這時伸手將她的手攏在手心：“這麽看我做什麽？”
“你鬆開，十殿下還在呢。”秦蘇對他這不分有沒有人就牽手的毛病有些怒氣，低聲道。
“小十很懂事，不會看的。”翟君臨淡淡道。
秦蘇去看翟辰胤，果然見他一副沒事人的好奇樣看著窗外的景色。
“那你抓著我做什麽，鬆手啊。”秦蘇低聲道。
她到底做不到有人在的時候這麽親近。
翟君臨淡淡看了她一眼，終於大發慈悲的鬆了她的手。
接下去的時間，車廂內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安靜的，隻有翟辰胤找秦蘇說話的時候，會嘰嘰喳喳的。
許久之後，馬車緩緩停下，幾人先後下車。
翟君臨對著秦蘇道：“你和小十在這邊等著，嶽封會將馬給牽過來，若是累了就回到此處，嶽封會帶你們去找地方休息。”
“好，你不用管我們，去忙吧，我會照顧好小十的。”秦蘇聞言頓時明白他怕是不想讓自己和翟辰胤知道他要見的是什麽人，便道。
“好，那你注意安全，小心別傷著。”翟君臨囑咐一聲。
騎馬也是一項頗為危險的事情，若是一不小心墜了馬，受傷還是小的，若是斷胳膊斷腿的，也不是沒有可能。
秦蘇明白的點頭：“好，我知道的，你且去忙你自己的。”
看著翟君臨走了，秦蘇乖乖的在原地等著嶽封將馬給牽過來。
翟辰胤也很乖，又期待一會兒騎馬的事兒，嘰嘰喳喳的追問秦蘇問題，倒也不覺得沉悶。
沒過一會兒，嶽封和一個小廝模樣打扮的人牽了兩匹馬過來，一高一矮。
“秦小姐騎這個應該沒有問題吧？”嶽封在秦蘇麵前停下，將韁繩遞給秦蘇。
秦蘇當初在軍營的時候，沒少和馬打交道，這馬雖然高大，但難不倒她，當即興奮的點頭。
在秦蘇和馬兒溝通感情的時候，翟辰胤不悅的聲音響起。
“為什麽我要騎這麽矮的矮冬瓜？我才不要，我要和皇嬸一起。”翟辰胤不悅的看著自己麵前的馬兒，咬牙切齒的說。
這矮冬瓜馬也就比他高一點點，有什麽用？別欺負他不認識馬，這馬怕是才出生沒幾個月的幼馬呢。
“這是王爺吩咐的，王爺說了，若是十皇子執意要與秦小姐同馬的話，那就不要騎了，等他空了再過來教你騎馬。”嶽封不動聲色的說。
他是跟在翟君臨身邊的人，對皇子的敬畏其實並不如普通人大。
翟辰胤聞言頓時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看著嶽封，齜牙咧嘴的恨不得吃了他算了。
然而嶽封不肯讓步，翟辰胤沒辦法，隻能泄了氣，妥協了。
當然，他最後沒忘將求救的目光落在秦蘇的身上。
秦蘇一臉愛莫能助的聳了聳肩，翻身上馬，笑道：“我先去溜一圈，小十你就聽你皇叔的，讓人牽著走兩圈就好了。”
“皇嬸……”翟辰胤格外的幽怨。
秦蘇假裝沒看到，馬鞭一揚，馬兒頓時飛速離開。
她不知道的是，遠處有人正看著她漸漸遠行。
翟君臨收回目光，將視線落在對麵的老者身上。
“侯爺怎麽會突然約見我？”翟君臨淡淡道。
他對麵的人不是旁人，正是鎮國候嶽揚。
驟然接到鎮國候約見的信，翟君臨是震驚的，他本想推拒，但是想到最近太子和皇上的動作，又有些遲疑，考慮之後，最終選擇了和嶽揚見麵。
嶽揚老將軍如今應該已經快七十高齡了，但是或許因為他是武將的緣故，依然老當益壯，顯得很是精神。
他隻是站在翟君臨的對麵，一身肅殺沉穩的氣勢便撲麵而來，雖然頭發已然雪白，但是絲毫不減他一身的氣勢。
“今日約見戰王殿下，是有要事相商，不知殿下帶著十殿下和未婚妻來卻是何意？”嶽揚終於開口，聲若洪鍾，特別的精神。
“虛則實之實則虛之，侯爺乃是用兵的老將軍，不可能連這一點都不知道吧。”翟君臨淡淡道。
他帶秦蘇和翟辰胤來，一個是巧合，二是為了私欲，自然是為了寵愛秦蘇的私欲了。
他知道她在府裏肯定悶壞了，想帶她出來走走，倒也沒錯。
再一個，也是為了防止意外。
萬一有人盯著鎮國候，或者有人想借著這次會麵做什麽文章，有翟辰胤的存在，哪怕他並沒有見到鎮國候，隻是出現在馬場，就能夠避開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鎮國候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道：“裏麵說話吧。”
說著，他轉身進了一個帳篷。
翟君臨跟著鑽進去，門口轉瞬被鎮國候的人守住了。
“不知老侯爺這次尋本王過來，有何事要商議？”翟君臨捧著茶杯，淡淡道。
“不知殿下可知邊疆大勝，小女即將回京的事？”鎮國候問。
“是嗎？倒是不曾聽說。”翟君臨平靜的應了一聲，旋即道：“我一個閑散王爺，又不上朝，這些消息倒是不知，侯爺若是想與我說這事，怕是找錯人了。”
“戰王殿下當真一無所知嗎？”鎮國候淡笑一聲，問。
無比嚴肅的人便是笑了，也是帶著幾分冷沉的，翟君臨沒有開口，隻是安靜的看著他，等待著他接下去的話語。
