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無餘涅槃經》
卻說蘇羽三人各自布置,豐陽與周蟬用皂雕旗趕路,兩人交替催動,一日夜間就飛出數萬里,到了第二日下午的時候落在一座山頭上歇腳,哪知剛歇了一刻鐘,吃些東西的功夫就有一團黑雲急速而來,還在數十里之外便有一座白骨長橋朝兩人捅過來。
「快走,這是閻魔宗的六道真人!」周蟬遠遠看到這座白骨長橋,駭的臉色發白,一擂胸口一大口精血噴在皂雕旗上,皂雕旗光芒頓時大盛,伸展開來裹著兩人瞬間便遁出數十里之外。
「你們怎脫得我手!」白骨長橋一擊將這山頭砸的粉碎,六道真人的聲音震耳欲聾般的從背後傳來,白骨長橋伸縮變化,猛然擊打在數十裡外的虛空之中,直打的虛空震蕩靈光破碎,皂雕旗的運轉都陷入停頓,周蟬兩人直直從空中落下。
周蟬主持皂雕旗,皂雕旗被破頓時受了反噬,真元一時運轉遲鈍,豐陽連忙伸手抱住周蟬,將足一跺騰起一團白雲托住兩人,再將手一招,皂雕旗顫動幾下這才飛起,呼啦啦的將兩人罩住,只是靈光黯淡明顯大損元氣,待得豐陽又要催動皂雕旗遁空,卻發現周圍空間猶如鋼打鐵鑄般堅固異常,原來已經有一條黃色河流將方圓百里盡數籠罩,一座華蓋遮天蔽日,已經將周圍空間封閉,同時有龐大的壓力從四周湧來,壓的皂雕旗咔咔作響。
周蟬目光中有些絕望,從懷中取出四樣物事,分別是一本古籍,一枚巴掌大小的寶塔,一桿竹笛以及一顆拳頭大小的珠子,將古籍之外的三樣東西遞給豐陽,周蟬道:「這三樣都是我大離遺留下來的法器,竹笛能喚百鳥,珠子乃是天鳳元丹,最能精鍊血脈,這座塔卻是唯一的靈寶!」
「靈寶!」豐陽吃了一驚,法器與法寶是一個性質都是人為祭練而成,靈寶卻不同,靈寶乃是天地自生,威力雖然有大有小,但都蘊含天地之間的道理,此方世界的修行法門九成都是從靈寶中領悟,乃是鎮壓一方的重器。
「唉!」看著豐陽吃驚的表情周蟬無奈的搖頭,將古籍丟給豐陽道:「這是我大離的傳承寶典《無餘涅槃經》,今天我就傳到你手上,你要切記以復興大離為己任!
「復興大離的責任重大,豐陽怕是承受不來,兄長還年富力強,更有六萬披甲軍,何苦說這喪氣話!」豐陽聞言連忙將古籍交回,卻將三樣法器抓在手上,其中尤其把寶塔抓的最緊。
「大離復興的口號喊了三百年,十代先祖盡數為復國而身損!」周蟬長嘆一聲:「你是我大離最後的根苗,我也聽周硯提過你的想法,罷了罷了,隨你隨你,只要莫讓我周姓一脈斷絕便是!」
「還未到絕路,兄長何必如此!」豐陽只是搖頭。
「這是遮天華蓋和幽都黃泉,閻魔宗有名的法器!」周蟬苦笑著搖頭:「我燃燒血脈引來不死火山的氣息炸開這兩件法器的封鎖,小弟你抓緊逃出去,六道真人的目標是我,不會為難你!」
「這禁錮空間的法門粗糙,逃脫出去倒是不難,只是我用皂雕旗隱蔽氣息,六道真人是如何追上來的?不解決這個問題即使逃出去也沒有用處,遲早會被再次追上!」見周蟬一臉決絕,身上又有火焰燃燒,豐陽忙將將四樣東西收好,拉住正要燃燒血脈的周蟬,一道編鐘虛影飛出在周蟬頭頂鐺鐺作響,壓下周蟬燃燒的血脈。
「小弟你又辦法逃出去!」周蟬血脈躁動被壓下,一臉的驚訝,見豐陽點頭,這才道:「當初我為涼州侯效力曾受涼州印統轄,在其上留了一道氣息,六道真人應該就是根據這道氣息追到我們的蹤跡的!」
「你怎麼不早說……」豐陽無語,此時皂雕旗上靈光泯滅三成,已經快要護不住兩人,六道真人是受涼州王之命生擒兩人去交差,因此幽冥黃泉和遮天華蓋的威力未曾全力發動,但即使如此皂雕旗也承受不住,豐陽忙要了周蟬一滴精血用靈符封住,拋出六塊玉符,玉符結成太極之形,豐陽拉著周蟬跳進太極圖形中,只最後一伸手扯回皂雕旗,幽冥黃泉和遮天華蓋的威能湧來將六面玉符砸的粉碎,只是其中卻不見了豐陽兩人身影。
「嗯!」六道真人放出黃泉和華蓋困住兩人,自己則在一旁打坐恢復真元,他雖是天仙但飛遁法門卻遠遠比不上豐陽,只是憑深厚的法力追來,因此法力損耗十分巨大,只是不過片刻的功夫黃泉和華蓋中便有異動,六道真人冷著臉放出神念一掃,頓時臉黑的像鍋底一樣:「兩個該死的小鬼,下次擒到先用魔火拷問一番再說,聽說這周蟬是大離皇室後裔,或許能掏出些好處來!」
卻說豐陽用陣法逃出,將封有周蟬精血的靈符練成百十股,仗著皂雕旗隱藏氣息行跡的妙用,專尋那妖魔鬼怪和強大的修士,每個都種了一道氣息,這才拉著周蟬尋了一處隱蔽的山洞,一是處理周蟬氣息的問題,二來則是皂雕旗已經到了極限,非要重新祭練才能使用,皂雕旗是兩人脫身的關鍵,容不得有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