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他的口渡
第94章 他的口渡
他又何嚐不知道若是想要什麽,應當主動出擊。
可在他再三試探好自己對左微月的心意時,卻狼狽發現,人家早已經意有所屬。
這種情況下,他再湊上去說些什麽,會得到什麽樣的答案,幾乎不言而喻。
比起從她那裏得到一個肯定的否定回答,他寧願先自欺欺人,繼續待在原地不邁出那一步。
好似隻要他不邁出,一切就都還有回旋餘地似的。
婁淮不是司奕肚裏的蛔蟲,見他如今將話都說的這麽明白了,司奕卻還是要選擇待在原地不動,輕笑一聲後,從他手裏將瓷瓶接過。
他可是給了司奕平等競爭的機會,是他自己不要的。
既如此,就勿要怪他,之後一點機會都不留給司奕了。
,,
“這是司奕送的?他也知道我,,,”
‘來月事’這三個字左微月沒好意思說出,她看著婁淮遞到她身前的瓷瓶,麵上才消下去沒多久的熱量再次攀升起來。
心想司奕是怎麽知道這事的。
婁淮沒先回她,而是幫她將瓷瓶瓶塞拔掉,從裏麵倒出了兩顆藥丸塞到她口中。
司奕給的,是可以補氣血的藥丸,對於現今來了月事的左微月而言,正好合適。
等見她艱難將藥丸吞了進去後,婁淮用湯匙舀起一勺吹了吹上麵的熱氣,遞到她唇邊:“張口。”
左微月最討厭的就是薑的味道,偏生婁淮帶過來的這個紅糖薑茶的薑味兒又衝到不行。
嗅著那股衝的她天靈蓋都有點難受的薑味兒,左微月下意識抗拒地將身子往後退,麵上寫滿了拒絕二字。
可她不喝,她小腹處的經痛就沒法緩解。
正當她糾結著,便兀地見身前少年收回湯匙,將湯匙裏的那勺紅糖薑茶倒回湯碗裏。
而後對著湯碗吹了吹。
湯碗上的熱氣散去不少時,他兀地抬眸看向她問道:“真的不肯喝麽?”
左微月的確不想喝,聽他如此問,即便有點沒明白他的意思,也還是實誠點了點頭。
苦著一張麵道:“這味兒太衝,,唔,,”
她的話沒能說完,便被覆上她唇瓣的溫熱堵住。
沒等她震驚上婁淮會如此行事太久,她的口鼻內便鑽進大量熏到她一陣惡心的薑味兒。
“不,,唔,,,”左微月難受地想要下意識將身子往後退,卻被婁淮的步步緊逼阻攔住。
她的腰間甚至還搭上了他的大手,身子被迫緊貼住他的。
直到她完全咽下他口渡給她的那一大口紅糖薑茶,她才算是得了歇息的機會,哈著熱氣想要將喝進去的紅糖薑茶吐出來。
但她已經咽了下去,想吐,都吐不出來。
婁淮殷紅著唇瓣看著她做的無用舉動,嗓音淡淡道:“還是不肯喝嗎?”
左微月這下終於明白他之前問的那話是什麽意思了,狼狽地紅著眼角搖了搖頭後,紅著耳垂回起他:“我喝,我喝還不行嗎?你別再像之前那樣了,,,”
她和他現在就算關係很好,也完全沒到他可以給她口渡東西的程度吧?
雖然她之前也這麽對過他兩次,可那都是在他不知情,且意識昏迷的情況下進行的。
哪裏像現在這樣,,
婁淮見她抬頭去看他唇瓣的位置,故意當著她的麵伸出舌尖舔了下唇上剩餘的一些紅糖薑茶後,明知故問地湊近她麵龐問:“之前那樣?之前哪樣?”
“是這樣嗎?”婁淮說著,突然印上左微月唇瓣,驚的她瞬間瞳孔一縮,伸手想要將他推開。
但在這之前,婁淮已經將距離同她的拉開,明明他耳垂的位置也已經染上粉意,嘴上卻偏偏還要口是心非道:“不過隻是一個幫你喂湯藥的方式罷了,你一個連人都算不上的戒靈,莫非覺得我這麽對你,是另有其他企圖?”
左微月本來的確是這麽覺得的,甚至心裏還因此起了一個極大的粉色泡泡。
可婁淮的這番話,就像是一根針一般,直接將這個粉色泡泡戳破,“啪”的一聲,讓左微月清醒了些。
是了,她一個堂堂戒靈,怎麽可能真的會和婁淮這種麻瓜有些什麽?
明明她心裏是這麽想的,但到了口邊本欲裝作若無其事說出的話卻變了下,垂下小腦袋悶悶著語氣問他道:“你這話的意思是說,如果現在坐在這裏的人不是我,而是別的女人,你也會這麽給她口渡湯藥嗎?”
婁淮的心思何其靈敏,一下就聽出左微雨問出這話時語氣內充斥的在意和難受,心口的位置疼了一下後,重新舀了一勺紅糖薑茶遞到她唇瓣:“你先喝下這口,喝完了,我就告訴你。”
左微月很想知道婁淮的答案,所以即便是她很不想喝的東西也還是皺巴著小臉張口喝了進去。
見她已經咽下這口紅糖薑茶,婁淮才在繼續去舀新的薑茶時回起她:“不會,旁的女人,譬如謝詩韻,她若是你今日這般情況,我連碰都不會碰她一下,更莫要說給她口渡東西,她如何,,,”
婁淮想說,謝詩韻如何能跟左微月比。
但說到這裏,他覺得又有點不準確,於是停頓了下嗓音,重新組織了一下語言。
“她和別的女子,和你是沒有可比性的,你在我這裏,到底是極為特殊的。”
“是嗎?”左微月聽完他給出的回答,原先還黯淡到不行的綠眸瞬間像是充斥滿了熒光,整個亮了起來。
可這抹熒光在她想到了些什麽後,很好地被她壓下,而後清了清嗓子傲嬌道:“不過就算如此,你一個區區麻瓜也不要太自作多情了,本戒靈怎麽可能會對你有什麽企圖,你就別想著癩麻瓜吃戒靈肉了!”
婁淮看著左微月說出這話時頻繁眨動的眼睫毛,即便知道她是在說謊,也並未選擇拆穿她。
而是彎起唇角沒再說什麽,幫著她將剩下的湯藥盡數喂哺完。
他之所以不這麽快就言出他對她的情意,一是因為他還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在這世做到真正翻盤,給她一個好的保障。
二,則是他並沒有弄明白她到底是從何處而來的,萬一嚇到她,讓她離開他身側,那便得不償失了。
來日方長,不急於這一時半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