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幕後之人
第70章 幕後之人
薑知棠睜開眼,渾渾噩噩的看了眼周圍,陌生得令人恍惚。
她這是在哪兒?
似乎記得她當時正要跑出客棧,結果突然被人打暈,不省人事。房間裏空無一人,她卻被五花大綁在床上,嘴巴也被人用布條封上。
周圍都是靜悄悄的,聽不到一絲人聲,此地定然偏僻得很。
這黑衣人到底把她帶到了什麽地方?不會是把她賣了吧?
真該死!
早知道就不好奇心太重了,還跟著鑽狗洞,這下好了,差點把自己鑽沒了。
薑知棠嚐試地動了動反綁在身後的手,酸痛麻木的感覺瞬間襲來,足以見得這繩子綁得如何緊!
口不能言,身不能動。這無疑是一種折磨,尤其是對薑知棠這種被綁架的而言,相當於隻能聽天由命。
不知過了多久,外麵才傳來腳步聲。
薑知棠瞬間緊張了起來,瞪著一雙大眼盯著那門上的兩道人影。
人影晃動,隨著門“吱呀”一聲,一個修長的身形便出現在她麵前。
陳蹊鶴!
薑知棠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他怎麽會在這裏!
驚訝之餘又鬆了口氣。
還好是陳蹊鶴而不是什麽殺人狂魔。她可是丞相千金,他應該不敢對她下手。更何況,他們也算見了那麽多次,都是老熟人了。
陳蹊鶴敏銳地捕捉了她的表情變化,不禁挑眉問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方才似乎對著我鬆了口氣?”
沒想到他陳蹊鶴還有讓人鬆口氣的時候,還真是有趣。
薑知棠想說些什麽,但礙於嘴上的布條,隻能支支吾吾地叫著。陳蹊鶴嗤笑一聲,上前替她解開布條。
嘴巴吸到空氣的那一瞬間,薑知棠十分懂事地說了聲謝謝,這句謝謝更是令陳蹊鶴忍不住大笑起來。
“你竟然對我說謝謝?”他笑得有些癡狂,還嘖嘖有聲地說道:“有趣!實在有趣!難怪我這五弟對你如此上心,竟連裝都不屑裝了,為了你連太子也得罪了。”
“要知道,他平時可不是個愛管閑事的人啊。”
當看到薑知棠一臉的莫名其妙後,笑得更加猖狂了,他聲音繾綣,帶著喑啞的瘋魔。
“丞相千金的身份確實是個香餑餑,難怪我這父皇如此固執地要將你許給太子那個廢物!”
他伸出修長的手輕輕撫上她的臉,卻被薑知棠縮瑟地躲開。他也不惱,自顧自地說道:“其實我有無數次機會能把你占為己有,可比起占據,我更喜歡毀掉。隻有毀掉了,才不會有失去的可能。”
“五弟那麽雲淡風輕的人都能為了你公然反抗太子,若你真的嫁給了五弟而非太子,父皇應該會很苦惱吧!他苦心經營的一切就這樣被自己的兩個兒子毀了,真是令人惋惜啊!”
他完全陷入了自己的臆想當中,眼底的瘋狂快要藏匿不住帶起滾滾猩紅。
薑知棠也聽懂了他的話,不禁驚訝於他的謀慮。她暗暗啐了一句,這陳蹊鶴不愧是個反派,病嬌起來真是讓人害怕。
“咳!那個,我說一句哈!”
眼看陳蹊鶴又要開始他的瘋魔發言,薑知棠忍不住插嘴。
陳蹊鶴表情微凝,一臉不爽地看著她。
她說道:“既然我對你還有利用價值,你能不能放了我呀?”
陳蹊鶴直勾勾地盯著她良久,仿佛要洞穿她的天真和愚蠢。
他譏誚地勾起嘴角,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喚了一聲:“長駒。”
另一個一直在屋外等候的身影走了進來。一身黑衣麵無表情地站在薑知棠麵前。
她認出來了,這不就是把她綁過來的那個黑衣人嗎?原來他是陳蹊鶴的手下,那麽陳蹊鶴和賈老爺是一夥的?當年監守的事其實也是陳蹊鶴在背後謀劃的?
薑知棠:“……”
這一係列的事情串在一起,將她的腦子繞成一團漿糊。
難怪她對他說謝謝的時候,他的表情是那麽不可置信。也對,哪有人會對綁架自己的凶手說謝謝的?
如果不是手被束縛著,她真想一巴掌拍死自己。
知道這一切後,薑知棠迅速變臉,十分凶狠地咬牙切齒。
“原來你才是那個幕後之人!”
陳蹊鶴不屑地挑眉,“是又如何?”他作出一副可惜的模樣,長歎一口氣道:“可惜啊!我本沒有對你下手的想法,誰料你自己撞上槍口,你知道了那麽多事情,怕是留你不得了。”
好奇心害死貓,人也不例外。
薑知棠如此,陳蹊謹也一樣。凡是威脅到他的,他都要除之而後快。
聽出了他話裏的森然殺意,薑知棠慫了。她連忙挽救道:“你不能殺我!你要是殺了我,後麵劇情就走不了了。你後麵可是還要靠我……唔!唔!”
陳蹊鶴沒那個耐心聽她說話,皺了皺眉便讓長駒把薑知棠的嘴重新封上。
薑知棠急得憋出眼淚,她說得是真的,後期陳蹊鶴和太子爭皇位,原身薑知棠可是幫了大忙的。
他現在竟然要殺她!完了!劇情全亂了!
她隻能心裏哀嚎,乞求陳蹊謹來救她。
而此時的陳蹊謹從緲蘿那知道陳蹊鶴的位置後,踩著夜色馬不停蹄地奔去。
陳蹊鶴是個行事謹慎,不走露一點風聲之人。他並沒有進烏鎮,而是在距離烏鎮不遠的偏僻驛站住著。
看來是不想讓人懷疑他來過烏鎮。
到達驛站時,天還是黑得深沉。這驛站偏僻,人更是少得可憐。
馬廄裏除了一輛馬車便無其他了。那馬車裝潢華麗,他認出了是宮裏的馬車,陳蹊鶴果然在此處。
他二話不說闖了進去,驛站老板更是一絲反應的機會都沒有,便被人踹開了大門,人也還未看清,隻見一道白影從麵前閃過,直奔那樓上的客房而去。
如此大的動靜也驚動了陳蹊鶴。不待陳蹊謹找到他,他便自己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陳蹊謹抬頭與他對視,隱忍著怒氣發問:“人呢?”
陳蹊鶴慵懶地裹緊身上的狐裘白氅,語氣無辜地問道:“什麽人?”
“薑知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