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呈證
第147章 呈證
司邵文清楚看見,信紙的邊緣暈染了一大片墨跡,瞳孔很快微縮,控製不住地出聲叫停司向鵬道:“等等父親!!”
這麽突如其來的一聲大吼嚇了司向鵬一跳,他皺眉去看司邵文,眸內滿是不解。
“怎麽了邵文?”
司邵文一顆心變得七上八下地,盯著那封泛黃的信件又看了一會兒後,像是想起了什麽,握拳幹笑道:“沒,沒什麽,就是突然感覺那封信件有點眼熟,現今仔細又看了下,又覺得不是,應當是我看錯了。”
他這麽一說,讓司向鵬更加好奇了。
打開信件後仔細查閱了起來。
隻是他那麵色,越看到後麵越是發黑。
等他將一整封信件都看完了,先是看了司邵文一眼,而後才看向司奕問道:“這東西,,”
話還沒說完,他就看見婁淮還跟在司奕身側,便讓婁淮先做一做避讓。
婁淮應下,但在離開之前將衣領口的兔子布偶塞到司奕領口裏。
司向鵬看著雖然覺得奇怪,但想著隻是一個普通兔子布偶,根本沒多想便繼續開口道:“這東西你是從何處得來的?”
左微月縮在司奕領口裏,算是正對著司向鵬,也就清楚看見他臉上的懷疑和質疑神色。
顯然,他應當是不大相信手裏的信件寫的內容是真的。
“自然是從當年害的孩兒差點身死的凶手幫凶手裏得到的,父親看完信件,第一反應竟然不是問問大哥,有沒有做過上麵的事嗎?”
司向鵬眉頭擰的更緊了些:“你胡說八道些什麽呢?你們可是親兄弟,你怎麽能因為這麽一封信件就懷疑起你親兄長?司奕,你趁著為父還沒生氣,趁早點帶著信封下去!”
左微月見此,雖然看不清司奕的臉,但也大致能猜到,他現在的麵色上應該帶有些失望。
而事實上,也的確是。
他輕笑了一聲,已經完全恢複好,布滿光澤的瑞鳳眸低垂下來,濃密睫羽在他眼瞼下打下一層陰影。
“父親的意思是,寧願相信兄長,也不肯相信手裏有證物的我嗎?兄長的字跡最是特殊,信件的信紙,也是他院裏獨有的,父親難道沒想過,這就是由兄長親自送出手的東西?”
司邵文本來還是極為慌張的,直到看見司向鵬明顯偏向於他,緊張的情緒才緩解了不少。
而後趕在司向鵬再去接話的時候插起了話。
“司奕,你可是我親弟弟,旁人要是這麽懷疑我,尚有情可原,可你不一樣,你怎麽能這麽不信任為兄?”
說完,他又看向司向鵬義正嚴詞道:“父親,兒子對天發誓,絕對沒幹過這種喪心病狂的惡事,謀害自己親弟弟這種事,旁人或許會做,但我不一樣,我們可都是司家的子嗣!!”
左微月看懵了,到目前為止,司向鵬和司奕,他們兩個人可是誰都沒說過信上寫了什麽吧?
這司邵文怎麽會蠢到自爆的?
司奕似乎並不意外司邵文會這麽蠢,輕笑了一聲後,看向麵色已經難看到不行的司向鵬,也沒著急再說什麽。
少傾片刻後,司向鵬才緩了緩那股想要怒罵司邵文的欲望,讓司雅柔先下去。
“可是父親,,,”
“行了,讓你下去就下去,你一個女子家家,男人商議事情,你還杵著聽什麽?”
司雅柔不是第一天知道司向鵬的性子,隻能壓下繼續想說些什麽的欲望,憋悶著心情離開。
等人走了,司向鵬才開始發脾氣,問起司邵文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父親,兒子真的冤枉啊!”司邵文嚇地跪坐在地,上前抓住司向鵬的褲腿,將他一早就聽說司奕要對他這個親兄長出手的謊話言出。
“天地良心,方才兒子看到這信封和信紙時,就覺得不對勁,隻因當年兒子院裏丟失了一批染了墨的信紙,所以才會在剛才叫停您。”
司向鵬似乎信了些,低頭去看司邵文問道:“你的意思是,是奕兒栽贓陷害的你?”
“是,,,就是這樣!”司邵文壓下眸裏的心虛,變得有些理直氣壯。
左微月眼看事態就要往不受控製的方向發展,用兔子布偶的腿輕輕蹬了蹬司奕胸口,暗示他趕緊表個態。
司奕察覺到她的動靜,啞然失笑後看向門口的位置,在心下暗數著時間。
等數到第十息的時候,敲門聲準時響起。
“三公子,人已經帶來了。”
司奕“嗯”了一聲後,看向司向鵬問:“父親,既然兄長不願承認,那孩兒就隻能用證人來證明此事了,您可方便讓他們進來?”
司邵文聽完司奕說的話,麵色已然變得死灰,像是瘋了一樣到了門前,想要堵住木門。
看到這裏,司向鵬哪裏還能不明白?
氣急敗壞地輕咳著喊了好幾聲孽障後,將外麵守著的人叫了進來。
證人到場,再呈上之前司邵文給證人的身份木製令牌,以及九潭寺的和尚和那個燒飯婆子的供詞,司邵文在五年前意欲殘害司奕的事實已經板上釘釘。
司向鵬發了很大的脾氣,讓司奕先下去,隻留下麵色蒼白到不行的司邵文,並告訴司奕,今日之內,此事定然會給他一個好的處置結果。
如此,司奕才帶著左微月出了榻室,去和婁淮會合。
兩人會合後,移步到一個無人的屋子了,司奕才將裏麵的情況轉述給婁淮聽。
左微月用腦內羈絆告訴婁淮,司奕沒有做隱瞞後,婁淮才看向他問道:“來之前我已經調查清楚,你父親有意向讓司邵文繼承他的衣缽,你確定這件事能讓你父親改變想法?”
司奕頷首:“嗯,若是今日未將你帶來,或許此事還會有些懸,但既然已經將你帶來,那應當不會有什麽意外,畢竟外界都在傳言,你手中有可以調動黑甲精兵的信物。”
左微月有點沒聽明白,插話道:“重點不應該是你帶過去的證人和司邵文要害你的事情嗎?”
“並非如此,此事隻是順帶,給我父親一個名正言順將我大哥從繼承人行列剔除的理由而已,繼承人的事情,他應該早在婁淮兄回京宣布身份的時候便改了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