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審訊
第212章 審訊
“殿下,人就關押在裏麵,但嘴實在太硬了,撬不出來任何有用的消息。”
西側小築門前,帶痣侍衛垂首替小婁淮推開木門後如是匯報道。
“無礙,帶孤先進去吧。”
說這話時,小婁淮不自覺去撫摸衣領口裏的狐狸,看著眼前那名帶痣侍衛還是像之前那樣毫不收斂眼神,倒也沒再覺得奇怪。
畢竟已經弄清,這名帶痣侍衛是金曉瑤專門派給他的,不會害他,隻是不太有心計,行事上帶有明顯可見的蠢笨而已。
屋內。
小婁淮剛一踏進去,左微月便嗅見一股濃鬱的血腥味道。
本來她以為,小婁淮怎麽著也會將她一起帶進去,未曾想,他會將那名帶痣侍衛也叫上,不過這次,他喚了那帶痣侍衛的名諱:“吉十,你過來。”
吉十愣了一下,跟著進屋後,身前便多了一隻皮毛為薑黃色和奶白色交雜的耳廓狐。
“你幫孤先抱著它,待會兒孤處理完事情後再來取它。”
小婁淮說著,把手裏的小狐狸遞到吉十手裏。
給的時候,還在用腦內羈絆和左微月解釋道:“裏麵的叛徒身上應該多了不少傷勢,那種血腥的場麵便不讓你看了,你現在外麵等著我,我處理好事情便會出來。”
左微月想說這也沒什麽,她完全是可以忍受的,但這句話還沒來得及說出來,她的狐狸腦袋就被小婁淮揉了揉,之後不給她再說什麽的機會,轉身朝屋內走去。
隻是在他轉身的那一刻,他鳳眸內的溫和瞬間被一股冰冷和陰戾所代替。
看著渾不像一個十歲小男孩該有的眼神。
“呃啊,,,”
屋內的確已經被鞭打的遍體鱗傷,隻能像死狗一樣掙紮一下的叛徒聽見傳來的腳步聲。
抬頭發現是小婁淮來了,因為巨大的疼痛控製不住從口間溢出聲後抬眸去看小婁淮,對著小婁淮啐了一口血水:“呸!!有什麽手段,都使出來吧,我要是鬆口了算是我輸!”
叛徒已經很虛弱,但嘴裏的狠話還是不忘放出來。
小婁淮也不惱他的行徑,看了下一旁刑架上掛著的刑具,搖了搖頭喃喃道:“也難怪他們從你口中問不出什麽,竟隻是給了一些你身體上的折磨。”
小男孩說罷,到了被五花大綁捆在木柱上的叛徒身前,視線上下打量起來。
隻是十幾息的功夫,他便眼尖在叛徒腰間看見一個明顯是女子縫製的錦囊。
他伸手取下它,讀了下上麵的刺繡字:“阿成?”
阿成猛地抬起頭,盡管身體很虛弱,也還是像一頭被惹怒的野獸一般努力掙紮著,眼睛充血看向小婁淮,費力喘氣道:“還給我!把錦囊還給我!!”
小婁淮看見阿成的劇烈反應,就知道他應該是拿對東西了。
他心情很好地掂量起手裏的錦囊,彎唇道:“給你也不是不可以,隻不過必須得等孤派人調查清這錦囊的來曆,弄明白是誰送的你這錦囊才行。”
“當然,孤也可以現在就把東西還給你,但需要你如實回答孤幾個問題,你可以自己好好想想,該怎麽選。”
小婁淮這話說的雖然不明顯,也還是讓阿成明白他的意思。
說是調查誰送的錦囊,實則是在拿送他錦囊之人威脅他。
以小婁淮的太子身份,想要查到錦囊贈送人不需要太簡單。
於是阿成咬緊了後牙槽,最終還是泄了氣鬆口:“我答應你,但如果我把你想知道的告訴你後,我之前待著的地方肯定也不會放過我,我隻希望,你能派人至少護住她的安危。”
“當然。”
小婁淮愉悅彎唇,把手裏的錦囊重新係回叛徒腰間。
兩刻鍾後,左微月被吉十盯的快要受不了的時候,小婁淮才從審訊室出來。
隻是,在麵色上卻不大好。
看他這副模樣,左微月大致猜到,應該是幕後指使叛徒的人在身份上很出乎小婁淮的預料。
果不其然,在他帶著她回往他住的小築,告訴她幕後主使是誰後,結果也的確貼合她的猜測。
“我沒有想到,幕後主使竟然會是養父十分器重的一名手下,那名手下在我每年生辰日的時候都會送禮過來,看起來也十分和藹,對我養父忠心耿耿,未曾想到,他竟然會是皇帝的人。”
左微月也比較吃驚這個消息,但想到在未來,龔叢德就是戰死在沙場的這件事,她又覺得也能理解。
因為當時她和金曉瑤說這件事,誆騙金曉瑤的時候,說的就是龔叢德未來戰死沙場的事情和皇帝有關,但當時她沒什麽確切的證據能拿出來佐證,隻是她自己的猜測。
可就算隻是猜測,結合一些前因後果,這個猜測她也覺得有七成的可能性是對的。
果然,現在發生的一切真的印證了她所想。
斂起這些思緒,她用腦內羈絆問起小婁淮,他之後打算怎麽做?
“現在就拆穿這件事定然不妥,裏麵的叛徒阿成已經和我說好,會幫我一起偽裝出一個寧死不鬆口的假象,但代價是,我需要幫他護住他心悅之人的性命周全。”
小婁淮看著從陰沉天幕上打著旋落下的雪花,心情也被帶著有些沉重。
“但這事,我定然是要先告知養父的,身側養著這麽一個隨時都有可能從背後來上一刀的下屬,對他而言,實在是過於危險。”
“嗯,也行,那你的軍功,之後打算要怎麽得?真的必須要你上戰場殺敵才能拿到嗎?”
有關這個書中世界的一些事情,左微月也了解了不少,知道上戰場殺敵受重傷的幾率很大。
小婁淮現在的年齡也小,真的上去了,她很怕他會出什麽大問題。
所以又加了一句:“要是真的是這樣的話,到時候你帶上我,我可以用魔法力量幫你!”
但小婁淮卻搖了搖頭,他踏進由侍衛掀開門簾的小築內室,取下戴在頭上的鬥篷帽子後又幫著左微月抖起了狐狸毛上的雪。
“你的確是可以幫我一時,但我總不能時時都依靠你,那樣的話,我要如何獲得成長的機會?”