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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籌謀與買房

  西門慶與薛永做了衣服,兩人無事在街上閑逛,最近他一直在籌謀發財的路數,金手指暫時開不得,只能是入鄉隨俗,想想書里的西門慶是怎麼發家的,放官吏貸賺的好些身價.

  自己沒那個本事,不如就開個賭坊?

  北宋年間,賭博成風,雖然朝廷禁賭律令相當嚴格,輕者罰金重者刺配,但是賭博視野反而日漸昌盛,賭博的種類和花樣日漸繁多。


  宋史《李師師外傳》載,宋徽宗「與師師雙陸不勝,圍棋又不勝,賜白金二千金」此則為可信。呂祖謙《紫薇雜記》的記載則更為明確:「熙寧間,神宗與二王禁中打球子,上,問二王欲賭何物?」


  宋代著名女詞人李清照,在《打馬圖序》中曰:「夫博者,……且長行、葉子、博簺、彈棋,近世無傳者。若打褐、大小豬窩、族鬼、胡畫、數倉、賭快之類,皆鄙俚不經見;藏弦、樗蒲、雙蹙融,近世廢絕;選仙、加減、插關火,太質魯任命,無所施人智巧;大小象戲、奕棋,又唯可容兩人;獨彩選、打馬,特為閨房雅戲。


  由此可見宋朝當時的風氣,上自皇帝士大夫下自平民黔首,都好賭博,即使朝明嚴令,卻也無人遵守。


  這YG縣獅子橋附近,雖然也有幾處賭博的檔口,但在西門慶看來全是小兒科,難成什麼氣候,若是自己開設一處賭博行當,憑藉自己後世的見聞,生意想不紅火都難。


  既然是開賭博的行當,那應伯爵這幫勾欄院里的常客就有了施展的手段,只要自己經營得當,不說腰纏萬貫,但總計能夠自己的開銷。


  正想著忽然聽見不遠處有一陣的喝罵叫吼,夾雜著拳腳打人的悶響,和女人的哭泣.

  心下好奇,跟隨著的玳安解釋道:」哎,一定是沒面虎沈鐘的狗腿子,來這裡收花臂膀的賬.」


  西門慶等人順著街道走過去,果然有幾個潑皮正在對躺在地上的一人拳打腳踢,旁邊還癱坐這一個婦人掩面不住的哭泣哀求.

  西門慶皺了皺眉,地上躺著被打的,是他的鄰居叫什麼他記得不清,只是弄的一手好茶,人送外號,花胳膊,在獅子橋附近有一處臨街的店面,生意雖然不是很好,但每年也有幾十貫的收入.

  「花胳膊甚麼時候惹了沒面虎沈鍾那廝.」西門慶見玳安似乎知道,便開口問.

  玳安道:「沈鍾那廝在城外設賭,幾次勾搭花胳膊去耍,前幾次還贏了錢,只是最近幾日手氣背,將家中的銀子輸了個精光,後來他借了沈鍾百十兩銀子的高利貸想翻本,結果又輸個一乾二淨,現在利滾利,到了二百兩,他如何能還得起,這幾日天天被沈鐘的狗腿子逼上門,說再不還錢,就要收了他的房子,還要拉他娘子去還債.」


  西門慶冷笑一聲,這花胳膊是被坑了啊,快步上前道:」你們是什麼人,怎麼敢在這裡打人?」


  被西門慶攔下的一人,反手就是一拳,:」你是甚麼人,也敢壞爺爺的事?」


  西門慶拿手一撥,反將這廝擒住:」你當誰的爺爺,再敢出言不遜,我便廢了你這廝.」


  打人的幾個混混見有人鬧事,便想一擁而上,卻被隨後跟過來的薛永一手一個全都放到在地.這時才有人把西門慶幾個認出來.

  「西門慶,這又不干你的事情.」被西門慶擒住的那人喊道.

  「我哪有管你的事情,我是在幫你們嘛?再打就要出人命的,官差就要來了,你想吃官司么?.」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就是官差來了,也不能說我什麼,況且,我是受了沒面虎沈官人的令,誰還能管我。」


  西門慶哼了一聲手中發力,這潑皮疼的呲牙咧嘴,連連求饒.」怎麼,我現在能管了么?」


  潑皮連連點頭:」能,能,大郎饒我這一次.」


  西門慶見他服軟,自懷中拿出些散碎的銀子扔給他道:」這些碎銀你先拿著,當是花胳膊的利錢,過幾日再來找他.」


  這幾個潑皮見有銀子可拿,有見西門慶是不好惹的,當即點頭,他們心裡其實早就心知肚明,這花胳膊哪還有什麼銀子,早就全都落在沒面虎沈鐘的口袋裡了,他們這幾日天天上門催債,不過是想逼著花胳膊賣方休妻,這樣沈大官人才能人財兩得.

  現在西門慶給了一些碎銀,全都當了兄弟幾個的茶水錢,權且饒他一天,反正這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

  西門慶將花胳膊扶起,進了一家酒樓坐下.

  「多謝西門小官人的幫忙,要不然我又要被他們一頓好打.」花胳膊謝道.

  「不當謝,玳安,你先回去拿幾貼跌打的藥膏來.」西門慶吩咐一聲后又道:」都是鄉里鄉親,我如何能看的你受苦,只是我這次幫了你,下次他們還的來找你要賬,你待如何?」


  花胳膊狠狠道:」都怪我一時鬼迷心竅,被沈鍾那廝給騙了,現在弄的我有家難回.」


  「你可有什麼法子?」西門慶問道.

