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誰是是西門慶(求訂閱)
「醉里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李師師對詩詞一道,頗有研究,雖然不曾寫過佳作,但她對詩詞的韻律把握的很好,在場眾人,無出其右,破陣子的上半闕,在她口中讀出,原本輕視非常的周邦彥,變了臉色,嘈雜的院落,也都靜了下來,側耳凝聽。
能來參加詩會的,本就都有文學的功底,雖然只聽了上半闕,但其中的金戈鐵馬、豪情壯志展現的酣暢淋漓,此時宋朝文壇,還處於一片的歌舞昇平,辭藻繁華,詩會都是靡靡之音,可這一首則不同,最後的一句的沙場秋點兵,大氣磅礴,豪氣雲天,直叫人想起,大好男兒在邊疆殺敵報國、建功立業。
「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可憐白髮生。」李師師的話音剛落,周邦彥拍案而起。
「好一個沙場秋點兵,好一個了卻君王天下事,不想我輩當中,還有這般的奮勇之士。壯哉!!!」周邦彥拿過李師師手中的詞稿仔細端詳,西門慶用的是草書,雖然寫的差,但在周邦彥等人的眼中,卻別有一番激昂振奮、不拘小節的錚錚鐵骨模樣。
這首詞,最後一句,可憐白髮生,本來應該形容詞人自己徒有凌雲壯志,卻奈何只能在「夢」中馳逐沙場,快意一時的悲哀。可現在西門慶是寫給老種相公的,前九句著重描繪出一位披肝瀝膽,忠一不二,勇往直前的將軍的形象,而最後一句,則是感嘆,歲月不饒人,當初威風凜凜的武將,如今也是滿頭白髮,但仍舊身在邊疆一線,為國廝殺的忠勇。
現時老種相公,已經是不惑之年,還差一歲,就到古稀之齡,當時宋朝,也只有他老人家才能當得起這一首詞,當得起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可憐白髮生!
周邦彥寫了大半輩子的詩詞,眾人皆服,心中不免有些自鳴得意,但在看了西門慶所寫的破陣子之後,心中讚歎,此人心胸、氣度、凌雲壯志,我不如也,若是這首詞范相公見了,也不知作何感想。
再看詩詞的落款處,赫然寫了五個字,山東西門慶。
西門慶?他是何人?莫非是哪裡的大儒?之前卻不曾聽過他的名號!
轉過頭去,問了一聲,眾人一時間面面相覷,議論紛紛,但對於這個名字,大家都是一頭霧水,好似聽過,但具體有想不起來。
「紅玉,寫這首詩詞的官人是甚麼模樣?約多少年紀。」李師師問道。
「模樣紅玉記得不清,年歲大概剛剛及冠,一身富家公子打扮。」梁紅玉怯生生的說道。
「一個剛剛及冠的人,能寫下這般的詩詞?」周邦彥有些不信,「這世上就算有天才,也應該早早顯露出來才是,怎麼突然現在冒了出來,莫不是旁人寫的,他自己記下了?可這可能性也不高啊,誰會將這等詞,交給一個剛剛及冠的人。」
「山東西門慶?」
「之前未曾聽過此人吶?」
「舜德兄,你是山東的,不知可認識后此人。」
「卻是未聽說過,那詞作水平,怕不是哪裡的隱士?得聽聞種經略得了延安府經略使一職特意寫出來的?」
「你沒聽那小女孩說么?寫詞的人才剛剛及冠。」
眾人討論了半響,突然有人道:「山東西門慶?我怎麼覺得耳熟。」
「前些日子,王御史自山東鎩羽而歸,回來時,好似說過這個名字,可是這個西門慶?」
「王啟年王御史?」
「是了,說是因為這個西門慶,使得王御史自山東無功而返,還丟了好大麵皮,因為此事,還將他的得意門生沈良臣給折了。」一時間,眾人嗡嗡,他們都是清流一黨,尤其是趙明誠,他與沈良臣的關係頗好,還與王啟年同屬一個派系,經眾人提醒,憤憤道:「我以為是誰,原來是那個奸佞胥吏,那廝不同文墨,只讀過幾天的書,如何能寫出這般的詩詞,定然是抄襲別人的。」
「那倒是不一定,之前不是有人說,他還寫了一首詞么?據說那首詞也頗是驚艷,說是寫給當今聖上的。」
「奸佞之臣,除了蒙蔽官家,能有什麼本事,據傳言,那首詞雖然寫的驚艷,但他自己都承認了,說是山中一老翁寫的,這首詞也定然是了,明誠兄說的是,奸佞小人,也只能剽竊他人之作,來填充自己的臉面,卻不知這般更是丟人。」
此言一出,眾人紛紛點頭,原本極好的詩詞,在他們口中,現在卻不值一文,只有幾個真心覺得詩詞不錯的,暗暗記了下來,不過,他們在這裡爭論,但卻不影響這一首詞,往別處傳去。
蔡京府內,他本想著歇息一陣,突然有管家,將西門慶的詩詞送了過來,破陣子?呵,寫的倒是極好的,這小子果然有志於邊疆,只是他寫這一首詞是什麼意思?送給老種?藉此賣個乖巧去了關西?他應該沒那麼蠢,即使种師道再有功勞,他也只是一個經略使,去了關西又能如何。
在讀幾句,這詩詞當真是他寫的?蔡京動了動眉毛,嘴角牽起一絲的笑意,叫人看不分明他心中所藏,只吩咐一句:「我知道了。」便打發管家退了下去。
「好詞,好詞,去不知道這西門慶是誰,若當面見了,當浮一大白。」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者,讀者西門慶詩詞,頗有感慨。
「西門慶?沒聽說過,寫給老種?哼!」某太尉嗤之以鼻,詩詞寫的好又能如何?
…………
李師師在旁閉口不言,她雖然也不相信,剛剛及冠的少年能寫出這般的詩詞,但對於這幫讀書人的臉面,她是看的清楚,什麼是文人相輕,這般不就是了?他們不曾認識西門慶,也不曾見過西門慶,更不清楚西門慶的過往,單憑一些風聲,謠言,便詆毀與他,讀書人的心胸什麼時候便得這般小氣了?
梁紅玉滿臉的激憤,嘟著小嘴,硬生生的從周邦彥手裡拿回了詞稿「明明是見人家詩詞寫的好,起了攀比之心,見自己不如人家,就開始造謠,就這般還稱呼自己是君子之風,若這般是君子,那也不知道誰是小人。」
李師師離得她最近,聽她這般的話兒說出口,慌忙將她攔住了,有些話在自己心裡明白就是了,何苦要說出來得罪人?其中有些大方不跟你計較,可要是那小性之人,難保不齊說幾句難聽的來為難人。
她知道梁紅玉的性子,雖然還小,但卻是烈性的,扯了扯她的衣角,給她遞了個眼色,叫她脫身去了,也省的再在這裡,惹出什麼禍事來。
此處閑話不提,單說西門慶哪裡,又起了甚麼風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