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被盯上了
趙弘點了點頭,慕容澄這個老狐狸他也是看不懂,看似與世無爭卻又好像什麼事情上都能看到他的影響力,他之所以寵愛賢妃也是看在了慕容澄的面子上:「嗯,那第二是什麼?」
「這第二嘛……還是我那個大夫朋友說的。」蘇佑玥頓了頓,回憶了一下樑暮歌的話才道:「藥物並不是萬能的,雖然能用尤醉草配製出短暫控制人說話和動作的葯,但要讓這種葯起效條件還是相當苛刻的,下藥人必須在附近,時刻用語言提示被才能讓被下藥的人按照他的意願行動,我當時看了一下,站在那人附近的人中並沒有王府的人,但有劉侍郎。」
氣勢蘇佑玥早忘了這個劉侍郎長得什麼模樣,當時也沒有立刻認出來,是事後在街上碰到了這劉侍郎才想起來的,雖然這個人當時在現場並不代表什麼,但也是很值得懷疑的。
果然,趙弘一聽見劉侍郎表情立刻就沉了下去,不過畢竟是一國之君,理智很快就提醒他這裡面的問題,所以只蹙著眉頭說道:「這並不能說明問題。」
蘇佑玥卻是笑了:「皇上說得是,這的確不能說明問題,所以微臣剛才說的是此事為醇王所為的幾率不大,因為這幾率還得被劉侍郎分去一半。」
趙期放在石桌上的食指一下一下地敲擊著桌面,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這可苦了蘇佑玥,厚重的軍服鎧甲在這種天氣里殺傷力還是很大的,汗水順著臉頰流到下巴上再滴下來,這種感覺可不好受。
半晌,趙期才從沉思中回過身來,打了個響指,原本只有兩人的涼亭里竟然又多出了一人,這讓蘇佑玥忍不住一個激靈,不過很快就恢復了,只聽趙弘對那人吩咐道:「盯緊劉侍郎,他和夏國使團接觸就聽著,不必打草驚蛇。」
「是。」這句應答中毫無情緒的波動,聽的蘇佑玥很是好奇,趙期送給她的日音和阿衛也是暗衛,但兩個人都有自己的性格,日音沉默孤僻一些,阿衛有些傻傻地,調戲他兩句還會害羞地笑笑,可是眼前的人卻竟然連情緒波動都沒有,看來比日音和阿衛訓練地徹底啊。
蘇佑玥這可是錯怪了這兩人了,日音、阿衛和眼前的人都是成國皇家的暗衛營培養出來的,所學的技能還有情緒上的控制都是一模一樣的,只不過跟的人不一樣而已,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下屬。
看見蘇佑玥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自己的暗衛,趙弘有些好笑,不過並沒有說什麼,那暗衛得了命令就下去了,趙弘才道:「巴爾格和多恩的關係很好,肯定是要找你麻煩的,你打得過的吧?」說到底趙弘今年也不過才十五歲,正是年輕氣盛地時候,明知別人會打上門自然沒有躲著地道理,只是他不方便干預罷了,輸了太掉價,若是蘇佑玥自己能搞定自然是最好的。
「皇上,您這要求太難了,人家可是夏國第一勇士,微臣撐死了就算成國第一狗屎運,而且人家還是天生神力,您看我這身板,能撐得住人家一拳頭都算是造化,要不您派隊御林軍來保護微臣吧。」蘇佑玥苦笑一聲,如果那個巴爾格是個大塊頭也就罷了,她說不準還能以速度取勝,可是偏偏人家不但不胖還很瘦,一看就知道不是那種只有蠻力的人,她怎麼會這麼倒霉!
「出息!」趙弘白了她一眼,不過也明白差距在那裡,只好道:「贏了有賞,輸了你就自己挖個坑活埋了吧,省得朕看得煩心。」說完也不管露出一張苦瓜臉的蘇佑玥,走出了涼亭。
蘇佑玥無奈,看來只好回家之後把前世學得那些拳法拿出來練練了,不過她是真的不指望師範教的那些東西能派上什麼用場,盡人事聽天命了。
蘇佑玥在糾結的時候,岩陽城館驛中的巴爾格卻在房間里來回踱著步子,邊上的雷多利還好,坐著喝從夏國帶來的酒,成國的這些人真是的,那苦兮兮的茶有什麼好喝的,酒也是寡淡無味,還是夏國的酒好,不但香還有味道。
「這裡面肯定有蹊蹺,我不相信就剛才那小子能抓到多恩!」也不知是不是走得腳酸了,巴爾格總算在雷多利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坐下的時候輕拍了一下桌子,那桌子就瞬間變成了一堆木片,而雷多利放在上面的酒壺也跟著陣亡了。
雷多利顯然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場面,天生神力就是有這種麻煩,不是特製的東西根本經不起巴爾格的折騰,只見他慢悠悠地從身後又拿出一壺酒來倒在了手裡的酒盅里才說道:「萬事無絕對,我看那小子底子不弱,腦子賺得也快,多恩出了名的一衝動就沒腦子,也不是沒可能。」
「……」這話巴爾格完全無法反駁,但他就是不相信,「我去找那小子問個明白!」說著一拍扶手就站了起來,剛剛還好端端的椅子也變成了一堆木片。
「你是要去找她問清楚還是要打得她說清楚?你可想清楚了,你一拳頭下去就她那小身板估計直接就咽氣了。」雷多利也不攔著,一邊喝酒一邊說道,好酒果然是要慢慢品的。
「打死她更好!」巴爾格冷哼一聲,身子卻不動了,說到底他也就是想發泄一下,他很生氣,氣俘虜了多恩的蘇佑玥,更氣被俘虜了的多恩,夏國只有戰死的士兵沒有被俘虜的士兵,站在軍人的立場上他寧願多恩戰死也不希望看到成國用多恩來向夏國索要賠償,而作為好朋友他又慶幸多恩還或者,所以蘇佑玥就成了他發泄的目標。不過他畢竟不是一衝動就無法思考的多恩,他明白自己要是真的動手會有什麼樣的後果,所以只能對著傢具發脾氣。
「你這樣貿然找過去不但不能解決問題還會影響到這次的談判,反正看樣子短期內我們肯定都是要在岩陽城裡待著了,你何不等一等,到時候找個名正言順的理由弄死她。」說著,雷多利露出了一抹笑容,他也是很記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