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出了叛徒

  第201章 出了叛徒

    錦囊打開,裏麵放有一個看起來像是護膝一樣的東西。


    那副護膝一看,便知曉是專門給成年男子縫製的,東西放在小婁淮那裏,別說是給他護個膝蓋,便是大腿根和小腿的位置都能護上不少。


    左微月見狀,隻當是龔叢德為了讓小婁淮高興,故意誆騙他,將金曉瑤送給他的護膝說成是給小婁淮的。


    可當龔叢德指了指護膝上繡著的那個“淮”字後,左微月才知曉,或許這真的是金曉瑤給小婁淮準備的?


    小婁淮也有些不太相信金曉瑤會給他準備禮物,拿到手後臉上沒有帶上任何喜悅的神情,而是靜默著沒吭聲。


    “怎得了?可是不喜歡?你這副對比起為父那副可要好多了。”


    說著,龔叢德怕小婁淮不相信,將他的那副也從一個大號錦囊袋子掏了出來,上麵繡有“長生”二字,繡法和小婁淮的那套看起來一樣。


    看到這裏,左微月才信了些或許金曉瑤真的是給他準備了禮物,一改方才的毫無反應,轉而伸手輕輕去觸摸那副用兔絨縫製的護膝,搖了搖頭:“不是,就是有些意外母親會給我也準備一份禮物。”


    左微月這三年沒有跟在小婁淮身側,也就不知道他和金曉瑤之間的關係到底是不是他說的那麽冷淡。


    這會兒看連護膝這種親手縫製的手工品金曉瑤都願意給小婁淮一份,自覺這母子二人之間的關係或許緩和地比她想象中的要多。


    很快,馬車便駛入了塞北的軍營區域。


    和左微月想象中全是住在帳篷裏的那種軍營不同,塞北的軍營,竟然是一個寨子模樣的地方。


    除卻入口的位置有重兵巡邏和把守,其餘的,幾乎和普通寨子差不了太多。


    小婁淮住著的地方是一個二層小築,裏麵配有不少服侍的下人在。


    這讓之前跟小婁淮在東宮的時候,幾乎看不見什麽下人的左微月有點不大適應。


    但看著現在的小婁淮麵對下人們時,也有了作為主子該有的氣勢和氣場,她無疑是欣慰的。


    “殿下,您身上的傷可要叫醫師來處理一下?”


    屋內的侍衛如是問道時,視線不自覺被小婁淮衣領裏的小狐狸所吸引。


    “嗯,去叫吧。”


    小婁淮身上的綁帶隻是他自己草草綁好的,並不算專業,自然需要有專業的人過來幫忙重新綁一下。


    等人走遠了,左微月才將那個侍衛剛才看她時有些不太對勁的眼神告訴了小婁淮。


    “我剛剛跟著你一路進來,別的下人都是把頭低的死死的,但剛才那個侍衛卻很奇怪,不僅頭正常仰著,還一直看我。婁麻瓜,我怎麽感覺這個侍衛有點問題?”


    說完這句,左微月像是想到了什麽一般,又繼續問道:“對了,你之前被刺殺的時候,為什麽隻帶了兩個侍衛?是兩個吧,我當時到地方的時候好像就看見了兩個人的屍體。”


    小婁淮帶著左微月到了屋內窗邊矮榻,看著外麵重新下起來的小雪,垂眸用腦內羈絆回她:

    “應當是我這裏出了什麽叛徒,剛剛那個侍衛,是三個月前從京城皇宮那邊送來的,他的武力對比起昨日被黑熊咬死的那兩人要高強許多,本來昨日的出行,應該是由他跟上的,但昨日他說有些事情找我告了假。”


    “至於隻有兩人跟著我的事情,其實一開始不止是兩人,在我進入西郊竹林後跟著我的侍衛一共有十多名,但中途不知道為何,那些侍衛皆中毒吐血身亡,緊接著便出現了昨日那隻黑熊。”


    這一切的發生的確是太過巧合和緊湊,左微月聽完小婁淮所說,擰眉眉頭後又問他:“那那些吐血身亡的侍衛,咱們離開西郊竹林之前你怎麽沒跟你養父說?說不定還能從那些屍體上查到些什麽。”


    小婁淮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屍體當時我有派人折回去看,到的時候他們不知被誰用了化屍水,變成了幾灘血水。正是因為這件事,我才肯定是我這裏出了什麽叛徒。”


    畢竟這種殺人之後還要毀屍滅跡的操作,明顯是事先就做好了預謀。


    “照你說的話,剛才那個表現地和別的下人不太一樣的侍衛就很可疑,你打算怎麽處理,實在不行告訴你養父?”


    左微月想著現今的小婁淮不過才十歲,這個年齡段的他應該不太具備解決這種問題的能力。


    可她忘了,小婁淮可是能隻花一年半就從國子監提前畢業的人,當然不可能能力太弱。


    他擼了擼左微月的狐狸下巴,搖頭道:


    “這件事就不告訴父親了,若是事事都要依仗他解決,那日後他不在的時候,我豈不是要任人宰割?方才那個侍衛,我一早便注意到他的異常,待這次冬獵的時候,我再對他試探一番。”


    小婁淮都這麽說了,左微月也不好再說什麽。


    一人一狐繼續在軍營待了快四天左右後,就收到消息說,皇家的人會在晌午的時候陸續抵達軍營歇腳,之後開始進行冬獵事宜。


    與之而來的,還有一封從永寒之城寄來的書信。


    寄信人自然是左微月和小婁淮比較熟悉的小司奕。


    左微月以為是小婁淮這三年和小司奕之間關係密切起來,通信較為頻繁,未曾想,小司奕寄過來的信件裏,十句裏,幾乎有九句都是在問她。


    她當時離開小婁淮七歲的時間節點時,隻記得要和小婁淮說她要離開的事情,並沒有想到小司奕。


    現在看人家還一直記掛著她,微訝過後便是有點小小的羞愧,覺得她有點沒良心。


    思忖間,小婁淮也將手裏的信紙換了一張,下一張上寫著,小司奕已經快要抵達塞北,因為他好歹也是京城高官家的子嗣,是有資格參加皇家冬獵的。


    說是這次過來,不僅是為了和小婁淮敘個舊,也有些需要當麵才能和他說的事情。


    小婁淮看完信件的當晚,小司奕便抵達了塞北軍營,由下人引著進了小婁淮如今住著的小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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