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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撩人

  第24章 撩人

    青衣男子其名溫琢,乃藏書閣少卿大人。用現代話來講就是一圖書管理員。


    他每日的工作就是替皇上保管好那些名貴典籍,以及監督所有來借閱書籍的大人們及時還書。


    工作簡單輕鬆,俸祿尚可,還能每天悠哉悠哉地喝酒吃肉,這簡直是薑知棠的理想工作。


    可對於溫琢而言,讓他做這種工作簡直是大材小用。當初他金榜題名,皇帝卻讓他到一個小縣城當官,他恃才傲物,覺得以自己的才能足以在朝為官。因此,他立馬上諫求皇上重新封官,奈何皇上最看不得眼高手低之舉,遂將他留守藏書閣。


    自此,十幾年來便從未升過官品了。


    那幾年他性子孤僻,沒人敢與他說話。直到認識了陳蹊謹,這孤獨的靈魂才算有了依靠。


    漸漸地,他也放開了心態,既然皇上讓他閑著,那他便心安理得地閑著。反正這月俸照發不誤。


    自長陵入冬後,這街上的人便少了許多。仍在街上得都是那些需要謀生的小商販們,而有錢人家都是聚在溫室內圍爐煮茶。


    薑知棠等人沿著江岸走著,陳蹊雲與溫琢倆人尤為聒噪,總是聊得暢快後又變了臉鬥嘴,喜怒無常得很。


    陳蹊謹靜靜地跟在薑知棠身側,距離有些緊湊,肩膀也因此時不時碰撞在一起。


    每當這時,薑知棠都會悄悄往外挪。但不管挪多遠,走著走著仍然會湊到一起。


    “我們去遊舟如何?”溫琢提議到。


    薑知棠望了眼水麵上漂浮著的寒氣,抗拒地搖了搖頭。


    哪有人大冬天還泛舟的。


    電視上也經常演到那些大小姐大冬天去劃船,結果掉進水裏,沒被淹死也因感染風寒而死了。


    然而,陳蹊謹倒覺得這個提議不錯。


    於是,薑知棠最終還是被拉著上了船。


    最初以為,他們要坐的船是隻有一個小遮雨頂,船身狹窄的那種小漁船。


    當看到陳蹊雲掏了一袋沉甸甸的錢袋付給船家時,她才明白過來。


    這幫有錢人怎麽可能坐破舊的漁船呢?要坐也必然是坐這種自帶客臥的豪華巨船。


    溫琢不愧是風流場所的常客,事無巨細地安排好一切後,又叫了幾個樂姬來彈琴跳舞。


    薑知棠將腦袋縮在毛裘裏,聽著他們的談話頗有些困倦。


    她掰著披風上的小毛球玩,玩著玩著,忽然看到陳蹊謹腰側的雙魚玉佩。


    於是,她改為聚精會神地盯著那枚玉佩,無聊地像個天真的孩童。那玉佩色澤柔潤,鱗紋精致,僅用一根紅繩係著,顯得淡雅簡樸。


    忍不住上手摸了一把,觸到得那一瞬間,指尖微涼,頭頂目光如炬。


    她慵懶地趴在桌子上,抬眸望去,撞進那一眼笑意之中。


    他的眼神總是溫柔得像盛滿了極深的深山中的泉水,欲溢未溢。


    令人沉醉著,癡癡地望著,竟一時間忘了分寸。


    若不是一曲《春江花月夜》戛然而止,薑知棠大夢初醒般,猛地從桌上彈起身子,心跳不止。


    怎麽回事!


    她不斷心裏質問自己,為什麽總覺得陳蹊謹在若有似無地撩她?

    又或許是這具身體的後遺症?


    這薑知棠原先那麽大一個戀愛腦,看誰都春心蕩漾的,一定是因為她穿書太久,身體越來越契合了。


    不行!


    她越想越慌,如果真是這樣,那她豈不是也要變成戀愛腦了?

    薑知棠苦惱地心裏歎氣,這女主到底什麽時候出現?

    再不來,她怕是要被陳蹊謹攻略了。


    這偌大的房間裏,隻有她一人苦惱。溫琢和陳蹊雲玩得不可開交。


    直到溫琢興致大起,突然又提議來一場吟詩作賦。


    寒江泛舟,歌舞升平,吟詩作對,此乃人生啊。


    此情此景,不吟詩一首,豈不浪費。


    此話一出,陳蹊雲、薑知棠頓時麵露難色,搖頭甩手地以示抗拒。


    溫琢眯著眼壞笑,“六殿下不善於此,我是知曉的。倒是人稱長陵才女的薑小姐因何故拒絕?”


    薑知棠理直氣壯地說道:“才女怎麽了?才女就不能有拒絕的權利嗎?”


    “實不相瞞,溫琢對薑小姐的才華仰慕已久,今日有此機會,特向薑小姐討教一二。”


    “想和我討教?那你也得先贏過我的那些手下敗將們,如此才有資格與我切磋!”


    她繼續大言不慚,隻不過是篤定溫琢不可能做這麽無聊的事。然而,她不了解溫琢是怎樣的人。


    溫琢聞言,麵上更加得意了,“小生不才,平日無所事事,就愛與人切磋。你的那些手下敗將不巧也都輸在我手上了。”


    說完,挑釁似的向薑知棠扇了扇扇子。


    薑知棠頓覺無語,天底下竟真有這麽無聊的人!


    她強裝鎮定,猛地灌下一口茶????????,“實不相瞞,我最近才華施展過猛,已經江郎才盡了。”


    “噗嗤。”


    這句話將陳蹊謹逗得樂不可支。


    也虧得她說出這種話來。


    薑知棠埋怨地瞅著他,濕漉漉地眼角盡顯窘迫。


    無奈之下,陳蹊謹隻好說道:“不如這樣吧!我們分成兩組,我和薑知棠一組,你與允年一組。我們玩飛花令如何?”


    原本還看熱鬧的陳蹊雲一聽要帶上自己,不可思議,且絕望地吼到:“憑什麽我也要參加!”


    陳蹊謹:“正好借機抽查你這幾日是否有看書。”


    “那為什麽把我和溫孔雀放在一起!不公平!我要和五哥一起!”


    溫琢一聽,也不樂意了。


    “就是!憑什麽讓我和半吊子一起?”


    陳蹊謹挑了挑眉,悠然自得地回擊到:“你忘了嗎?薑小姐而今是江郎才盡了。”


    麵對來自陳蹊雲,溫琢的強烈目光,薑知棠裝作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地撇開了臉。


    在擬題之前,薑知棠暗戳戳地問陳蹊謹。


    “你有把握嗎?”


    陳蹊謹向她投來放心的目光。


    見此,薑知棠便安心地躺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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