“五年前，戰王殿下年方弱冠，便已經名震沙場，殺得敵人聞風喪膽，何等的豪氣幹雲？可陛下一封聖旨下來，無奈回京，被剝奪了兵權，從此再也無法上陣殺敵，戰王殿下對此就沒有什麽遺憾嗎？”
翟君臨平靜道：“君命難為，再說，當初本王回京也是為了盡孝，後卸甲交兵權，也隻是因為邊疆平穩，無需本王操心罷了。倒是鎮國候你，這般言辭，就不怕本王上折子參你一本，告你個包藏禍心嗎？”
翟君臨的眼中閃過一抹銳利，盯著鎮國候的眼中仿佛帶著利劍一般，刺得人眼睛生疼。
鎮國候卻不閃不避的與他對視，淡淡道：“若當真是如此，隻當老夫看錯人了。”
說著也不客氣，直接道：“若是殿下是這般想的，便請離開吧，慢走不送。”
翟君臨沉默片刻，淡淡道：“邊疆大勝，皇上在這時召嶽珊將軍回京，老侯爺是怕她步本王的後塵嗎？”
“是。”嶽揚肯定的開口。
旋即輕歎一聲，隱約有些遲暮之意：“我這個女兒，雖年紀足夠做殿下的母親，可是她的性子卻是剛烈，衝動，遠不如殿下能忍耐，她若回來，必定會鬧，屆時，鎮國候府怕是要成為陛下的眼中釘，肉中刺了。”
翟君臨微微眯了眯眼睛，道：“有老侯爺在，不會有事。”
“太被動了。”鎮國候歎息一聲，搖了搖頭，又道：“而且，多年的恩怨，遲早會牽扯出來的，也是時候，該解決了。”
翟君臨揚了揚眉頭，這是何意？
鎮國候這時卻看著他道：“當年先皇身子骨一直健朗，也不過年近六十，卻忽然暴斃，戰王殿下就沒有絲毫的懷疑嗎？”
翟君臨手中捏著的杯子哢擦一聲成了碎片。
茶水和碎片從他的手中滑落，同時落下的，還有茶杯劃破手掌之後流出的鮮血。
然而這些他都不在意，目光冷厲的看著鎮國候，“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鎮國候淡淡道：“字麵意思。當初殿下在外打仗，可本侯卻是在京的，在先皇走前三天還曾召見過我，提起待你打下鄰國國都時，要如何給殿下慶祝，可是三天之後，先皇死了，當今皇上登了位，殿下不覺得奇怪嗎？”
“證據，沒有證據，本王一個字都不要信。”翟君臨麵色冷漠的開口。
當年先皇的死他不是沒有懷疑，畢竟當初先皇還不算年紀大，不過年近五十罷了，而且因為他武藝高超，身子一直很健朗，所以突然的死亡，他是有懷疑的。
隻是他回京的時候，先皇的屍身早已封棺，他暗中查詢也沒有查出什麽來，所以才無奈的接受了現實。
當然，另一個原因是，他相信當今聖上不會做那樣的事情。
畢竟那是視他如己出的哥哥，也是一直很孝順的哥哥。
再說，他當時便是太子，隻要先皇殯天便能名正言順的登位大統，根本沒有必要多此一舉。
不過是多等幾年的事情。
“證據……勉強算是有吧。殿下請看這個……”鎮國候淡淡的說著，從一旁拿出一些東西放在翟君臨的麵前。
翟君臨麵色沉肅的一一翻看。
當他的目光落在最後一張明黃的聖旨上時，心裏頓時掀起了驚濤駭浪，顫抖著手打開，看著上頭熟悉卻久遠的字跡，看著上麵的內容，他的心久久無法平靜。
“這些，你是怎麽得到的……”許久之後，翟君臨啞聲開口，聲音已經沙啞得不行。
鎮國候看著他，麵色平靜，“早已得到，隻是覺得沒有必要拿出來，興風作浪，圖生變故。”
“那現在為什麽又要拿出來？”翟君臨低吼，看著鎮國候的目光仿佛帶了刀子，恨不得將他給剜開。
“我知道殿下恨我。”鎮國候歎了口氣，旋即道：“隻是當時，我別無選擇，我有我需要護衛的人，我不能冒險，畢竟，誰也不知道拚死一搏是勝是敗。”
迎視著翟君臨冷漠的眉眼，鎮國候歎了口氣，道：“如今，我依舊是為了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據我得到的消息，陛下已經想要對鎮國候府動手了，嶽珊，便是第一步。我賭不起，也不能賭他的仁慈，畢竟一個連自己的父親都能夠下得去手的人，連自己的親生弟弟都能夠奪權的人，是在賭不了他的仁慈。”
翟君臨聞言嘲諷的勾了勾嘴角。
說到底，還不是為了自己的私欲。
“你就這麽肯定，現如今告訴我，我不會報複你嗎？”翟君臨冷漠的看著他。
鎮國候平靜道：“本候無愧於心。當初沒能救下先皇是我的錯，沒有及時將遺詔公開也是我的錯，可是我當時公開了，你便會相信我嗎？”
翟君臨聞言頓時啞然，以他對皇兄當時的相信和依賴，他會相信鎮國候所言嗎？
翟君臨說不上來。
他當初，是一心相信皇兄的，所有的感情和信任，都是在這五年裏，一次又一次的刺殺和算計中磨滅的，若是當初，他會相信鎮國候嗎？
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見他沉默，鎮國候道：“如今當年的事情本候已經告訴你了，要如何取舍，你自己看著辦。你若願意，本候便助你一臂之力，讓你登頂大位，你若不願，隻當今日沒有見過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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