  「能有什麼法子,那沒面虎,分明是想佔了我家的房子,再霸佔了我家娘子,為今之計,我們只有走為上策,也省的被他欺負.」


  西門慶點點頭道:」也好,稍等下.」便從身上拿出剩下六兩銀子.

  轉過頭去,西門慶問道:」薛大哥身上可還帶有銀子?先借我些,回去自還你.」


  薛永道:」我出門不曾多拿,身上只有這麼多.兄弟不嫌棄少就好,說什麼還.」說罷自身上拿出五兩銀子.

  西門慶將這十一兩銀子拿給了花胳膊道:」身上只有這麼多,不要嫌少,拿去做盤纏,趁著天黑人少時,收拾行禮,出城而去,不要被沈鍾那廝知道了.」


  花胳膊見西門慶這般的仁義,猛地下跪道:」不想西門小官人乃是這般的仁義,請受小人一拜.」


  西門慶將他扶起:」當不得這般大禮,你回家中收拾細軟,走了便是.」


  花胳膊面色掙了幾掙道:」小官人稍帶,我將那房子的房契與地契送給你,反正我惡了那沒面虎沈鍾,今生是難以歸鄉.」


  西門慶慌忙道:」這如何使得,你那房子少數也在百兩紋銀,我怎麼能受你這麼大的恩惠.」


  在旁的薛永道:」兄弟你救人所急,不如買了他這房子.」


  西門慶搖頭,」這如此我不是趁人之危么?不是好漢所為.」


  花胳膊翻身跪倒在地道:」還請小官人周全則個,小人情願折價半數.」


  西門慶道:」你這把我當做了什麼人,既然是如此,那我就救人就到底,送佛送到西,你與我回去拿銀子.」


  買賣房屋地契,總要有公人在場,但花胳膊夫婦著急要走,西門慶便事從權急,省了這一步,只與花胳膊在他家中籤了契約,拿了他的房契地契.

  在花胳膊幾次三番拜謝下,西門慶都有些不好意思,本來自己就有些趁火打劫的意思,不曾想還被人幾次相謝,饒是西門慶腹黑皮厚,都有些臉紅的意思.

  「兄弟娶親在即,卻買了此處院落,莫不是想提前備下個****,往後好養著外室?」薛永近幾日來西門慶熟了,說話便也開起了玩笑.

  西門慶搖了搖頭道:「薛大哥確實想的差看,兄弟要在此處開一座賭坊.」


  「賭坊?」薛永愣了,他倒是不曾想到.不過隨即道:」若能開的一處賭坊,那何愁銀錢銅鈔,原來兄弟你是要找個發財的路數.」


  西門慶拍拍他的臂膀道:」薛大哥又說錯了.」


  薛永奇道:」怎的錯了?」


  西門慶笑道:」賭坊雖是賭坊,只是不是我一人所有,而是與哥哥平分.」


  「這怎麼使得,我上無片瓦遮身,下無立錐之地,身上沒有半點的財貨,要不是兄弟你的幫襯,我早就流落四方去了,如何能入股此處.」薛永被西門慶說的心中一動,但還是拒絕道.

  「哎,薛大哥不能這般說,方才買下這所院落時,哥哥也是出了銀子的,況且日後這賭坊定然要大弄,我家中有藥鋪走不開,此地定然要薛大哥來坐鎮,那些宵小才不敢在這裡出千耍賴.」西門慶的這番話頗讓薛永意動.

  要是能在此地有個產業,自己又何必四下流落,受那顛沛流離之苦,風餐露宿之罪.薛永看了眼西門慶,見他眼中都是拳拳之意,並無一絲的作假,便道:」既然西門兄弟看的起,我便在此處替你看著,但有一條,這裡俺只佔一成股份,倘若再多了,我便起身走了.」


  西門慶心中暗道他倒是個識趣的,臉上裝作沒奈何道:」薛大哥何至於此?」


  薛永心知:』這賭坊雖然得錢的快,但是要沒有官差的允許,只幾日就要關門歇業,弄個不好還要吃幾天的牢房.所以打定主意,只要其中的一層,其他的叫西門慶送與那衙門的官差.」


  吩咐家裡想跟的幾個小廝,將那花胳膊的家中打掃乾淨,將那些不用的粗重都變賣了,雖然說哪裡是有人常住的,但是新買來的房,總要自己人收拾一下才放心.

  送了花胳膊夫婦出門后,見院中忙亂紛紛,他是不用做這些的,站著又無聊,乾脆又攜了薛永出門,在這街道上溜達.

  這屋子比鄰的街道,與獅子橋并行,街道也是酒肆林立,商販紛紛,沿街的人家,幾乎都開著門面鋪子,販賣者各式的商品.西門慶忙活了半響有些口乾,正想去吃些酒水,見有一小廝販賣些時新果品,便買了幾個嘗嘗.

  「小官人可要再買些?現在的瓜果正好吃的緊.」


  西門慶見他可憐,便點了頭道:」也罷,看你伶俐,我便將你這一籃兒的果品全買了.」


  小廝拜謝道:」小官人仁義.」


  西門慶道:」你先不要謝,我買你這果子,也有條件,若你做的好了,往後你但有時新果品,只賣我,我自賞錢給你.」


  「單憑小官人吩咐.」


  西門慶道:」你附耳過來,這幾****都在街上閑逛,但有什麼那沒面虎沈鐘的風聲消息,你來說與我知,到時賞錢自少不了你。」


  這小廝眉開眼笑,點點頭「小官人放心,此事便就包在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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